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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帶,給我買了一身喜袍,快速穿上,把頭髮系起來,連鞋子也忘了買,便帶著我繼續往前跑。
月水流淌,灑在紅衣上。
她帶著我一路奔跑,穿熙攘,過流水,走木橋,沿墨『色』石階拾級而上。最後氣喘吁吁地抬頭,看到自己已置身一處小山山頭,面前是一株姻緣樹,其上系滿了許願的人留下的紅綢帶,在雲霧環繞之下,恍恍惚宛如掛滿枝頭的大紅花盞。
秦不羨看了我一眼,面容如畫,不似凡人:“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當著這千年姻緣樹,把婚結了罷。”然後輕聲一笑,拉著我一同跪下。
“你有沒有讀過《詩經》裡‘大車’那一首?”她問。
我尚未反應過來,便又聽她道:“無妨,我來說給你聽。”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豈不爾思?畏子不敢。大車啍啍,毳衣如璊。豈不爾思?畏子不奔。榖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我方明白過來她為什麼選這一首詩念給我聽。
這是一首勸人私奔的事,衝破禁錮奔向自由需要勇氣,秦不羨說她有這樣的勇氣,可她覺得我不敢。
我以為,在尚袖樓裡主動親她的時候就已經表明我的心意了,可現在看來她那會兒正醉得深,根本不明白我的心路歷程。
好在證明自己的心意也並非難事,我少時讀過這首詩,於是,我握上她的手,十指交扣,我認真又虔誠道:“榖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這句話的意思是,若我們活著不能在一起,那死後也要葬在一起,如果你不信,就抬頭看看天上這耀眼的太陽。
秦不羨怔怔地轉頭,抬起大紅的衣袖拂了一把奪眶而出的眼淚:“原來你也背過這首詩啊,原來你知道啊。”
說完這句話,把自己發上繫著的大紅髮帶扯下來,認認真真地綁在我的頭髮上。
往昔這場景當真回憶不得,因為有時候我沉溺這場景之中,竟有些分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機緣巧合哪些是命中註定。
可事實終究是事實,我無法忘記,六年後,我用盡手段把她誆騙至府上,針尖麥芒,連半分憐愛和妥協都未曾給她。
……
“衛期,這一次,我當真是為你好。”
“為我好便去動手罷。這次可還需要本王和阿遇的血?”
“不用你們的了,用我的血就夠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該怎麼騙那三位大人喝下恨種,你又該怎麼從皇上那裡拿到恨種。”
“你同本王成親,錦國崇安王大婚,恨種混在喜酒裡,他們不敢不喝。”
“殿下真是想得周全,那第二個問題呢,你該怎麼從皇上那兒拿到恨種。”
“本王夜探皇宮,總能找到。”
“別傻了,一來皇宮這麼大,那瓶恨種這樣小,你夜探皇宮找不到的;二來,皇上對呂公公下手之後,就等著你『露』出馬腳呢,你這樣做無異於前去送死。”
她沉默半晌,解發帶系在我發上。
“交給我罷。那恨種本就是用我的血養的,味道我最熟悉,找起來也有方向。至於成親,擇日不如撞日,便選在今日罷。你隨我到皇宮,我自己請皇上賜婚,之後我藉口離開,你拖住他,我去找恨種。”
我反應未及,下一秒,已被她握住手腕,被她帶著往門外跑去。
她翻身上了馬背,於熠熠的日光中回頭看我,然後對我伸出手來——
“上馬。”
帝京最遠的衣裳鋪子,買嫁衣和喜袍。馬蹄飛揚,她瘦削的身形也在某一瞬間變得鐵骨錚錚。
“秦不羨,你這樣做不合禮數!本王堂堂正正,八尺男兒,今日倒成了你強娶來的媳『婦』兒!”
“成親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我願意怎樣嫁給你便怎樣嫁給你了,管禮數做什麼,我不要鳳冠霞帔,也不要八抬大轎,你不用明媒正娶,也不用費心『操』辦,今日這一場,便當做你我的大婚典禮。”
“大婚典禮?你這是在胡鬧!”
秦不羨沒有回頭。
那天,她說:“我曉得你對我是順勢利用逢場作戲,可我依然願意成全你。關於你的事,我只胡鬧這一次了,這一生大概不能相伴善終,希望你今日能給我一個成全。”
……
如今,當往事在腦海裡終於變得清晰,我在這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裡,日日夜夜夢見這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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