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4章 機會性寄生蟲,我能看見狀態列,羅三觀,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腦弓形蟲是一種機會性寄生蟲。“機會性”這三個字其實對它的概括非常完善——它們一般會潛藏在人體內,直到進攻的號角響起,它們才會突然發作,然後以兇惡的態勢奪走宿主的生命。
而這聲進攻的號角,則是人體免疫系統的衰落。
弓形蟲感染其實在普通人身上很罕見。它們一般會出現在艾滋病患者身上。而一般醫生一旦確認了患者被弓形蟲所感染,第一時間的反應也是先查HIV抗體。和卡波西肉瘤一樣,發作的弓形蟲基本都是艾滋病人的專屬疾病。
而對於楊建強來說,他是幸運同時也是不幸的。
白血病的發作讓他不得不接受全身放療,而全身性放療的結果則是殺死了他身體中的所有骨髓。沒有了造血骨髓的支援和補充,他身體中原本持續壓抑弓形蟲的抗體後繼乏力,記載了弓形蟲抗體的記憶T細胞隨著正常的細胞凋亡程式而死亡後,他的身體喪失了對於弓形蟲的識別能力。而捐贈者很明顯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弓形蟲,他的骨髓也沒有製造這類抗體的能力。因此,楊建強很不幸的喪失了對於自己身體內弓形蟲的壓制能力。這是他的不幸。
但幸運的是,清除了他骨髓的放療同時也對弓形蟲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弓形蟲是一種對放射線相對敏感的寄生蟲。超過兩萬拉德(rad)劑量的輻射就可以導致蟲體失去繁殖能力。而低劑量的輻射對於弓形蟲也有很強的抑制能力。這就是楊建強雖然失去了免疫,但發病卻在一年以後的原因。
“簡直是寫小說。”柳平川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聽了孫立恩的報告後,皺眉搖頭道,“這也太巧了。”
“但是,症狀對的上。”孫立恩對於自己的診斷挺有信心。雖說透過PCR檢測,等三種疾病全都被檢查一般之後,肯定會出現自己想要的結果。但他仍然希望能夠先說服柳平川,提早一步對楊建強進行針對治療。那八個水腫區,給孫立恩帶來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如果真的是弓形蟲感染,用磺胺嘧啶和乙胺嘧啶聯合治療就行,並不需要趕這麼一點時間。”柳平川的意見偏向於保守,沒有得到決定性的證據之前,他並不打算冒險對楊建強進行特異性治療。
孫立恩沉默了一會,柳平川的意見是老成持重的路數。但他還是有些莫名的憂慮。雖然這份憂慮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上級醫生的意見優先於自己的看法。這是每個規培醫都會經歷的過程。對很多剛踏入行業的規培醫來說,這一關是必須要經歷的——你怎麼想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上級醫生怎麼想。
雖然聽起來這種做法有點過分,但為了患者的生命考慮,規培醫們總要先受些委屈才行。畢竟比較起來,上級醫生犯錯的可能性總要比小規培們低不少。
孫立恩離開了柳平川的辦公室,一邊向診室走著,一邊低頭琢磨著自己的那點疑慮究竟從何而來。尊重自己的上級醫生,不代表自己就不需要思考。如果不把這點擔憂搞清楚,孫立恩只怕今晚都睡不好覺。
“你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身後有個聲音打斷了孫立恩的沉思,他扭頭一看,卻發現周策正啃著一個黏黏糊糊的熱狗包,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啊……對。”孫立恩點了點頭,周策手上的熱狗包看上去黏兮兮的,紅色的番茄醬和黃色的芥末醬都抹到了麵包上。真不知道周策到底對這個麵包做了些什麼。“周醫生這是去會診?”
周策搖了搖頭,“我剛剛看完門診,順帶吃個午飯。”
孫立恩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就該下班了。“現在這個點吃午飯?”
“我可不想說自己是個連午飯都吃不到的可憐鬼。”周策笑了笑,三口吃完了剩下的熱狗,把包裝袋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一扔,拍了拍手問道,“@#¥%@#@#!@#@#%……)(*……#¥?”
“您……”孫立恩的眉頭跳了跳,“您要不然先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等您吃完的時間我還是有的。”
周策擺了擺手,翻著白眼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我看你已經在這個走廊裡走了五圈了,想問問你是不是迷路了。”
“您這些莫名其妙的判斷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孫立恩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對了,上次我被隔離的時候好像聽您說過什麼偷小護士內褲的事情……”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隔離時,周策遇到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這裡面有什麼故事麼?”
周策睜大了眼睛反問道,“你不知道這個故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