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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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好與郝君裔掰扯掰扯這個“人格”的問題。
將草根結成的蝴蝶結放到郝君裔掌心,端竹突然抬頭,彼道換彼身地嚇郝君裔一個激靈,然後才盯著郝君裔那雙淺棕色的眼睛,慢慢開口,學著郝君裔的語氣,與郝君裔的話對應道:“你啊,你也不是個正常人類,多重人格,比我還嚴重,要變神經病也是你先變。”
郝君裔先是被她弄得後脊樑發僵,後又被她噎了個半死,頓時連氣都忘了要生,只張著嘴愣愣望著眼前這顆變得太快的小貢丸……嗯,不對,小貢丸早已變成大貢丸,漸漸地又變得不像貢丸了……十二到十五歲是人類身心發育最迅速的階段。如果一個人在十二到十四歲之間被赤貧拖住了成長的步伐,十四到十六歲之間又被一個大頑童左隱右瞞地擺弄成了呆瓜,那麼到了十六歲,這個人的變化速度將是無比驚人的。
郝君裔用她鑽研學術的嚴謹目光在端竹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孩子要再被兩個老特務如此揠苗助長地教下去,不出半年,自己就該鬥不過她了。
188——寫——
自從上過那堂滿螢幕飛人肉的“人性”教育課,端竹几乎每晚都做同一個夢。
夢的內容有些奇怪,如果有人問她,她會簡明扼要地告知,她夢見了郝君裔。這是實情,她確實夢見了郝君裔。但後面的內容,除非郝君裔本人來問,否則她是打死也不會說的,至於不說的原因,暫時不明,圍觀群眾猜測,這大概與她在看玉蒲團時當著羅丫丫的面寫影視評論,揹著羅丫丫便開始津津有味地開始品鑑人體藝術乃是一個道理。它是潛意識裡的東西,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到這兒,有好事者不禁要掛起滿臉詭異的笑容問:那到底是個什麼夢呢?
誠實的端竹倒是非常想誠實地回答,可她暫時不知道該用個什麼名詞來概括它好。後來羅丫丫打包了近百本一二三流皆有的言情小說給她,她讀後才明白,那叫“春夢”。文一點的叫法,便是“綺夢”,俗一點的叫法,便是“淫夢”,性教育讀本上稱之“性夢”,端竹更願意叫它“好夢”。
其實性夢、性幻想和性衝動誠乃青春期必然產物,無需避諱,可教育界保守人士總喜歡將這些東西用各種工具抹滅,譬如綠壩,**,口口……這是不正確的。端竹是端正的少女,端竹不會被表面現象矇蔽,端竹自發抵禦這種錯誤傾向的同時,繼續保持著她一夜一集,平穩向前發展的好夢,又因總抱著被筒一遍遍溫習她的好夢而養成了晨浴的好習慣——洗得一身清爽,順便換條內褲。
年初一晚上十點,她乖巧地拜別大廳裡諸多駐留牌桌的長輩,依鄺水瑺的意思,按時上樓睡覺。
洗澡刷牙之前,她逐個拆開那疊摞了快有兩分米的紅包,點數今天一天收的壓睡,哦,壓歲錢。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每個紅包裡裝的都是新得耀眼的紅鈔,她剛拆了沒一半就數出近四萬塊來。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更沒想過自己能有這麼多錢,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她摟了那些紅包和鈔票就往隔壁郝君裔的房間跑。
郝君裔是總所周知的睡蟲,吃完晚飯就開始打哈欠。眾人知道這位太子姐姐精神了大半天,此時也該到點撐不住了,便紛紛勸她回房休息。她身為郝連事的長女,當然得假模假式地推辭一番,說些“我沒事的”“這麼早就回房太失禮了”這種是人都能聽出她真意的話。在座沒旁家,都是親戚,老早曉得她的常例,於是又繼續接二連三地勸,直勸得漫天紅滿堂彩,她老人家這才姍姍起身,好似多麼迫於無奈似地對眾人請了晚安,腳底抹油,先端竹半小時回到自己房裡,洗澡刷牙預備趴窩。
端竹敲她門時,她已經躺在床上,頭靠天堂軟枕,手扶大小趴趴熊,對著頭頂的聲控燈,剛要學三聲狗叫讓它熄滅,卻終不得志,只得悻悻拖著她那身純黑真絲睡袍起來開門。
“進來吧。”她讓開房門,放端竹進房同時困暈暈地想,乾脆以後都不要鎖門睡了,省得有人來敲,還得煩老家她老人家去開門。可再一轉念,又覺還是不行。萬一不鎖不鎖就不鎖成習慣了呢?雖然她的性向在這棟房子裡已經不算新聞,但面子還多少要顧一些。就算她的面子她不顧,也得考慮考慮床伴的面子不是?都不是小孩子了,光屁股滾床單對床上的兩人來說沒啥關係,甚至頗具美感,但自我欣賞和相互欣賞這種事,非關起門來幹不可,要讓別人看見,便實在有破壞祖國統一、民族團結、社會穩定之嫌,還是不做為妙。
端竹跟在她身後進屋,進屋後便依她手指的方向坐到床邊的閱讀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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