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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產生於單純的排斥之中:其實排斥脫離了物件;應該讓非直接的色情將我們從反感引向欲求。而對死亡的排斥直接擁有一個否定物件,這種排斥首先是對這個物件的肯定對立面的意識,也就是說是生命意識,或更確定地說,是自我意識:不難理解,從根本上說,死亡意識是自我意識——反之,自我意識需要死亡意識。
還需馬上補充一點:在人類產生反應的這個迷宮中,自然而然地要尋找一種決定性的反應,其他反應不過是結果罷了。因此,死亡意識——或自我意識——可能最先出現……倘若大家願意相信我,總有可能說明,最受人青睞的重要事實是以另一個事實的預先存在為前提的……
我們難道不能想象——無論勞動——還是對勞動結果的期待,都是死亡意識的基礎?……這個連貫性是非常明顯的。期待就是在勞動中形成的。寫作,勞動,無論多麼不盡人意或者艱辛,我都期待著結果,倘若我沒有開始行動,我怎麼能如我現在所做的,如我過去所說的,處於對真正存在的期待之中,因為我現在並沒有真正的存在,我將真正的存在放在未來?但恰恰是死亡警告我,竊取我期待的物件。在動物活動的直接性中,慾望的物件已經產生了:沒有耐心,沒有被允諾的期待;期待,耐心總是不可避免的,物件的佔有與無法控制的強烈慾望分不清楚。想想動物貪婪吧,廚子的平靜則與之恰恰相反。動物缺乏基本的智力活動,這個活動區分行動與結果、現在與未來,用現在代替結果,趨向於用等待某個別的事物代替當前產生的、無需等待的事物。但是,人類的智力活動既代表了行動的可能性,又代表了期待行動結果的人的脆弱:這個人可能死得很早,從那時起,他的期待就落空了。*因此勞動或許是人類發展得以實現的活動,發展的根源是支配人類命運的厭惡和禁忌。
*其實,在活在理性至上中的人類的精神活動中,無論是期待的落空還是人的死亡,都被表現得嚴重而可怕,相形之下,動物的死亡則顯得微不足道。一個人的活動促使他對未來充滿期待,只有當他活在對未來的期待之中時,他的死在我們眼裡才具有重要的意義。
4。論活動情結的首要意義
當一個根本變化涉及系統的所有因素時,孤立地看待一個特殊的特徵是可能的,然而在我看來,這是徒勞的。
與其說有一個決定性因素,不如說有一個各種活動的巧合。我們將會看到這一點:勞動與色情自由對立,並剋制後者,反之,無節制的色情不利於勞動。但是它們雙方的減弱反而無法阻止活動加速。死亡意識本身反對回到色情,色情可能再次引入拒絕期待的貪婪、狂熱和暴力。但是,為我們展現毀滅與死亡的焦慮,總是與色情相連;我們的性活動將我們束縛令人焦慮的死亡形象中,對死亡的認識使色情的深淵深不可測。對死亡的詛咒不斷波及性慾,詛咒有使性慾色情化的傾向:在性焦慮中有一種死亡的憂鬱,一種對死亡相當模糊的恐懼,但是我們永遠也無法從這種憂鬱中解脫出來。
在必要時,將反應的複雜性歸因於不斷地追求自主(或自主權),是可能的。但是從這種看法中得出一個抽象的觀點,直接的恐懼和半生理性質的厭惡——這裡指的是腐敗表現的概括性質——如同一種計算結果一樣,隨機產生於一種所謂的自主策略。其實,什麼都無法證明,從肉體方面來看,自主不是厭惡的結果。
5。死亡最終是最奢華的生命形式
在對立的形式互相依賴的這些運動中,不和諧的因素源自對死亡的共同無知。無知導致憎恨將死亡與色情連結在一起的紐帶,色情被看作一個生命的許諾。逃避死亡的奢侈現實是很容易的,但無論如何不大光彩(這是缺乏大智慧):死亡的確是世界的青春,我們出於一種悲哀的理由,不知道,也不願知道這一點:我們或許有年輕的心,但是智慧還未被喚醒。不這樣,我們怎麼會不知道,死亡,惟有死亡才能不斷地保證生命的更新?最糟糕的是,我們在某種意義上知道這一點,但我們忘得很快。產生於自然的法則簡單到不容輕率。按照這個法則,生命是噴湧,是洋溢,與平衡和穩定對峙。這是一種先爆發而後衰竭的混亂活動。只有在一種條件下它才可能永遠爆發:陳舊的機體讓位於新機體,新機體攜帶新的力量加入舞蹈。*
*參見《那被詛咒的》,“引言”,第11章,自然的三種奢華:吃,死,性生殖(第40~42頁)。
說真的,我們無法想像一個代價更高的過程。只需很低的代價就可能生存:與纖毛蟲相比,哺乳動物,尤其是肉食動物的單個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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