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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他銳聲質問。
“不,我只是覺得委屈你……”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愛慕虛榮?只能共富貴,不能同生死?”
“我註定辜負你了,你與我同生死,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陸長卿說了算!”謝硯後退了兩步,肅衣斂容,收起小兒嬌嗔之態的謝硯,與他兄長謝戟連氣質都極為肖似了。陸長卿發現,這個孩子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他只是一直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了自己。
“長卿哥哥,我不走。就算為你死也值得的。”他蕭然垂首,轉身就走了。
鳳岐夜裡咳嗽,睡得不安穩,凌晨驚醒,竟出了一身的汗。他側過頭,望見窗外湖面一片月華,在風中銀光瀲灩。
喉中乾渴,他一邊低低地咳嗽著,一邊撐起身想去倒水。忽然房間燭光亮起,他不由眯起眼睛,抬手遮在眼前。
待適應了光線,他才看見坐在竹椅上的陸長卿。竹椅上團著一張毯子,陸長卿方才恐怕是睡在這把椅子上。
“鳳岐,是要更衣麼?”陸長卿問。
鳳岐搖搖頭,“阿蠻,給杯水。”
陸長卿起身倒了水,坐到床邊扶著鳳岐慢慢喝下。鳳岐喉中一癢,嗆了口水,不住咳嗽起來。陸長卿連忙替他拍背。
“你怎麼半夜在這裡,怎麼不在你帳裡睡?”鳳岐咳嗽平息了,擦擦額頭的汗,柔聲問。
“怕你晚上需要更衣,沒人伺候。”陸長卿的嗓子有些啞,透著些疲憊。
鳳岐笑了笑,“隨便找個人來就是了,這等穢事還要你親自侍奉?”
“不願意別人碰你。”陸長卿別過眼道。
鳳岐一時接不上他的話。深夜中,昏黃燭光中的小屋,顯得窩心而溫暖。
“阿蠻怎麼顯得憂心忡忡的?”鳳岐問。
陸長卿搖頭,輕嘆了口氣。鳳岐攬過他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
“韓要被個縣大夫參了本。”
鳳岐聽了淡然笑笑,“朝堂裡的小把戲了,先令手底下的低階官員上奏,試探上意。放在江湖裡,這一招叫做投石問路。如果豐韞有打壓韓要的意思,很快就會有居高位的官員進一步彈劾韓要,如果豐韞沒有那個意思,犧牲一個低階小官也不足惜。數月前韓要的兒子失手殺了魏圖的獨子,這恐怕是魏圖要報復了。”
鳳岐久在朝堂,深諳權謀之術,這些朝堂上慣用的伎倆他一眼便能看透。陸長卿不過是隨口說給他,想看看他又什麼見解,沒料到他對此事漫不經心,隨口為陸長卿分析起來,還說得十分透徹。
“韓要和魏圖的兩個兒子可真是不爭氣,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搶一顆夜明珠,才出了人命。不過我倒覺得,也未必不是有人故意挑起這事端。”陸長卿的側臉不禁磨蹭著鳳岐被子下的腿。
鳳岐挪不開腿,無奈的笑著,“朝堂上一向爾虞我詐,或許真是有什麼人從中作梗吧。”
“生兒當像阿蠻這樣的。”他又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說著。
“想你一輩子都不走……”陸長卿仰望著他蒼白的臉和銜笑的唇角,由衷地嘆了口氣。
“不走,阿蠻不想讓我走,我就不走。”鳳岐安撫著他,又別過頭微蹙眉頭咳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啊
☆、第三十八章
陸長卿醒來,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殘燭。昨夜點起來便忘了吹滅,一夜紅淚,蠟炬成灰。
他發覺自己枕著鳳岐的腿睡了半宿,此刻鳳岐的身子在微微抖動。他抬起頭才看到鳳岐正用袖子壓著口咳嗽。那臉色比他的白髮更加蒼白。
“這麼故意壓著聲音,你是怕……吵醒我?”陸長卿喉中發哽。
鳳岐無聲咳嗽著,蹙眉勉強一笑。這樣隱忍的神情,讓陸長卿的心如同被蜜蜂蟄了一口般疼痛。他抓住鳳岐的手腕,竟不盈一握。
拉開他的手,陸長卿無聲地注視著手帕上的血跡。那血跡有些已經變暗乾涸,有些還是新鮮的,一層疊著一層,觸目驚心。
這個男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咳了一夜血,還怕發出聲音擾了他的清夢。
陸長卿忽然想起了當初在鎬京王宮時,這人也是任憑紅蠟燙了滿手,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對自己,彷彿一直就是這麼個態度,縱容得那麼過分。
可自己回報給他的,就是宮中三個月的日夜折磨,一直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虛弱,咳血不止……
陸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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