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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他們批評陳伯達按照林彪意見撰寫的報告是在鼓吹“唯生產力論”,而毛澤東最終採用了張、姚的稿子,並作了多次修改。不但如此,毛澤東還嚴厲指責陳伯達“腳踏兩隻船”,意思是陳伯達在他毛澤東和林彪之間搞政治投機。林彪當然也不肯輕易讓步,他對毛澤東肯定的政治報告根本不看,沒好氣地批了一句:“不掠他人之美。”他只是在九大上唸了一遍,敷衍了事。甚至他在會前說過這樣的話:“唸錯的越多越好。”
“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地”三個副詞,也是林彪的獨創:“毛澤東同志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同志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為紀念十月革命勝利50週年,1967年由陳伯達、姚文元執筆的《沿著十月社會主義革命開闢的道路前進》一文,多處用“天才地”這一副詞。此文送毛澤東審閱,毛澤東批示“可用”。可是,到1968年,情況有了變化。1968年10月,在八屆十二中全會討論九大黨章草案時,毛澤東兩次提出刪去草案中出現的三個副詞。當時有人報告毛澤東說這是八屆十一中全會透過的,新黨章不寫不好吧。毛澤東說,黨的代表大會有權修改以前的任何檔案。因此,八屆十二中全會的公報、九大的政治報告和新黨章都沒有再用這三個副詞。1970年討論修改憲法時,為寫不寫這三個副詞,吳法憲和張春橋發生了尖銳衝突,吳法憲還拍了桌子。吳法憲將此情況報告了林彪,得到林彪的支援。吳法憲還得到了陳伯達的支援。然而,毛澤東卻是支援張春橋的。1966年7月5日,毛澤東在中宣部的一份文稿上,作出了關於不要用“頂峰”,“最高指示”,“最高、最活”一類語言的批示。毛澤東所不同意的這些語言,恰是林彪自鳴得意的創造。早在1959年9月至10月,林彪就在全軍幹部會議上大講“頂峰論”,他說:“現在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什麼?就是我們毛主席的思想。它今天在世界上是站在最高峰,站在時代思想的頂峰。”以後,林彪在多種場合反覆講,毛澤東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思想是當代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頂峰。1967年,毛澤東對林彪“發明”並在報紙上公開發表的“四個偉大”題詞: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表示不滿。他在上海指著報紙上林彪題寫的“四個偉大”問身邊人:“誰封我四個官呀?”“什麼永遠健康,難道有不死的人嗎?”
鼓吹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本是林彪得到信任,威望提高的重要原因。然而,在對待個人崇拜問題上,毛澤東的思想卻是變化的。他一方面說過要搞正確的個人崇拜,但同時,他又有多次不同意對自己過分吹捧。
珍寶島事件後,毛澤東與林彪在外交、戰爭等問題上發生了根本性分歧。1969年珍寶島事件後,面對蘇美兩個超級大國的攻勢,毛澤東感到腹背受敵對中國不利,便考慮進行外交戰略的調整。他首先請陳毅、徐向前、聶榮臻和葉劍英四位老帥研究國際戰略格局,向中央提出戰略性建議。四位老帥向中央提交的報告認為:在世界範圍內,中蘇矛盾大於中美矛盾,蘇美矛盾大於中蘇矛盾。蘇美矛盾比較集中在歐洲和中東,反華大戰不致輕易發生。四位老帥建議:應從戰略上利用蘇美矛盾,舉行中美高階會談,開啟中美關係。老帥們的建議引起了毛澤東的深思,他接受了老帥們的建議,決定調整我國的外交戰略,採取了兩項決策:一是同意蘇聯總理柯西金同周恩來9月11日在北京首都機場會晤,促成了10月20日開始的中蘇邊界談判,把中蘇關係從戰爭邊緣拉了回來;二是利用尼克松剛剛上臺的時機,先是在天安門上接見延安時期的老朋友、美國記者斯諾,後又開展乒乓外交,同意安排尼克松訪華,希望儘快開啟中美交往的大門。對於毛澤東的這兩項決策,林彪均持不同意見。他堅持戰爭不可避免,要與蘇聯對抗到底。幾十年領導和指揮軍隊的經歷,使毛澤東對軍隊問題異常重視。九大期間,他特別指出:軍隊,我不相信就那麼太平無事。那麼太平嗎?太平只能太平一個時候。此後不久,有兩件事引起了毛澤東的警覺。第一件是林彪先斬後奏,向全軍釋出“緊急指示”,即“第一個號令”。“九一三”事件後,“第一個號令”被說成是林彪“揹著毛主席、黨中央,藉口‘加強戰備,防止敵人突然襲擊’,擅自發布”的,“實際上是一次篡黨奪權的預演”或“反革命政變的預演”。從“九一三”事件發生多年後陸續披露出來的材料看,“第一個號令”的釋出有著極其複雜的原因,上述說法未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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