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回 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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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老師剛要宣佈下課，班主任老師郭青葉去卻鐵青著臉走了進來，她的上衣上血跡斑斑。她說：“王二蛋!金鐲兒!袁恩澤！你們三個來我辦公室，我有話要問！！！”

班主任臉色冷若冰霜。說完，扭頭就走。

路上，郭青葉走在最前面，袁恩澤跟在母親後面。金鐲兒和王二蛋走在最後面。

沿途，沒有一個人講話。

來到辦公室，其他老師都去上課了，只有郭老師一個老師。她坐下。冷冷地看了王二蛋和小鐲兒一眼。

她轉頭對自己兒子袁恩澤說：“你說說那天的經過。”

袁恩澤開始描述：下午來上學的時候，自己看到了最高的老槐樹上，那隻經常出現在校園裡的紅貓在樹冠裡面爬來爬去。他很喜歡，想著爬到樹上去捉紅貓。

可是站在樹下面的王二蛋也爬上了樹，不讓它抓紅貓。後來，袁恩澤自己在一個樹杈的凹槽裡面，看到了一個綠色的球。那球好像長在樹上一樣，他心裡很喜歡，就使勁揪下來，放到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從樹上禿嚕著往下墜。

可是，關鍵時候，王二蛋跟他搶那個綠色的球。直接把他推下去了。摔倒樹下，他就徹底不記得了。

班主任老師和他的兒子氣勢很強地站在一個孩子面前。那種冷冷的眼神，會摧毀一個小孩子的任何心理防線。

王二蛋哭了，他拿手背抹著眼淚。

可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冤枉他，他死活不想承認。王二蛋說：“老師，我沒有推他。是他先搶我朋友的寵物，又搶我朋友的綠球。我才阻止他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他是我同學，我怎麼會把他推下去。我永遠都不會害人的！”

王二蛋努力解釋。

可是，袁恩澤根本不承認。就咬死了非得說是王二蛋推下去的。王二蛋又氣又急，委屈的滿臉是淚。

往常時候，只要班裡哪個孩子哭泣，班主任郭青葉總是去安慰這個孩子。今天，無論王二蛋怎麼哭著解釋，郭青葉都是眼光冷冷的，臉上丁點笑容也沒有。

郭老師冷冷地問：“你的什麼朋友？紅貓和綠球是你哪位朋友的？”

王二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金鐲兒，語言上卻沒有回答。

郭老師又轉臉，吐字很慢，問：“金鐲兒，你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現場？袁恩澤從樹上掉下來，你有責任嗎？”

語速慢，故意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金鐲兒從老師的語氣和眼神裡看到了敵意。很正常，當一個母親發現別人要害死她的兒子的時候，短暫地喪失理智是可以理解的。

金鐲兒希望自己的解釋，可以讓郭老師放下心裡的敵意。金鐲兒從脖子上摘下來一根擰出來布繩，連帶著，一個綠色的好像有煙有霧的光澤熠熠的小圓球連帶著也從小鐲兒貼心口的上衣內也取了出了出來。

袁恩澤看到後雙眼睛亮，立刻說：“娘娘娘，我從樹上摘下來的就是這顆球，很漂亮，怎麼戴到金鐲兒脖子上了。”他扭過頭來對著王二蛋說：“是不是你趁我摔昏迷了，從我口袋裡偷出來，送給金鐲兒的？！”

金鐲兒說：“這球是我的！從我三歲起，這個球跟了我十來年了。還有，紅貓也是我的，我養了好幾年了。”

說完，小鐲兒把自己的小手指放入口中，使勁一吹。很快，就有貓爪子抓門的聲音。小鐲兒開啟門，火紅色的貓鈴兒響叮噹一下子跳入了小鐲兒的懷抱，並毫不避諱地喊了一聲：“姆媽！”

金鐲兒從懷抱裡捧出鈴兒響叮噹，對班主任老師說：“郭老師，我的貓有種特殊能力，記憶力很好。學校不讓帶小動物進來，她就自己偷偷跟著我，躲在牆根處聽課，現在會背誦不少課文了。”

說到這裡，小鐲兒把紅貓放到一把椅子背的頂上，說：“小鈴鐺，背一首詩！”

鈴兒響叮噹四隻白蹄子抓緊椅子背頂端的木樑，開始搖頭晃膀地背誦：

“《觀滄海》選自《樂府詩集》

作者：東漢?曹操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裡。”

背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啊！聲音細膩，就如同一個小女孩。由於太過投入了，搖晃的幅度有點過大，手舞足蹈起來，沒有抓牢椅子背，一不小心從上面掉了下來。

不過，很傳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