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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按住了周佳辛:“周判官,有件事兒,如煙可能沒有跟您說清楚。”
“回頭再說,我腦袋發木,眼睛發澀……”周佳辛還是要走。
柳如煙按著周佳辛,死活不肯讓他起來:“您有沒有看過自己的命本啊?”
“沒有啊。”周佳辛答道。
柳如煙道:“如煙剛才倒是替您看了一眼。您功德很缺啊!”
“你就直說我缺德得了。”周佳辛道。
“缺德倒沒什麼,您不過再做三世豬狗而已。可您身為首席判官——實習的!居然翫忽職守,逃避職責。這逋慢之罪,更損功德,恐怕後面三世,求為豬狗亦不可得啊。”柳如煙嚴肅的說道。
“更損功德?不至於吧?我只不過是想休息一下而已。”周佳辛訕笑道。
柳如煙回頭,衝一個鬼差招手:“將周判官的命本,拿來!”
鬼差一路小跑,從堆積如山的命本里,翻出一個薄如蟬翼的匣子,遞給了柳如煙。
柳如煙先給周佳辛看匣子的正面。正面記功,功為0。再看反面,反面記過,過為。
周佳辛慌道:“不對啊。八爺明明說,我有一念之善和一念之孝。我的功德怎麼能是零呢?再說了,我不招災不惹禍,哪會有這麼多過錯?個、十、百、千、萬、十萬……我勒個去,七百萬!?”
柳如煙道:“一念之善,使您接替崔府君,成為首席判官——實習的。一念之孝,使您骨肉團圓。功已賞,過未罰。您不勉力辦案積德,居然惦記偷懶!?您想萬劫不復嗎?”
周佳辛還在糾結自己的負記功德:“我怎麼會缺這麼多的德!?”
柳如煙道:“您以為這孽鏡碎片,是白白送給您的嗎?您以為如煙,也是無償侍奉您的嗎?還有羅漢骨,寶馬良駒,徵調令牌……”
周佳辛聽懂了:“十殿閻羅偷了我的功德!”
柳如煙嘆氣道:“十殿之戰,十位閻羅都損失大量功德和道行,他們不從您這裡拿功德,無法維持自身法力。沒有法力,便難以服眾。搞不好,會出叛亂的。再說,您收了他們的寶物,他們拿走您的功德,這也算公平交易啊。您吃虧了嗎?”
周佳辛怒道:“還說我沒吃虧!?一百萬功德一件寶物,這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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