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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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愛的方式
師燁裳沒想到之前估計五六個小時就能處理完畢的工作會因一個現在看來絕對有歧義的推論性總結而全面偏離軌道,越做越多,越做越雜,大有潘金蓮上了水泊梁山,西門慶進了大觀園的感覺,怎麼做都做不完。她頗想學人罵娘,但她娘早八百年就被和諧了,罵別人的娘她又心有不忍,於是她只得認命地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抓起手邊的電話,打給汪顧。
汪顧收到電話時,人已心懷愧疚地來到了國代大廈騎樓前。師燁裳口氣疲憊地說她工作太多,今晚大概不能回家了。她讓汪顧先行回家早點睡,別因為她而影響第二天工作。汪顧雖不樂意久等之後仍要獨守空房,可也完全拿她沒辦法——師燁裳軍令狀已立,足可見其並不缺乏戰鬥的決心和勇氣。她彷彿生來就是個一口咬斷金的性子,一旦下了決定,就是累得嘔血虛脫亦不肯後退一步饒了自己。
唉,知道她平安就好,能工作總比不能工作要強,隨她樂意吧……汪顧如此作想,就囉裡八嗦地朝師燁裳交代了一些睡前注意事項,譬如不準使用浴缸,少喝點兒咖啡,營養素不能斷頓,顯示器不能搬到眼前云云。師燁裳腦袋裡只裝著眼前工作,幾次聽漏,幾次忘答,汪顧聽她言語勉強,便決定先送岑禮杉回家再做打算,“那你先忙,我送岑副總回家。”
“好。掛了。”乾脆利落地結束電話,師燁裳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馬克杯中濃成了金水的鐵觀音茶湯,預備殺豬般氣勢洶洶地脫掉煙青色唐裝外套,揚手甩向四米開外的沙發。
外套是暗紋浮雲的兩面綢料,師燁裳甩得瀟灑,它也飄得瀟灑,在空中飛鼠似地大展襟袖,一道青光起,一道青光落,噗。它掉到了距離沙發僅有半米之遙的地毯上。善哉善哉。師燁裳盯著檔案撩袖子,不禁有些犯困走神,她反覆提醒自己振作,但收效甚微,無奈之下,她只好用上汪顧那手絕活,自言自語,自我批評,“師燁裳,精神一點,睡一夏天了,還睡?!再睡下去案子什麼時候才能落實?要是害得國代敗北,你看大BOSS不把你拖出去槍斃五分鐘。”與張氏多品牌戰略對立而生,師燁裳在霍氏臨時董事會上提出的統一品牌戰略構想獲得了董事局全票贊成的上佳評定,可她剛遞完方案,人就轟然病倒,整整一個盛夏,如今確實是不努力不行了。
多少年來,張氏與國代都是二道販子一掛,以往只在流通領域咬牙較勁,旗下本無任何固有生產單位。師燁裳對成本控制的執念不可小覷地左右著兩家大型代理公司的發展方向,她著意拉長雙方戰線,左手抓生產,右手抓流通,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品牌戰略風雲一起,兩家勢必在由諸多生產廠商構成的上游領域冤家聚頭,到時不計其數的大小收購戰在所難免,師燁裳等著看汪顧措手不及急中生智的樣子——她不奢望汪顧能夠將她擊敗,但在雙方均表現出全力以赴的拼搏姿態時,她知道只要她肯給汪顧放點兒水,爭取做到兩分天下,汪顧就能一手抄了張氏那票說比做多的紈絝子弟,徹底肅清內部敵對勢力,將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的張氏變成汪顧的,完整的,團結一致的張氏。
這是一場硬仗,和它相比,之前兩家針對市場份額的短期競爭不過是場小打小鬧的熱身賽而已。師燁裳覺得時機幾近成熟,許多“小事”就都被她丟到腦袋後面去了。諸多“小事”中有時包含愛情,有時包含私慾,有時甚至包含健康和生命,畢竟師燁裳比誰都清楚,汪顧不是張蘊兮。身為個體,汪顧遠比張蘊兮複雜得多,所以能夠令她為之興奮雀躍的事物,自然也比張蘊兮多得多。
事業是一樣令人安心的東西,只有因種種原因放棄事業的人,沒有從來不追求事業的人。人的動物性決定了人終身要為爭奪地盤而廝殺警惕,此乃天性,不存在有無之分,只有多少隻差。張蘊兮在水晶宮裡當了一輩子公主,做個隨心所欲的人尚且是富富有餘,動物性自然剩不下多少。但又有幾個人能活得像她那樣呢?
師燁裳自問不能,那麼汪顧就更不可能。
只有師燁裳看得見,汪顧工作,輕傷不下火線,儘管初相見,汪顧燒暈在浴缸裡,轉天,師燁裳還是看見她精神矍鑠地出現在公司,用她獨有的小聰明氣定神閒地與一干油條大打太極;自汪顧接手張氏,她雖明知自己沒有每天準點上班的必要,可她仍然堅持朝九晚五,就算明知無事可做,她也會趁機去往基層瞭解民生民怨,做一些看似瑣碎,其實更能鞏固事業基礎的事情;汪顧喜歡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邀功臭屁,大概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情侶間的情趣,也有人認為此乃汪顧樂天知足的天性使然,但這反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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