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快穿之我是鍾無豔006（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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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子看見我坐在那邊半天不發話，不禁有點惴惴，目前國內對王后鍾離春的做法，可以說是褒貶有之。

尤其是此番“作文大賽”，聽一些內僚所說，這原本是王后鍾無豔的主意。

告子可是憑藉這個作文大賽“出頭”的……然而，他並不在前三名之列，僅僅只有優秀獎……而在自己之前，並沒有聽說，有人被王后召見。

那麼，王后鍾無豔召見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呢？——————但他絕對沒有齊宣王的想法，以為王后可能是召見“小白臉”之類的……

告子可不覺得憑藉自己的風度和容貌，可以成為王后的寵臣……完全不覺得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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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幾聲，問道：“相信告先生，一定對我召您前來，有所猜測。不知我講的可對？……”

“不敢。”告子聲音唯有幾絲沙啞，但也是動聽的……只聽得他緩緩說道，“大王娶得賢后，是我國民之福。王后召某前來，必定也是為了社稷江山……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心想，這人還算聰明。

於是我說道：“不瞞先生說，之前作文大賽，確實是離春旨意，不過，在所有文章中，先生僅僅獲得優秀獎，先生可知道問題在哪裡嗎？……”

告子拱手道：“謹聽受教。”

我道：“先生所言，性無所謂善與不善……那麼到底，是善還是不善？……假如無所謂，那又何必生之？……”

告子正色，問道：“不知王后有何見教？……”

我笑了笑，叫宮人取來絲綢和墨炭……我在這個世界，畢竟融合了鍾離春過去四十年來的經歷，所以還是會這邊的書法和文字的。

我用墨炭在絲綢上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

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

苦惱從他受，肥甘為我須。

莫教閻老斷，自揣應何如。”。

——————這本是黃庭堅的《戒殺詩》，但是，由這首詩來告訴告子，我的意思……相信再好不過。

告子一開始有些惋惜，居然在絲綢上寫字……但想到對方是王后，也就情有可原。

開始的時候，是抱著“試觀”的態度……豈料看到第一句：

“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登時大驚，立刻看了王后鍾無豔一眼，心裡明白，王后叫自己來，果真不是來陪聊的！……

自己來之前，還真擔心王后會給自己使什麼“絆子”……他有擔心萬一王后為難自己，怎麼辦？……

畢竟，自己只是在稷下學宮學習的一個學生而已，目前僥倖得了作文大賽優秀獎……如果王后要“戲弄”自己，也只有乖乖被戲弄的份兒……

“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

……告子恍如中了魔怔，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之前自己理論裡面一些力量，彷彿一下得到了所有助力！——————他瞬間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哪裡。

——————

頓時，告子對我很恭敬，捧著絲綢說道：“王后娘娘果真不是凡人，今日一讀王后娘娘所作詩，令某茅塞頓開……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淡淡擺了擺手，說道：“你與孟子的辯論，我悉已知。關於他所謂白羽之白，白玉之白，白馬之白……雖然都是不同性質的白，但都屬於白，其白具備所有性質，這就是所謂的真性。真性包藏所有，而白羽之白、白玉之白、白馬之白，不過各隨因緣而有白，所有白性不同。是真性當中的隨緣法。至於人性、牛性還是馬性，與我呈現給你的詩一樣，其性本來一個，但是由於因緣不同，所以是人性、牛性和馬性。”

告子目瞪口呆，道：“娘娘真乃天人也。不知娘娘學習的是？……”

我笑了笑道：“我學佛。”

“佛？……”此時佛教還沒從印度傳來，所以，這些人從未聽說過“佛”是什麼。

我暗暗“咳”了一聲，道：“佛，就是完美的人。你我生來便是完美的人，所謂人人是佛。然而，經歷胎迷，種種陰魔，所以，人表現出來的各有不同。倘若一一打破迷霧，則佛光自顯。而佛相本是圓滿的，真性即是佛的本來屬性，無一不完美。因緣法意味著無論是怎樣的佛，墮入如何因緣，當以因緣解之。”

告子聽得入迷了，聽說王后娘娘貌似是無鹽一村女……如何有此文化道德……所以只能覺得她是“天人”了。

“佛有法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