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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婉想要什麼,我大概是知道的。
她曾跟我講過,錦國四十二年冬至,衛期在南國府流亡至帝京的災民裡救下了她。
與這段記憶相關的思緒有很多片,大概是陶婉婉最重要、最珍視的記憶。
畫面裡的陶婉婉,身上的衣服還是夏天穿的那種,又薄又破,天還下著雪,她又餓又冷,想來是真的撐不住了,就縮在關帝廟前的牆角下,看著不遠處一個賣面的老翁。
這關帝廟和這老翁本首輔都很熟悉,若是沒記錯的話,我和衛期還曾經在這裡,看著人來人往,一起吃過餛飩麵。
衛期好像很喜歡老翁做的韭花醬,那一次他先給了我一勺,然後又剜出一大勺放在了自己碗裡。
好巧不巧,瑟瑟發抖的陶婉婉,目之所及,正好是一個錦衣華服的人,坐在老翁攤前吃著餛飩麵。那個人,正好是衛期。
老翁還跟他聊了幾句:“這個冬天可真冷啊。”
衛期淡淡地接著話:“是比往年冷一些。”
“我記得之前你還跟一個小公子過來一起吃過,後來也不常見你們了。”
“嗯……”衛期似乎不太想接這個話,於是轉頭像旁邊看去,就看到牆腳邊瑟縮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臉色和唇色都白得不像話,頭髮上是雪花和冰碴,但是眼睛還算明亮,甚至看著他手中那碗餛飩麵的時候,眼裡還泛著光。
衛期愣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筷子就這樣掉在雪地上。
“羨羨?”他眼睫一顫,喃喃道。
我這才明白他是恍惚了,誤把縮在關帝廟牆邊的那個姑娘,當成了我。不過也真是巧啊,當初我也是差點被凍壞,縮在牆邊,眼巴巴地看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面,幻想著咬一口麵條,或者喝一口熱湯也行。
許是因為想到了當初的我,許是因為他本來就很憐憫這個小姑娘,所以他端著還沒吃的面,走過去遞給她,然後把身上的毛氅裹在了她身上。
我也曾經歷過這樣的溫柔,所以很知道,將死之時被溫暖的衣裳和滾燙的麵食擁抱著是什麼樣的感覺。而且,與多年前對我一樣,他最後是把陶婉婉抱進懷裡,帶回家的。
陶婉婉想要的,是他對自己永遠這樣好,而不是僅僅把她當做,一味給程遇續命的藥。
你說時間,是不是在暗處,悄悄地輪迴往復著。
為什麼陶婉婉經歷的這些事,會與本首輔年少時經歷過的,那麼像。
可我沒她這麼幸運,因為直到我深陷在“師叔”給我的溫柔沼澤裡,無法自拔,掙脫不得,直至執著癲狂,萬念俱灰,他都沒有警告過我——“我不需要你”,以及“本王並不是一個好人”。
……
從陶婉婉體內出來,魂歸本體,才發現眼裡不知何時已經蓄滿了眼淚。我抬起袖子擦了擦。這一折騰和停留,兩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疲憊和飢餓襲來,我勉強取走封在她身體上的銀針,開啟門,讓三個醫女進來照看陶婉婉,讓丫頭們煮一些羊乳過來喂她,也順便給自己要了一碗陽春麵。
吃飽喝足,大家各歸其位,陶婉婉依然在沉睡之中。
我坐在她身旁,設想著,如果兩軍打仗,我該如何在陣前完成取恨、種恨、還恨三項步驟。
“銀針封印”和“生血引絲”兩步都要近距離地接觸,而我一來無法讓幾十萬敵軍沉睡,二來也沒那麼多針封著他們的神魂,三來沒那麼多血引出他們的恨絲。至於還恨,就更不可能了,我總共一個魂魄,根本還不過來。
想到這裡,靈光忽然一動。
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恨絲被抽離了去,雖然無法恨衛期,但好像也能吃能睡,沒有讓我活不下去。
那是不是可以,把恨絲抽出來,然後不再還回去?
學種恨之術時,衛期告訴過我,如果沒有恨絲,那恨一個人的能力也沒有了,看著仇人在眼前,卻根本不想動手——那不是正好嗎,讓寧軍對錦軍根本恨不起來,看到自己被揍,連動手都不想動!
本首輔當即興奮起來,終於體會到做報復的快感。
如此這般,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一個步驟。
至於種恨這個步驟,也不算難,只是需要我的血浸泡恨絲,讓我方的將士們飲下,這一步得放不少血,疼不疼的我倒是不怕,主要是擔憂血不夠。
但最難的還是取恨絲。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這一步啊。所以陶婉婉,對不住哇,你爭點兒氣,我也爭點兒氣,咱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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