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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馳電掣,麴義鬥陶升;事危累卵,本初有顯甫。
麴義沒有親身入鄴,他帶著數十名從騎駐馬漳水之北,隔河望向漳水之南的鄴城。此時,暮色籠罩四野,半空中飄蕩著絲絲細雨,冷風逡巡,而鄴城兵亂的喧囂卻一陣又一陣地傳來。
許久,才有飛騎從南邊而來,騎者頭戴飾有紅纓的鐵兜鍪。伴隨著戰馬起落,兜鍪上的紅纓就像隨風飄蕩的殷紅血花,朝漳水北岸而來。麴義只覺得那朵血花凌波飛過水麵,倏地鑽入腦中,身子猛然戰慄,冷汗涔涔而下,正在恍惚中,耳際傳來話語聲,“主公,黑山飛燕將軍麾下陶升部背叛,劫了一干親眷出東門,黑山軍正分兵攔截……”
聽聞訊息,身後的親信罵作一團,麴義擺手示意,沉聲道:“多無益,”他略一思索,手中長鞭微揚,“汝向北聯絡後軍,傳某將令,一到此處,便驅逐黑山賊寇,克復鄴城。”眾親信詫異萬分,麴義微微一笑,“汝等隨某去截陶升,若滅汝南兒,陶升勢難逃脫。”
數十騎兜轉馬頭,馭馬向東。這些騎士一人二馬,此刻事態緊急,他們毫不吝惜馬力,快馬加鞭,全速賓士。如此疾馳了半個時辰,陶升的車隊就在眼前不遠處。附近有服飾、旗號難以分辨的兩支隊伍在纏鬥,不時有人慘叫著跌離馬背,鐵蹄翻飛,踐踏在不幸的落馬者身上……
麴義帶人遠遠繞過他們,從左側向車隊前方兜去。西涼人不乏善射,他們中的某些人右手指間夾住四枝羽箭,嘴上還叼著一枝,如有必要,他完全可以在瞬間將這五枝箭連珠射出。
陶升正在車隊前方,他親自為劉氏駕車,數十名親信從騎在周圍遊弋。一名跟隨他十來年的親信持盾立在車左,陶升跟他笑了幾句,才扭過頭,就見幾枝箭低嘯著飛來,撕開鐵兜鍪,竄入親信的頭顱,銳利的矢鋒從前額鑽出,一直到陶升眼前才停下,紅白之物順著箭桿緩緩淌下。那親信猝然中箭,猛地向前仆倒,唬得陶升忙伸手將他推開;屍身被這一推,向後仰落,很快就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這時,陶升才有暇去看放冷箭之人,雖然色晦暗,但陶升還是一眼看到不遠處飛馳中的一騎,那人定定地朝這裡望了一眼,猙獰的鐵面只露出兩點森然的目光,在火把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磣人……
“失手了?”麴義納悶地問道,這名騎士自幼跟隨左右,騎射號稱一絕,鮮有失手。
射箭的騎士右手輕撫還在顫動不已的弓弦,“那廝命硬,某射了六箭,三箭被越車而過的炔掉,另外三箭卻被突然起身的甲士擋住……”
“還能射否?”麴義打斷他的話頭,語氣頗有些不滿。
騎士搖頭,麴義也知一擊不成,再擊就難,只是心有不甘。親信中也就該騎士最有把握一擊定乾坤,一氣連發六箭,只怕他的右手也麻得難以動彈吧。
後來,又有幾人嘗試著在車前車後發箭,陶升已有準備,周圍從騎如雲,拼死遮蔽,如何能再射得鄭
雨停了,風卻慢慢大了起來,地表逐漸乾燥起來,利於車馬。馬車漸東,麴義心裡越發著急,只是身側只有三十來人,哪怕攔在車隊前頭,也無法攔住去路。忽然一枝箭呼嘯著擦身飛過,在三五個騎士之間的縫隙穿梭,把車駕的挽馬撩倒。馬車收不住勢,向左側傾斜,右側的健馬也順勢翻倒在地,陶升被甩出好遠。在這一剎那,他還十分清醒,不顧全身傷痛,厲聲喝令騎士下馬列陣,迎拒來擔
劉氏也被甩出馬車,身邊戰馬來回奔走,侍女親隨失散,她剛要抬頭回顧,這時一個頭覆面甲的騎士走馬到她跟前,緩緩地將鋒利的槊尖舉到她喉前。劉氏闔目,沒有出聲討饒,或許她正尋思,自己出身名門,夫君是頂立地的男子漢,哪怕是死也不能令夫君蒙羞吧。就在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勿傷吾母。”只見一個身著青色戎服的少年跑到馬前,他張開雙臂,似乎要用尚未長成的身軀庇佑自己的母親。
騎士凝目看著眼前少年,持槊的右手微微顫抖,雖然面甲遮住頭臉,旁人無從看清他的神色,但想來此時他應也是動容的。沉吟了一會,騎士用槊刃割下劉氏身上一方衣物,抓在手中,然後又回頭看了少年兩眼,暗自嘆息,“袁公有子如此,何愁幽冀不平?”,隨後便打馬離去。
陶升很快尋到劉氏母子,派人保護他們,劉氏虛驚一場,後怕得險些昏厥過去。
東邊群山之上,漸漸亮了起來,暗夜即將逝去。袁紹聽家眷並未陷於敵手,喜出望外,只是尚未親見,心中難免忐忑,於是他親自帶了數十名騎士跟著陶升的聯絡兵向西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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