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部分,博爾赫斯談藝錄,死磕,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們設想悉達多 (正如麻風病人和托缽僧一樣)在一個夢中出現,而誰都沒有做過那 種夢,那就更解釋得通,因為根據北部佛教 的看法,大幹世界、芸 芸眾生、生命火焰熄滅的涅槃、輪迴轉世,以及我佛如來都是空幻不 實的。一部有名的專著中說過誰都不會在涅槃中熄滅,因為無數生靈 在涅槃中熄滅正如一個巫師在十字街頭用魔法制造的幻覺的消失, 另一部著作說萬物皆空,徒有虛名,連如此說的書和看書的人都是空 的。矛盾的是,詩中龐大的數字非但沒有增加真實感,反而有所削 弱;一萬二千名僧人和三萬二千個菩薩比一名僧人和一個菩薩更不具 體。龐大的形式和數字(第十二卷中包含一連串二十三個字,表明單 位數後面加逐漸增多的零,從九到四十九、五十一、五十三)只是多 得嚇人的泡沫,一無所有的強調。因此,不真實開始使故事出現了漏 洞;首先使數字顯得難以置信,其次使王子顯得虛假,然後和王子一 起顯得虛假的是世世代代的人和整個宇宙。
①《聖經 新約 馬太福音》第二十八章第四十六節:“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大聲 喊著說:‘以利,以利,拉馬撒巴各大尼。’就是說,‘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為什麼離棄 我? ’” ② 裡 斯 戴維斯排斥了布林諾夫的這一說法,但在這裡引用,並不比使讀者百思不解 的大乘教義更不恰當。 原注
世紀末葉,奧斯卡
痛苦。
王爾德提出一個變體;快樂王子在宮闕
中終老 ,從 未發現痛苦 ,但他死後 的塑像在高高的墩座 上卻見到了 印度斯坦的編年學不夠清晰;我的學識更沒有把握;凱本和赫爾 曼 貝克也許同冒險撰寫本文的人一樣容易出錯;如果我這個有關傳 說的故事富於傳奇色彩,交織著有價值的真實和難免的謬誤,我並不 感到奇怪。 王永年譯
①《快樂王子》是王爾德早期寫的一篇童話故事 ,王子散盡他的衣物 ,卻得不到受惠者 的理解。
從寓言到小說
對於我們大家來說,寓言是一個美學錯誤。(我最初想寫“只不 過是一個美學上的錯誤”,但後來發覺我的見解本身就是一個寓言。) 據我所知,寓言體裁已由叔本華(《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一篇 第 五 十 節 )德 、 斯科 德 昆西 (《 作 品 集 》 , 六 卷 第 一 百 九十 八 頁 ) 朗 西 第 、 弗 桑克 蒂斯 (《 義大利 文學史 》, 第七 章) 、 克羅 齊 (《美 學》,
第三十九頁)和切斯特頓
《
瓦茨》,第八十三頁)等作過分析,
本文僅限於後兩者。克羅齊否定寓言藝術,切斯特頓維護寓言藝術。 我認為前者是有道理的,但我想知道,一種我們看來無法辯解的形式 何以如此受人青睞。 克羅齊的言詞是清晰透徹的,我只需用西班牙文複述即可:“如 果象徵被理解為與藝術直覺不可分離,那它就是直覺的同義詞,而直 覺總是具有理想的特點。如果象徵被理解為可以分離,如果既可以表 達象徵又可以表達象徵之物,那就會陷入理智主義的錯誤。所謂的象 徵就是一種抽象觀念的表露,就是一種寓言,是科學,或修補科學的 藝術。但我們也應公正對待寓言體裁,注意到在某些場合寓言體裁是 無害的。從《耶路撒冷的解放》可以得出各種道義;輕浮詩人馬裡諾 的《阿多尼斯》給人的啟示是無節制的縱慾最終會變為痛苦;面對一 尊塑像雕塑家可張貼一份海報,說這尊塑像就是‘仁慈’或‘善良’。 這類附加在一件已完成的作品上的這類寓意意義對作品並無傷害,它 們是從外部新增在不同意義表達上的意義表達。《耶路撒冷的解放》 新增了一頁散文,以表達詩人的其他想法;《阿多尼斯》新增了一行
詩句或一段詩篇,用來表達詩人希望人們理解的內容;給塑像則加上 了‘仁慈’一詞或‘善良’一詞。”在《詩學》(巴里, 是文字或密碼的一種用途。” 克羅齊不認為內容和形式之間有區別,後者就是前者,前者亦即 後者。他覺得寓意是荒謬的,因為它試圖在一種形式裡解析出兩個內 容:直接的或字面的內容(但丁在維吉爾的引導下來到貝雅特麗齊身 邊),形象化的內容(人在理智的引導下最終到達信念)。克羅齊斷 言,這種寫作方式帶有令人費解之謎。 為了 維護寓言 體裁 ,切 斯特頓 首先否認 語言會窮 盡對現實 的表 現。“人類知道在心靈中有比秋季森林的顏色更令人目眩的、更數不 清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