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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居所。
孫昭也曾聽說過齊驍與章華青梅竹馬的故事,試探道:“大將軍可是因為章華夫人醋了?”
齊驍搖頭,“彈劾崔宴的奏章屢次被壓下,我原以為是佐證不足,難以上達聖聽。卻不想是因為此!”
齊驍、衛則尹、崔宴皆位列三公。雖然齊驍戰功赫赫,衛相精通政事,但皇帝最為器重的竟是太傅崔宴。他雖才華無雙,卻並無卓絕政績,若說過人之處,原來是深諳皇帝的私事。
“偏信則闇,偏信則闇。”齊驍低聲道。
既然齊驍多次彈劾崔宴,想必父皇已經知曉了他的所作所為,卻遲遲未作出判斷。孫昭心道父皇多疑,唯有對崔宴十分信賴,可見他定有旁人不可離間的本事。
崔宴狀告齊驍,貴妃誤導於她,皆為了將母妃亡故之仇落實在齊驍身上。孫昭思前想後,齊驍逼死了崔宴的愛徒餘嫚,崔宴因此借刀殺人除掉齊驍,倒是有跡可循。
恐怕父皇早已知曉母妃溺亡真相,卻不肯徹查。皇后極力撇清自己,連真相都遮遮掩掩,必然也是知情人。貴妃林氏既然敢誤導她,定然不會全然與此事無關。依齊驍所言,母妃亡故的幕後推手乃是崔宴,那她便從此人下手,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齊驍忽見身旁的女子咬牙切齒,一副從未見過的兇狠模樣。自他帶她回宮之日起,她便不再是曲陽觀怯懦單純的女冠,他究竟是成就了她,還是害了她?
“昭兒。”齊驍輕聲喚。
孫昭移開眼,道:“若崔宴之罪屬實,我必置他於死地。”
一回到長陵殿,孫昭便傳喚時雨至近前囑咐了幾句。時雨聽罷,眸子裡華彩異常,“如此小事豈能讓殿下動手?時雨在軍中數年,多得是些不見血折磨人的花樣。”
孫昭只道宮中處處是陷阱,她既已遠離,便不想再踏足半步。哪知七年流轉,她竟要這般費盡心機。是否林貴妃數年前,也如她這般籌謀策劃?
此後一連三日,翳月殿燈火通明,白日裡也沒有熄燈的跡象。羽林軍巡查之際,便進入了翳月殿,卻見院中空無一人。一行人來到殿內,因嗆鼻的炭味險些喘不過氣來,不得已在通風之後數個時辰,才能徹查殿中情況。
翳月殿原為冷宮,唯有有兩名年邁的宮女在此。誰料二女竟是門窗緊閉,在殿內點起了炭火,將自己裹在錦被裡活活悶死了。
一時宮中流言四起,說兩個宮婢伺候賢妃之時便多有輕怠。賢妃故去後更是不分尊卑,竟在賢妃娘娘榻上而眠,故而有今日之禍。
亦有人言,賢妃當年溺於水,二宮婢卻亡於火,乃是因果報應。
太醫院的長行太醫姜玉竹,因治癒陛下有功,又因當日孫昭的提點,年紀輕輕穩坐太醫院提點之位。一日姜玉竹往長陵殿問安,隔著錦簾的鎮國公主忽然道:“以姜大人所見,那兩名宮婢因何而亡。”
姜玉竹笑道:“下臣是太醫,並非仵作。”
婢子時雨正在一旁吃蘋果,斜眼瞟了年輕的太醫一眼,嗤笑一聲。
“不可無禮。”孫昭輕聲道。
說罷,便聽姜玉竹的聲音壓得極低,“兩名宮婢死得蹊蹺,頭、手血水充盈,下肢乾癟,毫無血色。”
孫昭聽得心上一顫,姜玉竹又道:“分明是被人吊了數個時辰,血湧於面門而亡。”
“嘎吱”一聲,時雨咬下了一塊脆生生的蘋果,尚未來得及嚼碎,眸光閃亮,“你這小太醫,倒有幾分見識!”
“姑娘過獎。”姜玉竹看了時雨一眼,但見那女子四仰八叉坐在榻上,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一顆蘋果,比起簾幕後高貴美貌的公主,簡直是……雲泥之別。
“下手之人實在很絕,恐怕是將兩個宮婢活活吊死,然後偽裝成燃燒木炭而亡的假象。”姜玉竹繼續道:“……不過這些都只是下臣的推斷。衛尉寺與廷尉司皆未介入,可見此二女實乃命數當盡。”
孫昭嘆息一聲,“今日就到此,時雨,你送送姜大人。”
姜玉竹起身告辭,忽然道:“姑娘身上異香襲人,為了公主殿下的安危,還請姑娘將那禍人之物交與下臣。”
“哪有什麼香啊?”時雨眸子忽閃,“小太醫你聞錯了。”
“下臣不會錯。”姜玉竹站在原地,伸出雙手。
孫昭在簾後也不說過,靜聽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姜玉竹看似溫文爾雅,倒是不動聲色逼得時雨無可退路,她終是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扔給姜玉竹道:“拿去!”
姜玉竹笑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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