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浮雲飄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章 搬山道人,尋墓東白人,天上浮雲飄飄,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想不到,頂天立地的大川叔,居然是個怕極老婆的小男人。
於是,連日來,我就這樣借宿在大川叔正兒八經的“家”裡,每天由他和她媳婦兒——兇巴巴的金四娘一齊為我扎針、換藥。幾服藥下來,腿傷不說痊癒,但起碼好歹是保住了小命。調養之餘,還能偷偷翻閱金四娘書房裡那些珍貴的道醫典籍,也不至於百無聊賴。
期間大川叔在南化的朋友也陸續打來電話通氣,告知阿霞已經做完筆錄,但由於文物辦一行人的家屬還在不斷鬧事,暫且不方便放她回家,只得繼續待在派出所由民警陪護。看來,她以後在文物辦,也是待不下去了。至於工作隊家屬的過激行為,想來也可以理解:梁虎和張燕兩口子家是做生意的,好不容易在體制裡混了個編制,誰知正當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兩家父母怎麼接受得了?那林慧也一樣,正值丈夫孩子離不開她的日子,家裡人又哪裡肯罷休?高茂才和馮晉華自然也是各自家庭的頂樑柱和掌上寶,牽動著至少十來口人的神經……人多嘴雜,已經散佈出去的流言蜚語,哪是這麼容易平息的呢?
然而,這一切還是給趙信芳主任給壓了下去。她家裡畢竟背景最深,鬧出這麼大個動靜,結果本地輿論對外依舊堅持宣稱只是“挖掘事故”。後來,文物辦幾人由單位統一賠償了一筆撫卹金,封了口。最後,在她“引咎辭職”做出表率後,事情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至於風水周,大川叔臨走前把他遺落的天地八卦盤、鐵算盤以及魯班尺,統統從肉疼得不行的耳朵手中要了過來,交給了魯濱川,請他抽空到馬尾村,把遺物埋在了以風水周他師父劉老頭的俗名命名的“順德渠”旁邊的石碑腳下,多少了卻了這段道緣。而對米老闆,耳朵和我感激他救過我們一命,各自拿出一萬,加上大川叔自願捐出的一萬,則轉賬給濱川大兄,透過他找機會匿名交給他的遺孀,也算有個交待。
最終,這段神奇的意外之旅,還是應了一個“不了了之”的結果,只可惜了,那幾個由於自己或是他人無妄的野心,賠上了卿卿性命的庸人。
在大川叔家養傷的日子裡,我每每想到這些,還是多少會勾起若干沉重的思考,比如: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呢?
“哼!臭小子,沒事好好養著,別給老孃想些有用沒用的玩意兒!”看我凝望著遠處發呆,只道是我“中二病”又犯了,給我換藥的金四娘不見則已,見了愈發氣惱,壓著怒氣幫我包紮好傷腿,叼著香菸,踩著復古舞鞋發出清脆的“啪嗒啪嗒”響聲,風風火火地帶上門出去了。
有首歌,曾經這麼說:女人是老虎。從前我不怎麼覺得,見了大川叔夫婦,我算是見識了。
別人家男主外,女主內,大川叔家裡,卻一直都是大川叔從家務水電,包到飲食起居。難怪,金四娘對於大川叔外出歸家晚瞭如此大為光火,估計多半是因為服侍她妥帖的人沒了。這潑婦,到底是給寵壞的。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回憶起她當日裡那股狠氣,頓時背後一涼:
那天,我聽聞金四娘竟然就是大川叔那據他所說“溫柔賢淑,相夫教子”的內人時,我下巴都驚得幾乎掉到地上。幸好我腦瓜子靈光,一見事態不妙,趕緊丟掉雙柺,往地下一拜,給那金四娘賠罪道:
“阿姨莫怪,小侄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阿姨,懇請阿姨看阿叔面上,略施妙法,救救小侄!”話一說完,我自問是沒什麼問題的。正在為自己的隨機應變感到得意,哪知,那女人竟愈發震怒地轉過身,柳眉倒豎,紅唇微抿,緊繃了一張保養得十分細膩的精緻粉面,怒到:
“阿姨?阿姨!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記住了,叫老孃‘金姐’!”話音未落,只見寒光一閃,幾十枚暴雨梨花針已經照我和大川叔劈頭蓋臉打過來,精準地落在我倆的下巴、肩窩、手腕、膝關等處。我只覺口舌無力,腿軟筋酥,一個站立不穩,就往前一個嘴啃泥,臉面朝下摔了個實實在在。
“擦,我的臉!還得靠它吃飯呢!”我心說不妙,更糟糕的是,金四娘已經招呼了門人把我抬出大門,看來,今晚,要在這大東北的夜幕裡,飽嘗西北風了!
“等等!四娘!小李,在地穴裡,救過我呢!”臉朝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掙扎著吐出話來的自然是大川叔。我想,他可能說的是養屍地裡屍花鬼藤那次吧,話說回來,其實他救我也不止一兩次了吧,不想他還挺重情義。
“哼,那就還你個人情,治好你的腿就給老孃滾!”金四娘聞言一愣,猶豫了下,還是招招手讓人從門口又把我抬了回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