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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卿看不下去,勸道:“你這是有什麼不痛快?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何苦這麼個喝法。我住在這牢底,尚且知道保重自己,你堂堂國師,凜不可侵,卻反而作踐自己身體。”
放下酒碗看著他,陸長卿又嘆道:“鳳岐,你這人生性薄涼,又位高權重。別人會敬你畏你,卻唯獨不會憐惜你。你若自己不知保重,還有誰會顧及你。”
鳳岐拿開掩口的手,望著手心一片猩紅,寂然笑道:“……阿蠻,我也不知今夜為何要來見你。但是除了你這裡,又無處可去。”
“你勸我,我心裡舒坦了很多。你若不勸我,我卻還想胡亂作踐。不知今夜為何如此矯情。彷彿就是想聽你勸我似的。雖然知道你恨我,卻覺得只有你會在乎我的生死。這世上雖有千千萬的人,卻也覺得只有你在乎,我活著才有意思。”
鳳岐似是醉了,恍恍惚惚地一笑。玉山頹倒,雪發散亂之中的一笑,清豔奪目。
陸長卿驚訝地察覺自己對這男人竟然還是有慾念的。不愛他,竟還有慾念,鳳岐雖是個美人,卻並非雌雄不辨,他可是個男人。陸長卿略微有些困惑。
鳳岐這套說法讓陸長卿覺得他十分無賴,不由又發了狠,哼笑道:“我為什麼要在乎你,就憑你奪了我的國?就憑你把我鎖在這鬼地方?到了這地步我還愛慕你的話,我簡直賤到底了。”
陸長卿話音未落,鳳岐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止不住,濺上了陸長卿的鐐銬。
陸長卿忿然道:“紫菀飲喝了麼?”
“……我不喝。”鳳岐喘息著說。
陸長卿心中既感到男人這副姿態十分噁心,卻又知道他若死了自己恐怕還是承受不住。對有些人的感情就是這樣,明知不值得,卻控制不了。
“你就算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眼前。你願意折磨自己就儘管做吧,但求你別折磨我。”陸長卿嘆道。
鳳岐彷彿看到了懸崖下的那片紫色花海,花海深處躺著的屍體正用血肉滋養著它們。他驀然抬起頭,放聲哭道:“我不喝!我不喝!”
“你哭什麼!你喝醉了。”陸長卿蹙眉看著突然就淚流滿面的男人。他隱約覺得鳳岐的精神狀態和平時有些不同,他熟悉的那個鳳岐,是絕對不會露出軟弱一面的。
鳳岐呆滯地跪坐在地上,不再嘶喊,眼淚卻無聲流淌。
“鳳岐你……別哭了。”陸長卿看不下去,嘆了口氣勸道。他伸出手,在半空中遲疑了一下,又伸過去撥開黏在鳳岐面頰上的凌亂白髮。
見陸長卿又開始理睬他,鳳岐的眼神才不那麼呆滯了。
“我渾身都很疼……”他胡亂用袖子擦著臉,“……因為很疼,所以就哭了……”
鳳岐把眼皮擦得通紅,愣愣地說:“不能哭了,不能哭了,哭也沒用。”他說完,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地上。
陸長卿鼻尖一酸,盯著他,忽而咬咬牙道:“……你若肯放我走,我就真的帶著你遠走高飛,不管其他。妖道,你肯不肯?你肯不肯!”
鳳岐迷糊中聽到有人低聲說話,他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喃喃道:“……你說什麼?阿蠻,什麼……”
陸長卿又給自己灌了碗酒,戚然嘆道:“沒有,什麼都沒有。我也喝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天撒狗血的作者……
☆、第三十一章
隨著冬至的迫近,夜愈發漫長。鳳岐那一夜酒醉失態,在陸長卿身旁睡了一宿,醒來時渾身冷汗涔涔。
“卻也只有你在乎,我活著才有意思。”這樣放肆的話,竟當真出自己口。
如此恬不知恥,陸長卿聽了心裡恐怕不知怎麼輕蔑。
鳳岐恍惚坐在探驪宮的殿中,對著冬至清晨蒼白的日光,按住了雙眼。謝戟在背後替他整理禮服,抬眼望見他佝著背,垂首不語的樣子,不由問道:“師父,你可是身體不適?”
“若是不舒服,今日……就不要去了。”
“我沒事,冬祭大典的祭天舞,不可推辭。”
鳳岐說完,站起了身,他垂下畫著金妝的眼瞼,將綴滿鮮花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冬至大典,諸侯齊聚鎬京。獻牛羊,祝禱奏樂。
高臺之北依次置獸面紋大鐃,通高三尺,銑距一尺,正面飾獸面紋,兩側飾雲雷紋,華麗異常。其兩旁分別擺列雙鳥鈕鎛,虎戟編鐘,樂師奏起,莊嚴恢弘,聲入青霄。
樂聲已起,兩列童子魚貫而至高臺前,其後步輦之上,國師身著繁複華麗的玄紫色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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