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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猶豫片刻,不等它晾乾,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軍情部對很多人來說,是個神秘中帶著一點陰鬱色彩的所在。但實際上,凡是門口掛著牌子的情報部辦公區都和其他軍政機關沒什麼兩樣。作為情治系統的最高長官,蔡廷初的辦公室出人意料的空曠明亮,書櫃幾乎是空的,雪洞般四面空牆也沒有任何裝飾,甚至窗簾都從不拉起,只有他辦公桌上的四臺間距相等的電話顯示出主人的事物繁雜。
“鈞座,我跟您添麻煩了吧?”
虞紹珩負手站在他辦公桌前,恭敬而謙遜的笑容裡夾著一點親暱。
“坐吧。”蔡廷初笑微微地搖了搖頭,“虞校長倒沒有過問什麼,是總長知道你在我這兒,叮囑了兩句。”他頓了頓,視線落在虞紹珩身上,有讚賞,也有不加掩飾的疑慮:
“其實平心而論,我也覺得你到參本部去可能更合適。不過,你想留下,我一定不反對。”
虞紹珩正色道:“鈞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到三局去。”
“去東亞處?”
“是。”
蔡廷初略一思索,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去看六局的舊檔案嗎?”
虞紹珩道:“瞭解別人做事的手法,才知道怎麼同他們到交道;瞭解別人犯過什麼錯,自己才會少犯錯。”
蔡廷初點點頭,“所以,我建議你是不是先到六局待一段時間?” 他說得溫和婉轉,虞紹珩卻從沙發上肅然起身,答得極乾脆:“是,鈞座。”
蔡廷初垂眸一笑,輕輕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夫人近來好嗎?”
紹珩聽他問及母親,這便是談完公事閒話家常了,遂放鬆了態度,道:“家母這個禮拜到燕平去了,她有個朋友在那邊開畫展。”
蔡廷初道:“你到我這兒來,夫人怎麼說?”
虞紹珩笑道:“母親叫我聽您的安排,不要自作主張。”
蔡廷初剛要開口,恰有秘書進來請示公務,虞紹珩便辭了出去。蔡廷初望著他年輕挺拔的背影,一時喜憂參半。作為長官,他給他的建議都是對的;但作為長輩,他並不願意讓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來作自己的部屬。
現在和過去不同。曾經讓其他人艱苦卓絕的過去,反而叫他懷念。因為那個時候,敵人是清楚的,朋友是清楚的,光榮和夢想是清楚的……但所有這一切都隨著戰爭一起褪去了。保護一個國家比創造一個國家更復雜,複雜到……他翻著手裡的“機要”檔案:閣揆的新歡,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26歲留學生,兩個人在江寧近郊的一處別墅里約會了三次,閣揆的幕僚長自以為安排得隱秘,不會有人知道——蔡廷初眼中掠過一絲譏誚,可是在他這裡,所有人都沒有秘密。無論多麼私隱多麼骯髒,他都不得不知道,並且,用最有效的方法去使用那些秘密。在他的世界裡,保護一個國家複雜得超乎人們的想象,但卻從來沒有榮耀可言。
一個他喜歡的孩子,不應該來做這種事。
作者有話說:
虞紹珩:總覺得好多蜀黍暗戀我孃親腫麼破?
冷:其實也許可能大概是暗戀你爹爹……
虞紹珩:LZ你還真治癒
03、調笑(一)
“篤篤”兩下隨意的敲門聲,緊跟著一句嘖嘆:“紹珩,你這間辦公室不錯啊。”
虞紹珩抬起頭,見門口斜倚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中校軍官,卻是早他幾年從扶桑陸大畢業的學長騰作春,眼下是六局行動處的一個副處長。兩人雖然差著好幾個年級,但前年陸大校慶,正好騰作春在扶桑公幹,順便到母校湊熱鬧,兩人就此相識。軍中向來最重長幼資歷,虞紹珩一見是他,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師兄取笑了,這不是我的辦公室,只是我剛來,沒地方安置,臨時放在這兒看房子罷了。”說著,便取了杯子倒水泡茶。
騰作春心照不宣地同虞紹珩對視了一眼,在他對面坐下,“感覺怎麼樣?”
紹珩笑道:“說實話,還沒什麼感覺呢。”
騰作春莞爾道:“我們這裡跟別處不一樣,制度上要隔離,紀律上有約束,對新人不大熱絡——”他頓了頓,深看了虞紹珩一眼:“尤其是你。”
虞紹珩點點頭,“我明白。”
騰作春又道:“不過,想混熟了也容易,六局的人喜歡去挹江路的‘寒舍’喝酒,安靜,24個鐘點不打烊,正合適我們這些人,怎麼樣?晚上一起去喝兩杯?”
虞紹珩忙道:“多謝師兄指點,不過今天不成,家裡長輩有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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