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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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送花非關兒女私情,自然無需避諱。”
鳳寄書嘆了口氣,她畢竟只是少年心性,難過得一時,幾句調笑之下便也淡了許多,用手指點點下頷,玩笑著問陵越他既與巫祝大人交好,可知他的心上人是誰。陵越一怔,搖頭道他人私事自己不便過問。
交談間已近人去臺空,鳳家姊妹也雙雙告辭。陵越走下祭臺,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白茶花被屠蘇隨手棄在角落,微風中潔白花瓣輕輕顫動,依稀清香未散。
當夜,陵越躺在床上,看著柔薄月色透窗而入,他心情異常平靜卻又毫無睡意。
陵越乾脆起身盤膝而坐,練起雲天青所教授的內功心法。過得小半個時辰,他睜開眼輕舒了口氣,周身經脈都舒展開來,四肢百骸充沛有力。
忽然間,只聽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異動,緊接著有人開啟房門走了出去。陵越想了想,左右今夜也是無眠,當下便起身穿衣,推門出屋。
此時正值深夜,每家每戶俱已閉門入睡,鳥獸棲息,四下裡靜無人聲,白日裡吱嘎轉動的水車也已停止運作,唯聽見風吹樹搖的輕微響動。中天一輪皓月高掛,夜空纖淨無雲,放眼望去,整個烏蒙靈谷猶如披上了一層皎白的輕紗,正自酣夢甜美。
陵越四下尋了一週,並不見百里屠蘇蹤影,正疑惑間,忽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笛音,便循聲而去。沿著山路向低處走,果然看見百里屠蘇正坐在水潭邊,吹弄指間一片樹葉。
未及走近,屠蘇已看見陵越,頗感意外地一揚眉,唇邊曲聲頓止。陵越加快步伐向他走去,屠蘇則一手搭膝坐在草地上,抬頭看他,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聽見你出門,便跟來看看。”陵越在他身旁坐下,反問道:“這麼晚了,為何不在房中休息?”百里屠蘇閉上眼,屈起食指,以關節抵住眉心輕按,搖頭道:“想是今晚飲酒之故,一直無法安枕。”實際上他因歌會之事整夜心煩意亂,這才出門散心排遣一二。
風起無心,卻吹皺一池春水。
兩人似有默契般,絕口不提今夜歌會之事,彷彿那一場送花贈曲全未發生過。
陵越淡淡一笑,又見百里屠蘇的隨身佩劍正擱在地上,便問道:“此劍可否借我一觀?”屠蘇看了他一眼,拾起劍平平遞至他手邊,頷首道:“請便。”
陵越接過劍細細端詳,那劍身不知是何種晶石鑄煉,色澤赤紅卻清瑩透亮,不覺凶煞只覺豔煞,鍛造工藝只算是中上之姿,甚至不比他自己的佩劍精巧。偏生他覺得此劍由百里屠蘇握在手中,十分妥帖相襯,足見鑄劍之人心意深厚。
“是故人親手所鑄。”百里屠蘇道。
陵越兩指相併,緩緩拭過劍身上簡單古樸的花紋,不知何故,竟莫名生出一股熟悉之感。“劍可有名字?”陵越問。
百里屠蘇搖了搖頭,輕聲道:“無名之劍。”
陵越將劍交還給他。忽而憶起那日屠蘇所使的劍招,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師承何派。家師出身崑崙瓊華派,你的劍術與他彷彿有相像之處。”
“師門並非瓊華派,劍招相像,全因恩師曾於瓊華學藝。”百里屠蘇放眼望向遠處,頓了頓,悄然握緊了拳,“我拜師學藝之處,是崑崙天墉城。”
陵越並未察覺他情緒有變,只嘆道:“師父曾偶有提及天墉城,卻並未多說。不過依我想來,仙家術法便有氣脈相通之處,也是理所應當。”
屠蘇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陵越隨手拾起一根樹枝,拂衣而起,如長劍在手一般挽了個劍花,練起那招純熟無比的入門劍式,樹枝在他手中彷彿變得鋒利無比,帶起颯颯風聲。劍招舞至一半,突又轉成百里屠蘇所使的天墉劍式——陵越於習劍一事本就有宿慧,過目不忘,此時舉手投足間模仿得絲毫無差,且銜接得十分自然,直若行雲流水一般。
百里屠蘇坐在原地凝眸而看,他眼神沉靜,黑亮亮彷如兩粒墨玉。眼前之人衣袂翻飛,英姿煥然,恍惚間竟與百年之前崑崙頂上許許多多個清晨,那抹傲立人前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那時縱然只是遠遠看著他,便覺得胸中溫暖漸起,意氣頓生。年幼的韓云溪經萬里山水遠至崑崙,故園不再,無可依託,正是那個人在八載朝夕相伴中,默默給了他無限的勇氣和希望。甚至在二十年前陵越身故後,他一度心死如灰隱居遁世,若非雲天青將陵越懷記憶轉世一事告知,他斷無決心重拾信念,繼而重建家園執掌權杖。
可是又如何呢,冥冥中總有天定。當年崑崙雪風中予他溫暖的青年,終是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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