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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出一副不怎麼在乎的模樣,即使心中也覺得自己死後秦不羨會跟著趙孟清走,但還是死繃著一張麵皮,睜著眼睛望著視窗,淡定扒瞎道:“趙大人不用擔心,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會跟你走。我求皇上賜婚比你晚,但羨羨還是決定嫁給我而不是嫁給你,可見本王在她心中的分量超趙大人遠矣。”
趙孟清往椅子上隨意一靠,開啟扇子晃了晃,氣定神閒好不自在:“下官未曾覺得殿下在不羨心中的分量超自己遠矣,倒覺得殿下這臉皮比下官的厚矣。”
說罷瞥了我一眼,恐是見我臉『色』不大好看,賠罪似的笑了笑,道:“殿下莫生氣,下官實話實說而已。其實你也不必說這種話刺激我,我這個人啊,別的方面不大擅長,唯有一個‘懶’字琢磨得透徹,縱觀整個大錦官場,找不出一個比我請假更多的官員來,也正是因為懶,所以洞房花燭、金榜題名那一套我也不是很上心。”
他這幾乎話確確實實不是撒謊,本王雖然在朝堂呆的時間不夠多,但每次率兵回帝京,能在鍾啟殿見到他的次數不過寥寥。可趙孟清即便是不上朝卻依然穩穩當當地坐著禮部尚書的位子,俸祿獎賞一次也沒有缺,可見衛添對其寵信到了何種地步。帝京有些大人十分看不慣他,甚至暗搓搓地寫了小本子投入坊間罵過他。
說起來,那小本子我也買過,名字叫《趙大人請假理由匯總大全》,裡面傷寒、盜汗、腎虛、肺熱之類司空見慣的我就不詳談了,唯獨說一個觀之令本王虎軀一震的理由——錦國三十三年,趙孟清上請假的奏摺,說自己得了瘟疫,百丈之內不能見人,請陛下將他隔離起來,他要在半年內安安靜靜地死,輕於鴻『毛』地死,不帶走一片雲彩地死。
衛添聞之大為悲慟,後準之;帝京的各位大人聞之也給他準備好了喪葬份子錢,要隨之。可半年後,趙孟清的瘟疫不但沒有要了他的命,反而讓他神清骨秀精神煥發連米飯都比之前多吃兩碗,很多人問他如何痊癒的,他不要臉起來比本王更甚:“瘟疫?什麼瘟疫,不存在的。”
秦不羨把這種貨『色』比作謝安,怕是腦子裡的水晃進眼睛裡了。
身旁的趙孟清不知道本王思緒已遠,見我不答話便『摸』過碗喝下一口酒,道:“其實下官很早就想跟殿下探討一個問題了。”
我回過神來,側目看他:“什麼問題?”
“殿下為何對南國府的子民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敲著碗沿,“我並非覺得殿下這樣做不對,只是由於旁觀者清的緣故,我覺得殿下對南國府的重視程度,已經遠遠超過我大錦的其他州府,有點不正常。”
這個問題落入本王耳中,我只覺得心中有根弦,被激起啪的一跳。
因為本王發現,在趙孟清問我這個問題之前,我自己從未有一次考慮過大錦其他州府。
他又道:“下官略過陵臺直接到了洛昌,在洛昌,我發現這裡的官吏已腐朽不堪,莫說雕刻,怕是風一吹就能化成一縷黴煙。他們不問帝京的大人給了什麼命令,他們甚至不去思考這命令合理不合理,擾不擾民,利不利國,他們只看銀子,只管自己,只顧前程。”
“哦,原來洛昌也是這樣的。”我深唔一聲,“陵臺那個縣丞孫之嶺也是這個德行。”
趙孟清道:“你今日遇到的那些暗影,接到的命令是‘崇安王方圓三丈內都不留活口’。殿下以為他們不敢在鬧市動手所以到了城內街市,其實他們根本不算計這個。若不是在下花了大價錢顧了一眾江湖高手扮成影衛暗中阻擋,殿下是不能走到這裡、點一碗陽春麵的。”
我微微一笑:“本王也沒有你說得那麼不濟。陵臺河段,幾十個水鬼圍攻本王一人,我這也不是活著到了洛昌麼。”
趙孟清搖搖頭,眉頭微微皺起,面容也漸漸蕭肅:“我要說的重點也不是這個,方才問的問題,殿下應該也琢磨出一些東西來了。按理說運河沿線城市應當繁榮昌盛,官員應當正直廉明,可事實卻並非這樣。除了南國府的高濟,你遇到的陵臺孫之嶺,我遇到的洛昌陸書遠,都荒唐成這副模樣,加之去年宜屏府的洪災、長贏府的乾旱,前年棋州府的地震、嘉匯府的蝗災,我泱泱大錦,十四個州府裡政通人和、風調雨順的寥寥無幾。”
不知不覺間我眉頭已皺得生疼。
而趙孟清嘆息一聲,瞳孔收緊,正視我道,“殿下若想稱帝,下官必然不會阻攔,但是請殿下不要把所有心思都放諸南國一個州府身上,你若想做明君、走正道,就要放眼天下蒼生,匡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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