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爺爺我長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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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雪瑾來到車子停靠的老地方，輕輕拉開後車門，看著紹爺的頭仍然轉向車窗外。

她真有這麼討厭嗎？

忍住淚，她輕聲道：“謝謝紹爺一直以來的照顧……這車我沒資格坐……以後我自己騎腳踏車上下學……”

在她關上車門時，聽到紹爺一聲怒罵：“滾！”

在騎車回去路上，淚水幾度模糊了她的雙眼，雪瑾用力擦去。

腳踏車騎得不熟，總歪歪斜斜。

沒關係，自己的路，總歸只能自己走下去。

回到女僕宿舍，婆婆已煮好飯菜等她回家。

老人家現在清閒下來，每天剛好能照顧她。

兩人一起吃著簡單的飯菜，都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美好。

雪瑾夾起一筷子菜放孫媽碗中，含著淚水說：“婆婆，我一定儘快賺錢養家，我們搬出去，就像這樣生活。”

孫媽就著手袖擦擦眼淚：“只要你好好的，婆婆怎麼都好。”

這樣平靜地過了一個星期，雪瑾這天打掃完值日，騎上腳踏車剛到必經的一個巷子裡，就被幾個男生擋了下來。

“顧雪瑾，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為首一人長得高大英俊，看上去風流倜儻，名叫楚揚，是一中霸王級人物，糾纏雪瑾很久了，現在他拿著一根金項鍊在她眼前晃，“你給我聽好，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特麼的，一中還沒有那個女人敢這樣不給我面子！”

“乖乖做我女朋友，以後保管吃香喝辣，在一中橫著走也沒人敢管你！”

“再敢給我推三阻四，以後你別想上學了，見一次我打一次！”

“學長，”雪瑾怯生生地說，“我還小……”

楚揚夥著同伴哈哈大笑：“小有小的好處嘛，看來我們的小校花什麼都不懂啊，走，學長慢慢調教你。”說著就伸手來拉。

雪瑾猛將腳踏車推前隔開他們，拔腿拼命朝路口跑。

楚揚更加來勁：“抓住她，今天怎麼都得搞定這個小-表-子！”

雪瑾發狂般地奔跑，可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近，在一個拐彎處，楚揚伸手就碰到她的頭髮。

“小丫頭片子，我看你能跑哪去？”楚揚一把扯住她頭髮往回拉，“給我回來！”

“不要！”雪瑾嚇得腿都軟了，她在學校中聽過楚揚的事，知道今天落在他手中絕沒什麼好事，她死命向前撲。

拐彎處突轉過一人，一手扶著她，一腳就把毫無防備的楚揚踢倒在地。

“找死！”楚揚在同伴攙扶下站起來，這才看清踢他的人是與他同級的紹華光。

楚揚眯縫著眼，看顧雪瑾死死抱著紹華光的腰，頭埋在他胸前哭，一口酸水往上湧，他低喝道：“紹爺，這小丫頭是你什麼人？”

紹華光冷淡道：“你沒長眼睛？”

“這種小丫頭你都看得上眼？”

紹華光冷幽幽：“你爺爺我，長著眼睛！”

楚揚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怒了：“紹華光，你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小丫頭是我看上的。”

“你放開她馬上走人，今天的事我不計較。”

“否則，你再厲害，雙拳也難敵眾手，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