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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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個紅色的聞聞,草莓味,透明糖稀里還藏著草莓籽;她又拿起一個黑色的聞聞,巧克力味,對著光可以看見可可豆粉;她再拿起一個翠綠色的聞聞,青提子味,糖稀里裹著葡萄乾;最後,她拿起一個橙色的送到師燁裳面前,讓她也聞聞。
師燁裳袖手,別過頭去不聞,揚起眉毛眼睛一閉再一睜,“因為國人想的跟你一樣。糖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種顏色?”
思想不自由的人,想象力也會受到侷限,不可能自由。中國的手工藝人和中國搞藝術的人是一碼子事情。技藝要多精湛有多精湛,可其作品並不能體現人類的慾望,只能令人讚歎,不能引起共鳴,因為慾望早被這樣那樣的傳統禁錮,你讓它超脫,它又能超脫到什麼地界兒去呢?近代,整個亞洲在觀賞藝術和實用藝術方面無為比肩歐洲正是這個道理。思想的自由度一日不得提升,饒是給你再多錢,這種慘淡現狀照樣要延續。畢竟錢只能買來開闊的眼界,買不來自由的思想——還是山寨去吧。
汪顧對藝術不感興趣,但她要買很多糖人,每種顏色來一打,差點兒沒把個做糖人的瘸腳老先生累死。而一到這種時候,師燁裳的優點就顯示出來了:她不管事兒,不嘮叨,有耐性,隨便你。就算再老,憑著這身淡定,她仍會是男人心目中最優質的太太人選。
在漫長的等待中,師燁裳揪著酒瓶,心無旁騖地一會兒一口,一時覺得果酒不夠甜,便跟汪顧要個甜橙味的糖人,想丟進酒瓶裡調味,卻奈何歐洲人做東西素來不惜材料,最小號的糖人也有她半個拳頭那麼大。師燁裳讓老匠人幫她做個小的,汪顧卻一秒鐘也不捨得讓她多等,從紙袋裡抽出一根楓樹形狀的,張開兩排門牙,嘎嘣咬下一塊,丟進師燁裳的酒瓶裡,再來,還丟,迴圈幾次,一根糖就入了師燁裳的酒,搖搖,水晶燈似地叮咚作響。
師燁裳把酒瓶捏起來,對著鵝黃色的太陽,右手托腮,感慨,“哇,你好直接,也好惡心啊。”
汪顧嘿嘿奸笑,抬手,趁師燁裳不備,一把按向她後頸,順勢將她的唇壓到自己唇上,帶著麥芽糖香氣的舌尖長驅直入,闖過師燁裳的牙關,與自己的同類甜膩地纏到一起,幾秒後分開,汪顧在師燁裳的錯愕中又是一笑,“好啦,打過預防針啦,不噁心了吧?”
師燁裳這會兒終於也生出幽默細胞,不那麼煞風景了,往嘴裡猛灌一口酒,她漱口似地來回咕嘟幾下,吞嚥,嘆氣,“啊。。。消消毒。”
汪顧滿眼缺陷美,師燁裳只要稍微活潑一些她就覺得師燁裳可愛得要死要活半死不活。但人越是對著可愛的事物就越不知該如何表達愛意。捏臉吧?捨不得。擁抱吧?太雷了。接吻吧?剛吻過。。。汪顧苦惱了。不刻之後,這種幸福的苦惱到達極致,她下意識地咬牙切齒,露出猙獰嘴臉,像是恨不能把師燁裳嚼吧嚼吧吞了,“師燁裳——”
“嗯?”師燁裳無辜地眨眨眼,仍是一手捧臉,作單純狀。
汪顧當即要瘋,偏還有人在看,必須控制著不能瘋,逼得她唯有引頸向天,大口喘氣,邊喘邊自言自語,“鎮靜,鎮靜。。。”
時至午飯點,汪顧該如約帶師燁裳去抓小魚了。
兩人登上提前從哥德堡趕來待命的張氏遊艇,發船後在甲板上味同嚼蠟地吃了一頓的芬蘭特色烤鹿幹——吃完便心有靈犀地一齊思故鄉。“北歐人民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呀,”汪顧開始後悔沒帶泡麵了,“鹿肉都能做得那麼難吃。還配這麼幹巴巴的黑麵包,倒還不如吃糠咽菜呢!”
“好啦,有肉吃就不錯了,喏,這不還有水果?”師燁裳塞一瓣澆汁調味用的檸檬到汪顧半張著的嘴裡,掐邊一捏,立刻酸得汪顧擠眉弄眼直捯氣兒,她卻正兒八經地繼續道:“寒國人吃一輩子泡菜不照樣活嗎?我們要嘗試去理解蒼蠅和屎殼郎熱愛糞球的心理。”她難得耍一次貧,一貧就又要突破人品下限,“雖然我不得不承認,撇開樣子同樣噁心這點不談,成分不致癌,營養也相對豐富的糞球都比泡菜要強一些,”兩臂環胸,目視遠方山巒,心向浩瀚滄海,她輕微地點了點頭,說得不無遺憾,“很抱歉,顯然寒國人還不能與蒼蠅和屎殼郎相提並論。畢竟程度相似,高度卻有所不同。可是我暫時找不到能與之匹配的例子了。今後如果你發現有比屎更差的食物,可以告訴我。”她嘴角含笑,眼波流轉,望向汪顧,“當然除了泡菜及其相應系列。這個我知道。”
在這一點上,汪顧和師燁裳很有共同語言,但她沒想到平時蔫了吧唧的師燁裳一旦做起人文社科類的學術來竟也如此邏輯周密公平公正——身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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