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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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燁裳警惕地看著她搖頭,女人笑意更甚,“一切順利。”
單反玻璃上有三個人影,汪顧突然發現,那女人之所以會“似曾相識”,竟是因為她長得很像鏡子裡的自己。
師燁裳從汪顧手裡取回酒瓶子,從吸管裡吮一大口酒,嚥下,在側過素衣女人時微不可聞地說了聲“謝謝。”
門童拉開門,汪顧牽著師燁裳的手,卻感覺在被她牽著走。
通往宴會廳的一路似乎很長,進口印度紅大理石地面用檀柚桃三種木料做了長形拼花,汪顧穿著這季COSMO推薦的PRADA裹皮底子半收口高跟鞋,鞋跟撞在地板上發出一言難敝的各異聲響。
汪顧看得出,這黑黃棕紅四色相拼的地板既堅硬也油潤,非常適合跳舞,在上海這樣溼潤的城市裡,它足夠讓住在這裡的人恣意舞蹈兩個世紀而不起翹開裂煞風景。但它還很新,寥寥無幾的數條刮痕,稀稀落落的幾個輾坑,保養質素無可挑剔,然而越新,便越顯出了它的孤獨。
汪顧被潤和燈光燻得有些恍惚,不明所以地低頭去看師燁裳淹沒在寬敞褲腿下的腳面,見她還穿著去年那雙被改良為涼拖的小羊皮涼鞋,抬頭再看師燁裳的臉,看見的仍舊是一派平靜無波的驕傲。她走在亮黃寬敞的步廊裡,就像走在上一個盛夏,大半夜裡奔往火鍋大餐途中經過的那條陰暗狹窄又危險的小巷,就算踩了老鼠尾巴,道歉之後,也一樣是義無反顧地坦然。
狀態良好的汪顧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多不著邊際的事情,文藝向來與她的風格不靠,捏著酒瓶,步履輕浮的人是師燁裳,可汪顧覺得自己才是醉得糊塗,不辨東西的那個。
113——市——
與大多數古早建築一樣,通往宴會廳的走廊越長,宴會廳就越大。
汪顧以為將是紳士淑女濟濟一堂,鶯歌燕舞觥籌交錯的私人酒會,到頭來其實不過是個在幾百平米的寬敞大廳裡擺了一張德式古典組合長桌,桌上二字排開五六十個銀質呈碟,碟子裡鬆散裝著些宵夜餐點的夜談會。
長桌每側佈置著十五把座椅,兩頭各有一個空位,側邊除去兩個已經開席卻不見人影的位子,其餘滿座。
“這是私人酒會,怎麼搞得像開公務聚餐一樣。”汪顧低聲嘀咕。
師燁裳看了汪顧一眼,鬆開與她牽著的手,輕咳一聲,正在用餐的與會者紛紛放下刀叉,轉頭向宴會廳入口,原本顯得有些嘈雜的餐桌頓時安靜下來,“抱歉,我遲到了。”
從她嘴裡道出歉意,一如既往地缺乏真心,可似乎所有人都習慣了她的態度,只把她的好話當做好話聽,不給自己找不如意。TXT之·夢
——師小姐遲到必定事出有因,沒關係,沒關係的,上海的交通狀況我們都清楚。
居然還有替她找藉口的。
師燁裳指著長桌之末那個獨立的位子,示意汪顧就座,眼看著汪顧坐穩後她才捏著酒瓶步履輕淺地走向長桌另一末端的東主席,將手裡的喝剩一半的酒交給侍者,順便讓他替她到酒窖裡取她的Lafite。
“今天請大家從B城趕到上海,一是出於安全考量,二是為了保證訊息未正式對外發布之前不被洩露,”她與往常在公司開會一樣,從會議一始便擺出了好整以暇的舒適坐姿,肘撐桌臺,兩臂貼著桌面微微一揚,將寬敞的黑麵紅底唐裝袖口平鋪在桌面上,“料想在座列位都是業內資深人士,應該可以明白我的苦心,不會怪罪我勞動尊駕吧?”
她把事態上升到安全層面,哪兒還有人敢怪罪,其實就算她只是心血來潮地想把人拉來外地當狗一樣溜,有了張鵬山中風臥床和張蘊矣辭職修養的前車之鑑,誰又夠膽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時間桌上除了一片感激贊同之聲,再無雜音。
“該到的董事都到齊了吧?”她側臉問向坐在她左手邊一個正敲打著速記機,瞧模樣便知道是高階文秘的小男人。小男人答已經到齊,回頭示意自己身後記錄會議過程的攝像師揭蓋開機。
汪顧一聽“董事”二字,再看這場餐會整個走的是正規的董事局決策性會議過程,腦海裡立刻騰起一個坨大的問號——她汪顧並不是霍氏的董事,師燁裳在霍氏也沒有那麼高的地位能夠召開董事會,而國代因為是霍氏的子公司,所以不存在董事局這一這,相關國代的所有重大決策,都是由霍氏董事局決定後直接下發管理層執行的,雖然她可以憑藉師燁裳所處的位置判斷這大抵是張氏的董事會,但師燁裳昨天向她陳述的卻是“一個對你來這非常重要的私人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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