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向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6部分,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叄仟ml,向前,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夏愕姆繅攏�蝗換岣忻暗摹;褂校�涯愕幕鴰�懷隼礎!�
端竹低頭看著郝君裔,一手拎衣服,一手攤開,全然無畏地理直氣壯。
郝君裔無奈地從褲兜裡掏出火機,交到她攤開的細掌裡,回手時接過衣服,抖開,漫不經心地往自己肩頭一蓋,不勝唏噓地搖頭道:“我媽都沒那麼管我,你倒管上了。不怕我發起火來把你丟魚池裡去啊?”
郝家院子裡有兩個魚池,稍小一個專養日本錦鯉,花羅漢,大紅鯽,黃新娘之類的觀賞魚,稍大一個則專養小白鯊,哲羅,紅腹鯧,白斑狗之類的兇猛食肉大魚。如果郝君裔把端竹往大魚池裡丟,那端竹就是不死在裡面,也肯定得被那些窮兇極惡的魚啃個體無完膚。
“老爺爺讓我管著你。”端竹拿起那個街頭隨處可買的一次性打火機,熟練地拆掉金屬護罩,拗斷砂輪支腳,取下砂輪放進自己的衣兜,將火機拋屍在一旁菸灰缸裡,“順便護著你。”
郝君裔挑眉,輪廓清晰的五官凝出一片陰森氣息。她拍拍身邊的草地,示意端竹坐下。端竹不怕她,但也不想惹她不開心,於是順著她的意思與她比肩而坐,只是在坐下後又把她的風衣往她頸根處用力拉了拉。
春初未暖,草地也是冰涼的,端竹雖然披了外衣,下身仍然是薄軟空蕩的裙裝。郝君裔自己不怕冷,便也不管別人怕不怕冷,兩條修長的腿平平伸直在草地上,抬頭,繼續去看她的天,誰也不清楚她讓端竹坐下是為了什麼。
“你想今年參加高考吧?”她問。端竹盤著腿,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上的兩根乾枯草根,輕聲應是。“想考什麼大學呢?”她又問。端竹把草根打個結,答曰師範。
在郝家待的時間越長,端竹知道的東西越多,看新聞是每天的必修功課,讀報也是不可或缺的日程之一,即便她昨晚九點剛從郝耘摹處回來,今天早起開門時已又有兩份報紙塞在她門前的小竹筐裡等她去看。大年初一尚且如此,其他時間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端竹不再天真地以為只要成績夠好,過了十六歲便可以去當老師。她知道她必須上大學。她甚至已經為那筆龐大的大學學費做好打算:在升大學之前的那個暑假裡打些工,噹噹家教,這樣便有可能籌出第一個學年的學費來。等到了大學校園裡,她努力學習,爭取考得所有力所能及的獎學金——聽說有的師範院校獎學金豐厚,動輒上萬,而師範院校師範專業的學費普遍比較低,大概……她還能從獎學金中省出點錢來做來回路費,在兩個假期中回來看看林森柏咪寶和郝君裔。
“你跟老爺爺說這事兒了嗎?”郝君裔突然把頭轉向端竹,端竹嚇一跳,兩隻眼睛瞪得像貢丸那麼大,瞪完,她一頭冷汗也下來了。郝君裔奇怪地去摸她額頭,像要給她擦汗,可那動作又只是純粹的試探而已,輕輕一觸,隨即離開,“幹嘛?你怕我呀?我還以為你膽子是精鋼做的呢。”
端竹懊惱地盯著郝君裔道:“我還沒跟老爺爺說。我不怕你,可你別這樣突然轉過頭來,要轉也慢慢轉。”
“為什麼?”郝君裔一時覺得更奇怪了,她轉個頭,難道還需要打報告?
“因為我在看你,”端竹皺著眉,認真回答,“你突然轉頭,就發現我在看你了,我會不好意思的。”她確實覺得有些難為情,有些害羞,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覺得這沒必要向郝君裔隱瞞,否則她會有欺騙了郝君裔的感覺。
郝君裔是不能被欺負的。
欺騙是欺負的一類,不用老爺爺告訴她她也曉得。
可她不知道限制郝君裔的人身自由是一種比欺負郝君裔還差勁的行為,所以她肆無忌憚地做了,偏巧郝君裔一看見她就心若平湖,於是忍了,只是搖頭嘆氣道:“你啊,你就不是個正常人類,雙重人格,遲早要變神經病的。”
端竹如今不同以往,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揉圓搓扁的麵糰了。郝耘摹和胡敏多次囑咐她不能事事受制於人,特別是不能受制於郝君裔,借彭老總一句話,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加上前面那個“不能欺負郝君裔”的前提,兩個老特務的主旨思想便是郝君裔不欺負她,她就不能欺負郝君裔,郝君裔若是欺負她,她就一定要拿捏得當地反攻。
沒錯,那種情況下,欺負不叫欺負,叫反攻。
眼前郝君裔說她遲早會變神經病,她覺得不妥,她也從未發覺自己是雙重人格,於是她認為郝君裔正在欺負她,她必須反攻。自別人口中聽說,加上自己眼見,她多少知道一些郝君裔的底細,針尖對麥芒再所難免,她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