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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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刷毛效果,是相當豔麗且顏色相襯的設計。不管是在夜晚的銀座還是在星期天的澀谷,都可以清楚看出她根據時間和地點選擇不同的保護色。她坐在距離我三公尺左右的座位上,用藍色染花的瓷器茶杯喝著紅茶,在她隔壁座位放著茶色手提包及深咖啡色且薄小的公事包。事情大致上是依照昨晚在她銀座的俱樂部裡商量的那樣進行。
我在十點半進入四谷一家叫作“PAVANE”的咖啡屋,也就是在嘉村千賀子和女兒千秋約定時間的三十分鐘之前。她在約定時間的十五分鐘前抵達,假裝沒有看見我而在背對著我的座位坐下。我明明就先告訴她必須坐在我看得見的位置,她還是這麼做,大概是要表現出不想什麼事都對我唯命是從吧!我向女服務生表示陽光的照射太過刺眼,想將座位換到更裡面一點,以便可以清楚看見她和對面座位的位置。她用佯裝不知情的表情把蕾絲手帕貼上微微滲出汗水的額頭。
這個星期天閃耀著初夏的陽光,寬敞的店裡因為在朝南的那面牆上鑲嵌著玻璃窗,雖然帆布材質的卷軸式百葉窗垂下一半,室內還是柏當明亮。不知道是因為假日,還是因為是非用餐時間的關係,店裡的客人大約只有四成左右。在周圍的牆上展示著像未使用的紙巾一樣乾淨、題名為“夢九夜”【注71】的連續水彩畫作。畫作裡的夢境因為比現實更加地多辨多姿,而使人忘了它不像是夢境。而且作為一幅畫而言,它不只缺少一夜,更像是缺少某種關鍵性的事物。店裡一直流洩著彷彿要引起人們睡意般無聊的印象主義風格鋼琴獨奏。
在差五分鐘就十一點整的時候,我點了第二杯咖啡,也點起第二根菸。昨晚“Long Peace”剩餘的香菸被我丟在青鳥儀表板上,我重新買了不帶濾嘴的紙卷香菸。我並沒有特地用報紙和週刊雜誌蒙著臉,而是一邊慢慢地吐出香菸的煙,一邊隔著正等著女兒的母親頭頂注視著玻璃窗對面往來行走的路人。
嘉村千秋在十一點整進入店裡站在母親面前。無論物件是誰,打算來取八百萬圓這種鉅款時,理所當然都會嚴守約定時間的。十天前的晚上,我沒有趕上來取六千萬那個人所約定的時間。那個傢伙手中所掌握的是麻煩、危險且活生生的人質,並不是銀座俱樂部的權利書這種東西所能相比的。
母女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生硬的微笑。女兒千秋大約二十多歲,身姿形態都和我昨晚看到的那張七、八年前的照片一樣,幾乎沒什麼改變,不過整個人感覺起來卻相差很多。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和演奏會舞臺與銀座俱樂部等東西無緣的平凡主婦或是上班族。在這七、八年的歲月裡她確實失去了不少東西,不過看起來大部分似乎都是她自己想要捨棄的。及肩的頭髮簡單的束在後面,臉上只擦著淡色的口紅,並沒有化多餘的妝。從駝色的運動服外套裡可以看見女式襯衫,身上穿的藏青色裙子和藏青色低跟鞋子,全都很樸素。如果光只看身上的裝扮,根本就看不出來哪一個是母親、哪一個是女兒。微寬的額頭、狹窄高挺的鼻樑,以及微笑起來形狀很好看的嘴角都和照片相同,但似乎像是凝視著遠方一般得眼神己經完全消失。說不定是因為她現在眼睛的焦點,正注視著母親隔壁座位上的公事包。
“店裡怎麼樣了?”千秋在母親面前坐下,向女服務生點了咖啡之後問道。的確是音域相當低的聲音,聽起來和她的感覺很不相襯。從那樣的外表發出這種聲音是相當引人注意的,但我無法清楚地判斷到底和那通電話是不是同一個聲音。就這樣聽的話感覺並不那麼相似,但如果改變語氣和聲調,也不是不能發出那種聲音的。
母親說了一下自己店裡的近況。她似乎明白女兒並不太感興趣,所以在恰當的地方結束了。
“……唉!就是那個樣子。你高中同學會的通知函寄到家裡來了。”她從手提包裡取出像是明信片的東西交給女兒。
“該不會是要求捐獻之類的吧!同學會去年都辦過了……”千秋閱讀著內容。
“千秋,你仔細聽我說。媽媽這邊也有條件!”母親忽然改變成嚴厲的語調。
女兒把明信片塞到肩包旁的口袋裡。“其實我本來就有這種覺悟了。是怎樣的條件呢?”
千秋環視店裡,把視線停在送咖啡過來的女服務生身上。在女服務生把咖啡放在桌上時,母親用和昨晚同一個打火機點了香菸。
“你從御茶水車站附近的公寓搬走了吧?先把新的住址告訴我。”
千秋沒什麼猶豫,坦率地點點頭。
“你現在……大概不是一個人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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