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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渺茫的希望。
倒是他自嘲一笑:“如若小枝真的不在了,我便……我便可以自己去告訴她了。”
“皇兄……”
“最後一句,你萬萬不能學我,沾染上種恨一術,此術兇險詭異,提取恨意移花接木,『操』控情緒致使人暴怒無常最後不能控制自己。我四十有餘仍無子嗣,你是我大錦皇室唯一一位男兒郎,你當擔起重擔,更當顧念自己,為我大錦江山的安定和黎民百姓的安寧,好生活下去。”
你是我大錦皇室唯一一位男兒郎,你當擔起重擔,更當顧念自己,為我大錦江山的安定和黎民百姓的安寧,好生活下去。
可秦不羨為我算過,沒了不老琮的我,活不過錦國四十四年冬至。只是衛添,還不知道我活不長了。這句話我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我委實無法做到。
最後沉思良久,只淺淺應了一聲:“是的皇兄。”
他笑了笑,“衛期,你還有什麼話要同皇兄講麼?”
這句話如一把劍,貼著本王的心脈穿過去,只覺得肉體與時光同時驟縮,瞬間倒回二十多年前。
他是意氣風發學富五車的太子,我是不想習武卻不得不學的頑童。
我二人自生下來便有不同,他是父皇添的第一個兒子,於是取名叫衛添,自此大錦江山添了一位繼承大統的兒郎,這個人是父皇心頭明晃晃的月亮;而我是不受寵的母妃生下的小皇子,和衛朗一樣,名字裡都帶了一個半月,我們備受訓練,只為更好地成為衛添的左膀右臂,讓這月亮輝光熠熠,光照萬方,福澤萬民。
母妃讓我不要去東宮,也不要多同衛添講話,因為“太子殿下要為天下蒼生而讀書,他很忙”。
可有一天,我練輕功的時候,不小心翻錯了牆頭,落地,一抬頭,發現這院子十分陌生;起身,再抬頭,忽見那個身著黃錦的衛添也很陌生。
更可怕的是,他放了手中的書卷,自亭下石桌旁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彼時我的腦子飛轉,想著該如何在衛添的眼皮底下悄沒聲兒地遁走又不被他發覺。
想來想去,唯有將他打暈,然後給他投個『迷』魂『藥』之類,讓他把這一場當做是個夢。
想到這裡,我枉顧母妃的叮囑,握緊了小拳頭走上前。
亭子下的人不但沒有躲,反而大喜過望,看到我上前,他也提著袍子自亭下奔過來,一步比我三步長,二人狹路相逢,我這廂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抱起來。
吧唧一聲,臉頰被親了一口,緊接著身子也被舉過他的頭頂,我低頭,看到滿滿當當的歡愉似要溢位那少年明媚的眼睛:“衛期弟弟,你來看哥哥了麼?”
我看了看被舉到半空裡的自己,手短,打不到他;腿短,踢不到他——十分絕望。
絕望之餘點點頭,硬生生撤出一個乖巧的笑:“太子哥哥,我可不就是來看你了麼。”想到母妃常常說的那些話,不敢同他多講,頹然道,“衛期就不打擾哥哥看書了,我先走……唔……哥哥先把我放下來如何?”
可衛添並沒有把我放下來,他抱著我一起到了涼亭,讓我坐在他膝上,如同母妃慣常攬著我那樣,給我講了一下午他所看的那本書的內容,以及他對這本書的看法。
夕陽西下,暮雁晚歸,到了要分別的時候。
他整個下午講得口乾舌燥,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終於發覺了我的沉默,於是低頭笑道:“衛期,你有什麼話要同皇兄講麼?”
我驀地抬頭,惶惶道:“我……我……你要喝點水麼?”
他怔了三秒,旋即笑得更加燦爛,同這夕陽的餘暉一樣溫和又漂亮,“好久沒說這麼多話,哥哥還真有點渴了。”
時光催人老啊。
如今雖是正午,頭頂的太陽也十分明媚,可那個笑起來比日光更漂亮的少年吶,已經變成了現今這般垂垂老矣的模樣,是夕陽落下山頭的那一瞬,餘暉盡散,天昏地暗。
他卻依舊笑問我:“衛期,你還有什麼話要同皇兄講麼?”如往昔別無二致。
我端起茶盞遞給他,笑得溫和又悽然:“皇兄講了這麼多,要喝點水潤潤嗓子麼?”
衛添驀然一僵,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的時候啞然失笑:“你啊你,到了這種時候,依舊這麼不正經。”卻依舊抬手顫巍巍地把那茶接過去,回憶著當初,又輕聲嘆道,似是說給自己聽,又好似說給我聽,“好久沒說這麼多話,哥哥……還真有點渴了。”
衛添永遠不知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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