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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陣輕笑,隨後任由自己躺在草地上不再掙扎,“所以說我真是倒黴啊,這麼難纏的事情為什麼每次都要讓我遇到呢。”
雨幕如蓋,恍然降落。
草地上無力掙扎於是自在躺下的那個人身形瑟縮了一下,裹了裹單薄的袍子,將被雨水打溼的額髮攏到耳後。那模樣可憐到極致,連本王都快要不忍心了。
但我永遠不會再被她這副可憐的樣子『迷』了去:“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剛回帝京那一夜本王曾出王府,回來後提到徐光照,本王也曾給了你機會,讓你同我說實話,可是你怎麼說的?你告訴我徐光照南下了,一同今日在我面前撒謊。你可知道那時候的本王心裡在想什麼?”
她抬頭看著我,目光愈發冷冽。
我自嘲一笑,聲音愈發悲涼:“那時候我想啊,只要你能認認真真地跟我說實話,我便放過你,哪怕日後你站在衛添那一方要置本王於死地,我也願意讓你安然無恙地離開。”
“你為什麼斷定是我害了他,他有說過是因為我而入獄麼?”她怒視著我,咬緊了下唇,直到玉白的牙齒上湧上血漬來。
“是啊,他說自己想拉攏你,想用你的種恨術為南國府的子民謀遠大前程,可你不信他,他便去程遇那兒拿了你南國先帝的遺詔,回王府的路上便被埋伏好的羽林衛抓了。”
秦不羨咬牙切齒地掙扎起來:“他胡說八道!”
我以手臂攔住她,嗤笑一聲道:“阿遇也是這麼說,陳蘭亭也是這麼說,難道他們都是胡說八道不成?一個本王糾纏了兩個月卻依然看不透的人,和三個知根知底陪了本王十五年的人,秦不羨,換做是你,你信那一方?”
她委實愣了許久,那張臉臉被這場雨淋得蒼白,連聲音在這沙沙的聲響中也顯得蒼白:“是啊,如果換做是我,我大概也信那些陪了我很久的人。可陪了我很久的人不信我了,我又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口中陪了她很久的那個人是誰,卻下意識把趙孟清和衛添帶進來:“你放心,帝京城兩個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是你的靠山,都會信你隨口謅的謊言,比如衛添和趙孟清。”
“那你呢,”她握上我的手臂,湊近我的臉,瞳仁裡閃著亮光,眼底卻『潮』溼成一片,不曉得是雨還是淚,“那你呢,衛期,你何時可以信我?”
那你呢,衛期,你何時可以信我?
我怕是無法忘記那一個雨水成幕的八月天,她癱坐在西溪境的大片碑林之中,握上我的手臂,滿懷期待問出口的這個問題。
我忽想起少時母妃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
她說,古代有個書生喜歡桃花,前世他救過的九尾小白狐為了報恩,把自己的一條尾巴送給桃花妖作為交換,讓桃花妖在書生的門前開出最好看的桃花;下一世,書生開始喜歡梨花,小白狐便送了一條尾巴給了梨花妖,讓書生看一眼最好看的梨花……
就這樣過了八世,書生喜歡過杏花,繡球,白芷,曇花,扶桑,月季,小白狐拿著最後一條尾巴去求月季妖的時候,難過地問月季:“月季姐姐,你說,他何時可以喜歡動物呢。”
月季不知道,但是月季有強烈的預感——不論多少世過去,書生都不會喜歡動物。
最後,送走隨後一條尾巴的小白狐死了,下一世的書生果然還是沒有喜歡上動物,這一世,他家門前開滿了狐尾百合,他覺得很歡喜。
母妃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父皇已經不常來她宮裡了,這個故事不曉得是講小白狐還是講她自己。
時光果真是個輪迴,一身白袍坐在草地上的秦不羨,問我何時可以信她的時候,讓我想起腦海裡那個搖著尾巴可憐兮兮地問月季妖,書生何時喜歡動物的小白狐。
故事裡的書生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白狐,最後一世,門前滿布的令他歡喜的狐尾百合也還是植物。
於是我盯著秦不羨的眼睛,緩緩道:“不可能的。哪怕再過十五年,我也不可能信你的。秦不羨,本王便是這樣一個人,哪怕你最後為了我死了,我也不會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想為我付出生命的,你逢場作戲作得太過了。”
她眼睛裡的亮光漸漸熄滅,最終變成頹然模樣:“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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