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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衛添也可以說出“沒有看好大錦的江山,沒有顧好大錦的百姓……尤其是後來歸我懷中、成我子民的南國府的百姓”這種話。

他屏退了一眾下人,眼底漸漸生出『潮』霧,望著我神『色』微慟,甚至把慣常用的“朕”字都換成了“我”:“衛期,接下來的話,是我作為你的哥哥,要對你囑咐的話。”

我心中已然五味雜陳,不知名的情緒翻江倒海壓將過來:“皇兄請講。”

“我大約是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的,關於這副身子骨還能不能養好,心中也有數。今日在朝堂上說的那些請假養病的話不過是說給某些大臣聽的,我怕有一天我死了,他們要把我大錦這江山拱手讓出去。”

“所以皇兄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何一個月就成了這般模樣?”

他抬起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沿落下三個字——“種恨術”,許是看到我驚訝不已的表情,失笑一聲道:“你這般聰明,應該也從秦不羨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罷。現在我變成這樣,是這秘術帶來的反噬。”

“反噬?”我只知道種恨術被種恨的人有生命威脅,為什麼它對委託人也會有這般大的反噬?

衛添輕輕點頭,確認了我的疑『惑』:“從前我也不知道,後來我覺得變成這樣是應該的。當年在選擇這條路的時候,秦不羨勸過我。她的話我從前一直沒有當回事,如今想起來竟覺得每一句都是讖語。”

我知道秦不羨那時是如何勸衛添的,她曾經給我講過,她說:“陛下,在種恨這樁事,你死我活尚屬輕巧,提不起來又放不下去,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於陰詭境地中沉淪反覆,於牢籠之中困頓不得出,才是最叫人難過的。所以,陛下若是因為小仇小恨而不痛快,小人還是勸您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放下仇怨苦痛,不要走上種恨這一條路。”

衛添的臉上佈滿了後悔,深深呼吸幾次才將氣息平穩下來:“其實最近月餘,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和恨意不受控制了,比如我看到高蜀、看到李敬堂就想到自己太子位被衛朗奪了去,從帝京落荒而逃、狼狽地躲在東裕府山間痛苦不堪的時候。明明……明明他二人是曾經給我銀兩、送我私宅的人,可我看到他們,竟覺得他們是聯手衛朗置我於死地的人。”

他頓了頓,眉頭深皺,“這情況,如同當年小枝進宮的時候一樣,明明她是一個無辜的人,可我總覺得她是背叛我的鹿呦呦,總想氣她、傷她、撕碎她的尊嚴將之碾在腳下。衛期,有人拿著用我的恨絲製作的恨種……去種恨了。”

我驀地湧上一陣心悸:是的,用你的恨製作的恨種,在高蜀、李敬堂身上種了兩次。

可那時的我,並未告訴他這件事。

衛添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於是道:“我並不打算追究是誰在高蜀和李敬堂身上種了恨。自從小枝過世,我便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現在只不過是把這一天提前了而已。衛期,今日我身體雖十分不濟,但是意識卻難得清醒,我怕明天之後我便落入更難控制自己的局面,我要你一定記住幾句話。”

“皇兄請講。”

他淚霧朦朧,唇角的皺紋也微微顫動:“第一,若有朝一日,我錦國內憂外患,一定要先抵禦外敵,勢必不要讓我錦國子民亡了國、成了俘虜。你不止是大錦的崇安王,你還是手握兵權的將軍,你可不必受我的命令,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心中大生感慨,堅定地點了點頭:“好。”

“第二,皇兄這一生與衛朗平分秋『色』也互不相欠,對你卻有諸多愧疚。當年國庫充盈的時候,我未曾給你足夠的軍餉,讓你在戰場之上備受掣肘。現今,我雖有不捨,但是既已在神識不清的時候下令懲處高、李,便要一言九鼎不能再收回成命,現在國庫雖虛,但稍加時日,他二人抄沒的家財便能補進國庫,到時候你修軍事築工御,便不會再像今天這般舉步維艱了。”

“皇兄說得是。”

“第三,”他深深喘息幾次,儘管死死握住了龍紋衣袖,可那手卻仍舊抖得厲害,好幾次,我覺得他說不下去了,正準備替他喚太醫的時候,他卻咬了咬牙鎮定下來,“我總覺得小枝還活著……如若,你日後見到了她,替我告訴她……”他眼中的淚陡然滑落,陷沒在深深的皺紋裡——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皇兄。”我惶惶出聲,本想提醒他東里枝真的死了,他覺得她還活著應當是執念作祟,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不該講,該不該打破他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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