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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回王府這不算長的一段路,我竟走了一個時辰,路上無數次回想衛添神情慼慼老態龍鍾的樣子,覺得心口堵得厲害,不知不覺間眼眶也酸澀起來。
本王並不是一個善人,我『逼』秦不羨拿著衛添的恨種給高、李種恨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衛添會落得什麼下場,哪怕這是我的哥哥。
可這些事情,都不能回頭了。
在王府靜等了一個多月,時間到了十月初二,立冬,水始冰,北風緊,候鳥遠行,萬物始藏。
等到王府的樹葉兒都洛了個精光,帝京終於傳來了高蜀和李敬堂被抄家的訊息——陳長風這一回蒐集罪證,旗開得勝,很是不錯。
百年醬肉店楊記的肉師傅給我抬來了一罐新煮好的醬牛肉,說是最好的牛腱子煮了留個時辰,筷子『插』進去剛好能穿透,不軟不硬,有嚼勁又不費力,鋪上冷成膏狀的牛肉高湯,入口鮮甜,回味無窮。
肉師傅是個講究人,醬牛肉的罐子做得也好看,開啟蓋兒,肉和湯分列兩處,作料包擺在中間位置。用筷子挑出這料包,拆開線,不出意料地拿到了最新的情報。
裡面記錄陳長風準備上報的奏章裡所羅列的高、李的所有罪狀,以及最後抄沒的家財匯總清單表。訊息也稱,明日要舉行朝堂群議,敲定高李的罪名。
我大略一看,只見高蜀李敬堂的家產浩大驚人,心中也默默有了數。
繼續翻閱這其中的內容,發現陳長風竟然在最後還連帶著把趙孟清參了一參。
原因就是,今年九月,趙孟清枉顧大錦人才選拔的規章制度,把早已被免官的罪犯高濟招至禮部做了侍郎。甚至還毫無真憑實據,惡意揣度了一番趙孟清這樣做的原因——“定是收受了高蜀的鉅額賄賂,才大費周章置大錦律例於不顧,將罪犯一舉提拔為三品侍郎。臣建議搜查趙孟清的府宅,若查出高蜀賄賂的錢財珍寶,便將趙孟清一併治罪。”
縱然趙孟清這個做法確實容易招來懷疑,落下把柄,但陳長風急著參他,卻實在不應該——因為最終同意高濟做禮部侍郎的人,是皇上。
陳長風的野心和目的,至此已躍然紙上。
我當即託遊四方埋伏在帝京的眼線,給趙孟清送了個訊息,讓他明日萬勿上朝。
到了傍晚,宮裡的楊公公便到了王府,同我說:“陳長風把抄沒高、李家產的奏章呈上去了,明日便是朝堂群議,可皇上身體不適不能上朝,所以老奴奉了皇上的口諭,來請崇安王殿下明日上朝,主持大局。”
我領了旨,又問道:“皇兄身體如何?”
楊公公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迅速低了頭,聲音略酸澀道:“明日早朝,殿下莫要遲到。老奴先告辭了。”
他這句話讓我心頭一涼——衛添怕是不太好。
次日,十月初三,大風呼嘯木葉下。
本王不是最早到鍾啟殿的那一個,我到的時候,半數的大臣已經到齊了,包括精神抖擻的陳長風。楊公公在龍椅旁邊安了一個略低一些的椅子,那是給本王準備的位置。
本王第一次離皇位如此之近,可走上去的時候,卻覺得腳步有千斤重,每走一步就覺得肩上的責任重一分,靠得越近便越覺得心神惶惶,不得片刻安寧。
可我仍舊裝出一副胸有成竹自在瀟灑的模樣,甚至讓楊公公伺候了我一個手爐,目光倦倦地望著大殿,悠遊自在地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直到最後一位大臣進來。
我適時清了清嗓子:“皇兄修養身體,生不得大氣,所以今日便由本王主持朝政。諸位大臣應該也知道了今日上朝是為了哪樁事……”
話到這裡,本王驀地頓住。
因為大殿外的臺階上突然走來一個公子,官袍爍爍,身姿翩翩——不是趙孟清那個不聽勸的混賬,又是哪個。
他目光炯炯容顏煥發地走到殿內,先給我扣了個頭:“臣來遲了,還望殿下恕罪。”
你他母親的平素裡用盡了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請假不上朝,每每都是理直氣壯未曾有一次這般磕頭求恕罪,現在明明提前給你送過訊息讓你請假不要來了,你卻來上朝了?
本王費力扯了扯麵皮,冷笑一聲道:“趙大人可真是這鐘啟殿的稀客啊。”
“殿下說的是。”
“在青樓不小心看上男人落下的那一樁情傷,可養好了?”
“回殿下,已好了七八成了。”
“聽說情傷易復發,你怎麼不把剩下的兩三成養好了再來啊?”本王替他請假、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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