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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拜託秦大人取一位公子的恨絲。”

我坐回她對面,摸過一個嶄新的杯子給自己斟上茶水,儘管心裡已經有一個隱約的答案,可還是問道:“哪位公子?”

她的手指清晰一頓,隨後緊握住了藏在寬大的衣袖裡,細長的睫毛低垂著:“大人應該猜到了罷,就是與我同來錦國的,我的夫君,万俟殊。”

是啊,這些年我為旁人種恨不計其數,看遍了世間離合悲歡,最容易成為仇人、且能在心中落下傷痕用盡萬千個日夜卻無法釋懷的,大多是身邊人,所以万俟殊是確實是我第一個猜測。

“公主既然來找我了,應該也早就打聽好了我的規矩。”

“大人的規矩我聽說了一些。比如,你種恨之前,總是要先勸人放下仇怨的。”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我像聽一聽你如何勸我?”

我想起五年前那個雪天,彼時還是錦國國君的衛添找到我,讓我幫他種恨,我曾經勸他的話——

“陛下,在種恨這樁事,你死我活尚屬輕巧,提不起來又放不下去,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於陰詭境地中沉淪反覆,於牢籠之中困頓不得出,才是最叫人難過的。所以,陛下若是因為小仇小恨而不痛快,小人還是勸您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放下仇怨苦痛,不要走上種恨這一條路。”

可怕的是,我曾經勸過的每一句話都成了讖語,最後的他果真如我所言,和他愛著的東里枝,於陰詭境地中沉淪反覆,於牢籠之中困頓不得出。

往事太傷,叫我忍不住溼了眼眶。

儘管面前的公主一直對我威逼利誘,可那些前車之鑑,使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擁有光明前程的公主與她的駙馬也陷入這般境地。

我直起身子,隔著朦朧淚霧殷切地望著她,期待著她改變主意:“公主,若是小仇小怨我勸您放下。這世上有萬萬千不如意,但比起生死,那些都是小事。”

她目光迷離了幾分,但很快便恢復了淡定的神色,微笑道:“既然秦大人勸過了,那我是不是要開始講我同万俟殊之間的事了?聽聞這是大人的第二個規矩?”

我始明白這位公主所做的準備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充足,她想達成目的的決心也比我想象中更加堅定。

這是我勸不得的一個人,她根本不會聽我的。

我灌下一口碧螺春茶,垂眸道:“公主的委託同旁人不一樣,以往是取委託人的恨絲,所以委託人來講自己恨誰、為何而恨往往能講清楚。公主現在讓我取的是万俟大人的恨絲,所以應該由他來講才對。”

“秦大人,你若是走漏風聲讓万俟殊知道了這件事,我便帥兵把錦國、連同你擔憂的南國一同踏平。”她便是用這種極盡慵懶的語調,說著殺人不見血的話,“万俟殊今年二十四歲,本公主認識他也已二十四年了。這二十四年裡,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好像沒人比本公主更清楚,所以來就由本公主來代他講。”

……

東啟國九年,夏至夜晚,蒼穹如幕,星河璀璨,南儀皇后誕下一名公主,東啟皇大喜,為公主取名星冉。七年後,冬至清晨,朝霞隱蔽,海霧茫茫,東啟年輕的丞相万俟逸喜得貴子,三日後,東啟皇帶星冉公主前去祝賀,万俟丞相請東啟皇為愛子賜名。

東啟皇抱著懷中的娃娃,看向身旁年僅七歲卻已飽讀詩書的小姑娘,慈眉善目問道:“星冉覺得叫什麼好呢?”

小姑娘踮起腳往東啟皇懷中打量,只見一個玲瓏剔透的娃娃,正用他那墨玉一樣的眼珠安靜地望著她。

“騰文煒色,九光連合於貞明;逸輩殊倫,百寶駢滋於動植。”小姑娘笑道,“所謂逸輩殊倫,丞相名字裡有個‘逸’,弟弟的名字不如就用‘殊’這個字。”

此言一出,万俟丞相欣喜萬分,當場跪拜:“万俟替小兒謝公主賜名!”

小姑娘燦爛一笑:“那我可以抱抱他麼?”

是的,万俟殊出生的時候,星冉公主曾抱過他,連“万俟殊”這個名字,也是星冉公主取的。整個東啟國的人都知道他是星冉公主親口認下的義弟,無一不感喟這娃娃的好命。

五年後,年僅二十五歲的丞相万俟逸染疾病逝,留下了一個五歲的稚子万俟殊。東啟皇帝帶著星冉公主前去弔唁,本打算要好生安慰這孤兒寡母一番,卻見五歲的万俟殊一身縞素地立於相府門前,宛若一個大人一樣,接待著前來弔唁的朝堂官員、且對他們一一行禮。

“星冉,你說他難過麼?”

“年幼喪父,自然是悲痛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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