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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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收起劍勢,一回身,恰與百里屠蘇目光相對。那雙眼中的深摯隱痛,直教他看得心驚。屠蘇瞬間已經回過神來,慌忙將視線轉投他處,方欲說些什麼,卻見一枚暗紫嵌玉的劍穗遞到自己眼前——
“我在白馬寺中拾得此物,不知是不是你留下的。”陵越低著頭,一雙清明眼眸靜靜看向屠蘇。
百里屠蘇沉默片刻,伸手將劍穗接過,修長手指捋過絲絲流蘇。“確是我隨身舊物,多謝。”屠蘇說道。只不過,當日他在白馬寺中早早候了數天,卻在約期將至時萌生退意,匆匆離開,事後翻遍行囊也沒找到這枚劍穗。本欲回寺中找尋,但遠遠看見陵越來到,心中又躊躇不決,竟是不敢靠近。然而這些幽微心事除卻他自己,也再無第二人知曉。如今劍穗又被陵越拿到,彷彿冥冥中自有註定。
陵越重又坐下,轉頭看著屠蘇,只見瑩白月光和著清凌淩水光,竟將百里屠蘇平日冷峻鋒銳眉目映出幾許柔和。陵越心中一動,忽而問道:“我與你,可有前緣?”
百里屠蘇眼中波光驟閃,呼吸都似窒住,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沉聲開口:“你……為何有此一問?”
陵越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搖頭道:“師父問我天命緣定,又讓我來尋你,再者……”陵越抬起一隻手,輕輕掀起屠蘇額間髮帶,撫上那一點明豔硃砂印,“我總有感覺……”
陵越語聲漸低,被夜風暈散成一聲溫柔無比的低喃。他指尖清涼,屠蘇卻覺得似是帶了火焰,所觸之處泛起灼灼熱意。兩人四目相對,卻都沉默不語,像是光陰就此凝滯不前。過了好半晌,陵越才收回手垂在身側,指間只挽住一脈清風。
“前塵渺渺,不可一語盡道。”百里屠蘇輕聲說,“你因攜前世記憶轉生,幼時被靈力反噬,雲前輩將其封印二十年,機緣到時自解。”
這番話聽來頗為驚心,若換做旁人,恐怕難以承受。屠蘇緩緩將真相道出,卻並未在陵越眼中看到半分惶惑,只一派坦然無畏之色。陵越輕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在感慨又像是釋懷,唇角亦揚起微不可見的笑意,“果真如此。想來我前世與你關係匪淺。”
“我……暫不便多說。”屠蘇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只道,“日後你自會一一記起。雲前輩安排你我相見,也是因為我可助你破此封印。”
陵越頷首不語,靜靜望向遠方。有些事他困惑多年,早已心中有數,只是今日方才問出口來。話既挑明,便不必刻意隱瞞避忌,兩人不由得都鬆了口氣,陵越心頭迷霧頓掃,反覺靈臺一片澄明。
天邊冰月盤投作潭心一點珠玉,正是清夜幽長。
☆、三生石上塵夢醒
兩日後是春日祭典,求一年風調雨順好收成。百里屠蘇身為大巫祝,自然要主持大典,當天從早上起便忙得足不沾地,直至日落時分才回到家中。
次日一早,陵越依約穿上便於行動的貼身勁衣,略作準備,拿起佩劍剛要出門時,百里屠蘇已在屋外叩響了房門。陵越將門開啟,見屠蘇已換下寬大的巫祝袍,只著一身利落短打布衣,手握那柄赤紅長劍,整個人立在初升朝陽下,只覺神采奕奕。
二人心有默契地互一抱拳,隨即沿著長長的吊橋,並肩朝女媧神像走去。陵越一面走,一面仰頭望著面前高高矗立的白玉神像,這位傳說中的□□上神靜立在晨光中,雙眼闔閉,平舉的右掌中託著一捧清光,溫柔面容栩栩如生。他雖非女媧族人,也不由心生肅然敬畏之意。
“這裡便是冰炎洞。”百里屠蘇在一扇石門前停下,向陵越解釋道,“冰炎洞是烏蒙靈谷的禁地,唯有歷代大巫祝可以入內。”
石門就嵌在山壁上,造化天成一般,門上繪著村中隨處可見的符咒,隱約泛著藍光。陵越道:“既有此禁令,我進入豈非不妥?”
百里屠蘇微微搖頭道:“無妨。”隨即抬起手掌虛按在門上,符咒感應到他的氣息,一瞬間光芒大盛,只聽隆隆聲響,兩扇石門霍然洞開。“進去吧。”百里屠蘇握緊佩劍,舉步邁入洞中。
山洞中路徑崎嶇蜿蜒,兩側岩石突兀,粗大的鐵鏈縱橫交錯,壁上燃著長明燈火以供照明,雖則處處火光,仍有徹骨的寒意自腳底滲上來。陵越探頭向下望了一眼,然而目及一片幽深黑暗,什麼也看不分明,便問道:“像是有冰雪之意?”
百里屠蘇腳步一頓,低聲道:“正是,冰炎洞底部藏有萬年玄冰。”
陵越從屠蘇話音中聽出幾許壓抑的苦澀,不禁轉頭看去,只見他緊抿嘴唇,眼中波光閃動,想是觸動了什麼心事。陵越想出言相慰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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