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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從效才算是稍微冷靜了下來。
如今,怎麼辦?“節帥!猶豫不得啊,如今我軍得到訊息,應該比對面的錢仁俊快,就算吳越人出兵夾擊,但是大海茫茫路途難計,他們應該也不知道具體得手的日期,我們正該全速退兵,以圖恢復啊!”
留從效倒不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輕浮之人,能夠當上割據一方土皇帝角色的,誰都不是易於之輩。此前驟然如此失態,實在是因為“吳越人不可能在這個季節浮海偷襲”的信心實在已經太深入其內心了,一下子被敵人化不可能為可能之後,難免震驚非常。稍微安靜一下之後,能夠聽得進去一些勸諫,他也知道錢向民所說的話語確實不假。
“只怕錢仁俊在荻蘆溪北面的人馬馬上就會得到訊息,如果被他們銜尾追擊……”留從效沉吟半晌,最後發發狠,下了一條命令,“中軍立刻拔營南返,直返泉州,已經派往荻蘆溪砦壘的人馬……就不要通知了,讓他們自行斷後!”
不能全軍撤退,全軍撤退必然遭遇毀滅性的追擊,尤其是一旦泉州失守的訊息洩露之後,留從效完全可以想象這些大部分從泉州來的部隊士氣會遭受多麼毀滅性的打擊,到時候撤兵一定會被追擊者演變成一場崩潰。
所以,只能丟車保帥,留從效留下了約摸三千棄子作為斷後,自己率領僅剩下八九千人的主力南下泉州城。
……
留從效帶著人馬星夜往回趕的同時,在泉州城內,成功奪城的吳越水師從將領到士卒都毫不擔心。論兵力,如今城內的吳越軍與留從效可能回援的人馬規模基本相當,並沒有兵力規模上的劣勢。而泉州城池的攻防易位,理論上足以讓吳越人頂住兩三倍人數的攻城。
再加上留從效主力的糧草軍需大部分都囤積在泉州城內,佔了泉州之後吳越人毫無後勤補給的壓力,而留從效即使短時內不擔心斷糧,也需要忍受從莆田回運軍需物資以支援軍隊攻城所需,路上的損耗自然就大得多了。
從地利,到後勤,一切的因素,都對吳越一方有利,對於吳越人來說,差別只是在於他們究竟是需要一場乾淨利落的大勝,還是一場死磕殲敵的慘勝。
夜涼如水,這支吳越軍的實際統帥者水丘昭券還在泉州城頭巡查防務的整備。白天的作戰中,城門樓櫓有破壞的,都號召士卒加緊修復。因為沒有隨行的文官,水丘昭券只好派了兩個指揮使馬先進、諸溫安撫城內平民,一方面開啟官倉放出一部分糧食施粥,一邊把在白天的戰鬥中因為亂兵縱火毀壞了屋舍的平民組成民夫,在城北的清源軍內牙兵營內,統一以工代賑,既避免出現民夫餓死,又避免心向留氏的人扎堆作亂不受控制。
哪怕如今內牙水師在福州閩江、迂迴泉州兩戰都建立了奇功,在普通的內牙水師士卒眼中,那也依然是靠水丘昭券指揮得當,顧長風、諸溫、馬先進等一干指揮使用命敢戰換來的;至於掛著諸軍都指揮使頭銜的小王爺,在眾人眼中依然還是一個人畜無害只會鍍金的官二代,每天在後方吃吃喝喝就能撈到功勞無數。
當然,這種見識,也只限於普通士卒,到了指揮使乃至都頭這一層面,內牙水軍的中、高階軍官好歹都是知道了小王爺的厲害至少,在偶然出一點奇技淫巧的小玩意,或者是突破兵家一貫慣性思維、弄出一些天馬行空的詭計方面,小王爺的造詣已經一定程度上折服了內牙水師的中高階軍官。
水丘昭券一直忙到深夜亥時,也沒有回留後府,直接就在泉州城西門的城樓上睡下了。一方面也是為了方面督辦防務,一方面也是等待白天請命出使漳州陳洪進的小王爺回來。
小王爺是在顧長風帶著一隊侍衛親軍在上午出發的,如今算來應該已經到漳州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許明天就有結果了吧。留從效雖然得到訊息應該也挺快,但是他大軍開拔,又沒有戰馬,行軍速度不可能快得了,應該不會給小王爺造成危險才是。
第24章 震懾陳洪進
泉州城西南240餘里,就是清源軍節度使治下的另一大州府漳州城了。與“八閩之地”中的其他州府相比,漳州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州府,因為直到唐高宗李治晚年、女主幹政的時候,漳州才作為一個獨立的州府被劃建起來,算來至今不過200年而已。
漳州府的建立者,就是被後世稱作“開漳聖王”的中唐將領陳元光唐高宗年間,陳元光領中郎將銜、率右鷹揚衛兵馬進剿“潮寇”(潮州的山區苗人土著武裝),後來肅清潮汕東北部地區之後,奏請朝廷額外設定一個州府,才有了漳州。
陳元光死在任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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