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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何不哭呢?”
“他身為万俟家的長子,自然要挑起万俟家的擔子,他不可以哭,起碼不能在人前哭。他若落了淚,那整個朝堂便都明白万俟一族沒落了,誰都能欺負他們了。”
東啟皇讚賞地點了點頭。
十二歲的星冉公主坐在高大巍峨的馬車上,遠遠望著相府門前的万俟殊,忽覺得有些傷感,她想下車去安慰一番,可當看到那小男孩兒望向馬車時露出的疏離神情和冷淡眸光,便覺得好似沒有這個必要,於是對身旁的東啟皇道:“父皇,你去丞相府上,為這娃娃撐個腰罷,當年你還抱過他呢。”
東啟皇呵呵一笑,捋了捋鬍鬚,道:“吾兒也曾抱過那娃娃,不同朕一塊去給他撐撐腰麼?”
星冉撐著下頜望向窗外,眯眼打量門前那膚如白玉、目如遠黛卻對她十分漠然的俊美孩童,心想,本公主好像得罪了他,上次見面他就不再喚我姐姐了,去了只能令他更加不開心。
起因是她清晨策馬從皇宮出來,一路狂奔到碼頭迎接了凱旋歸來的大將軍薛初和少將軍薛秣,她沒留意到宮門旁停了一夜的万俟殊的馬車,可万俟殊卻眼睜睜地看到她騎馬飛奔出去了。
再回到皇宮的時候,是薛秣牽著馬,她坐在薛秣的馬上,歡喜雀躍地講著蔚海又來了一個唱得極好的戲班子,西牌坊那邊又開了一個味道很好的魯菜館,她最近又研製了一種新的火炮射程比之前更遠,自己不小心還傷到了,說著撩起衣袖,伸出玉一樣的手臂指著上面鮮紅的傷痕給薛秣看:“你瞧,這個口子就是火藥燒的。”
薛秣停下腳步,隔著衣袖捧住那截玉臂,低頭輕輕地給她吹了吹,“公主還是少接觸這些罷,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不打緊,我那神童一樣的小殊弟弟藥理已經修得極好了,他給我敷了藥,你看已經結痂了。”說完這句,忽覺得前方有道熟悉的目光,再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五歲的万俟殊正站在馬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和薛秣。
万俟殊的眼神她看不懂,似平靜、似漠然又似怨憤、似不屑,但自此她再沒聽到万俟殊喚她姐姐。
思緒拉回万俟逸出殯那一日,儘管馬車上的星冉公主內心愴然,但開口時卻同東啟皇換了個說法:“小殊弟弟年幼喪父本就心痛,若見到我和父皇一同出現,只怕會觸景生情,悲慟之情無以復加。還是請父皇單獨去罷。”
她自以為照顧了他的心情,可沒想到万俟殊拜過東啟皇之後,徑直走向馬車,隔著繁華厚重的車簾,行禮拜道:“星冉公主既然來了,為何不下馬車?”
縱然那嗓音稚嫩是少兒該有模樣,說出來的話及說話的語氣卻完全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
星冉聞言,撩開車簾,便見到万俟殊向她伸出小手:“恭迎星冉公主。”
万俟殊就是有這樣一個特點——即便是再瞧不上一個姑娘,他也會對在那個姑娘下馬、過橋、出船的時候朝她伸出手。
在東運碼頭,我親眼見過万俟殊對船艙裡的星冉伸出手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多此一舉,本公主又不是不能自己下來,”星冉公主倦倦一笑,同我吐槽道,“何必做這些表面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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