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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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娛樂大眾,讓大家瞧瞧什麼叫茹毛飲血而已。”
汪顧聽見“張董”這倆字,頓時生出滿肚子疙瘩,再一聽說張蘊兮在規則上作弊,她的道德感和是非心就如脈衝訊號般拔地而起,言語中也隱隱帶了些火藥味,“張蘊兮怎麼能做這種事,不公平的比賽沒有意義,就算獎勵給你,可你失去了榮譽啊,還是在全公司面前,娛樂什麼娛樂,這擺明是讓你當陪襯嘛!”
岑禮杉聞言,無所謂地擺擺手,眼睛看著立在桌上的酒單,眉頭鬆鬆擰成一個結,“你不知道的,張董護短是出了名的,她把師小姐看成命根子,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師小姐想輸都難。我想師小姐到現在都逼著自己不會讓自己輸也跟她這種偏執的培養觀念有關吧。至於我們,嗨,當小職員的,老闆愛幹什麼我們都得陪著,只要有補償就開心。好在張董夠大方,師小姐也夠坦誠,換別人來,直接規則制勝,哪兒有人管我們的榮譽呢?”說著,岑禮杉拿起酒單,指著上面一款酒名問汪顧,“汪董,我土老帽,聽過愛爾蘭咖啡西班牙咖啡土耳其咖啡日本咖啡甚至瓜地馬拉咖啡,可這B城咖啡是個什麼東西?咱這大北方的還能產咖啡?”
汪顧順著岑禮杉指著的方向去看,果然看見一排刺眼紅字:新鮮推薦—B城咖啡。“大概是酒。不過不管是什麼,點一杯嚐嚐就知道了,反正我買單,你儘管試,可能等你試完酒單上的酒,師燁裳都還沒下班呢。”就那個破身體還敢熬夜,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岑禮杉抬手叫酒,不經意地,黑金條紋襯衫領口敞開了半邊。汪顧望著她頸間小麥似的健康膚色,先是羨慕,再是著迷,隨即又產生了一種丈夫揹著妻子鬼混的罪惡感——師燁裳在玩命工作,她卻在盯著女人發呆!這要讓師燁裳知道了,她不被先凌遲後車裂再腰斬都算對不起那些蝦殼、冬蟲草粥、紅油漆以及502!
“我去一趟洗手間。”汪顧猛然站起,落荒而逃,嚇岑禮杉一跳。到了洗手間,她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站在洗手池前掬一把水往臉上潑,而是掏出裙兜裡的手機,倉惶地給師燁裳撥電話。可是師燁裳的電話都被轉到了秘書部,誰來聽呢?嗯,當然還是趙琳珊。
汪顧一聽見趙琳珊的聲音,心就涼了半截,再聽見那邊說師燁裳一直忙到現在也沒出來過,涼了半截的心忽地又被吊起老高。師燁裳雖然沒有生病,但決算不得個健康人,更何況從早上九點忙到現在,健康人也吃不消,“琳珊啊,麻煩你幫我去看看她好嗎?我擔心她會……”汪顧越說越心神不寧,鼓膜被震得砰砰作響,兩條腿亦有軟成水晶寬粉的趨勢。
“汪董,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剛才敲門進去報信兒,捱了師總好一頓訓,她說凡是私事一律擱置,再因為私事打攪她她就給我工作考評執行能力那一項減分。汪董,您行行好,你們大人物談戀愛就別拿我們小的當磨心了,要麼,您親自過來一趟,您破門而入那是家事,不是公事,她總不能辭了您。”趙琳珊說到最後都開始對汪顧尊稱“您”了,汪顧也就不好意思再為難人家了,掛掉電話,她直接叫買單。
岑禮杉瞧她臉色發白,額角垂汗,還當出了什麼大事,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這位汪董,又陷入自我想象的世界,不可自拔了。
“跟我去趟國代,要她真有什麼事,多個人多個幫手。”汪顧拉開車門,“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岑禮杉對此毫無異義,她只是不解,不解於正常人怎麼能隨便中個暑感個冒就能病像師燁裳那樣持久而嚴重,“師小姐的身體不會那麼差吧?正常人沒有這麼生病的啊。我記得她以前就算感冒發燒也能不眠不休地工作兩整天,現在……”
汪顧停下撥檔的動作,皺著眉頭側臉看她,“你是說她有可能在裝病?”
“我可沒說這話!”岑禮杉滿臉怕怕,連連擺手,“師小姐身體不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她一病,張董就緊張得團團轉,她怎麼可能是裝病呢!我只是說她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了,應該進醫院住一段時間好好療養,不能總這麼拖著,小病也會拖成大病的。”
汪顧摒一臉嚴肅,不說話了,直到在通往國代途中最後一盞紅燈前停車等待時,她終於發現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有多麼陰暗與無恥——她居然無法自控地變成了一個連師燁裳的身體都無法信任的人。而師燁裳做錯的,或許不能稱之為錯的,僅僅是在燒糊塗後喊出了那個早已叫過成千上萬遍,像“媽媽”一樣,無可取代,也不能被磨滅的名字。
……
二零零七年金秋,師燁裳的囚牢是張蘊兮,汪顧的囚牢卻不是師燁裳,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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