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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A03548。”他道。
我拿望遠鏡仔細瞧了瞧那輛裝甲車,對照了下,牌號相同,確定寧疏影在裡面無疑。便放心的站起身和老蔣向斷壁殘垣移動,走近裝甲車時,寧疏影將五花大綁的軍官仍了出來,摔在地面的軟沙,估計這師長被摔的七葷八素。隨後寧疏影跳下車,他指了指地上的軍官,“這位就是二十八師師長,叫鄧浩。”
“師長你好。”蔣天賜彬彬有禮道。
“哼。”
年已近五十的鄧浩冷哼了聲,憋過頭去,一副牛氣沖天的架勢,軟硬不吃。確實,人家有這個資本,對付師長,這可不能再用“枯葉加嫩枝”的方法。不過並沒有難住老蔣,他三下五除二拆掉了鄧浩的通訊裝置,準備截獲紅軍指揮部的資訊。現在紅軍指揮部那邊只知道二十八師潰敗,但不清楚鄧浩是否陣亡。
然而卻在這個緊要關頭,異變突生。
一聲槍響自裝甲車傳來,我尋聲望去,發現寧疏影身上呼呼冒著宣告“陣亡”的藍色煙霧,他掛掉了……寧疏影無辜的攤了攤手,我迅速伏在地面滾了幾圈找好掩體,蔣天賜渾然不懼的連翻帶滾繞到裝甲車後頭,往裡邊投了一顆手雷,他便向遠處躲去。
“喂,小娃娃,你身上這麼拽,不也一樣得掛?”鄧浩朗聲笑道,老傢伙的心頭總算平衡了。
這時,裝甲車跳出五名已“陣亡”的紅軍,經過詢問,原來寧疏影在混進車裡時就解決了四人,繳了械後,留下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負責開車,哪想匯合因為擒獲敵方的師長情緒過於激動,把司機給忘在腦後。替他感到悲催,D。I。E最高戰力退出軍演,老蔣說的對,一個小疏忽也許就會帶來萬劫不復。
寧疏影嘴唇努了努,他極不甘心,但事實就擺在這兒,能有啥辦法?
代號為“兵不血刃”的行動隨著寧疏影的退出,發生了變化,屆時蔣天賜會掩護我潛入敵方老窩,依然負責遠處,一有機會就狙擊紅軍總指揮官,我失去了強力保鏢,孤身入敵營,一切全憑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紅軍指揮部的位置。
蔣天賜找了處僻靜的角落,將耳朵貼近鄧浩的隨身通訊裝置,他保持了這個動作足有倆小時,紋絲不動,可真夠耐得住性子。趁此時間,我和鄧浩師長以及其它陣亡的幾人分食了裝甲車內的食物,貴為師長,伙食能差了?少不了有魚罐頭、蔬菜、瓜果,遠非壓縮餅乾、牛肉乾能比。
飽餐了一頓,寧疏影和陣亡的人退出了戰場。
夜色如噴過墨似得籠罩著大地,肆亂的風聲堪比鬼哭狼嚎,隱隱讓人心頭有種壓抑感。眼瞅著豆大的雨點“啪啦啪啦”落在地面,下起了瓢潑大雨。軍演倒計時還有九天,D。I。E小分隊還剩下我和老蔣相依為命,此外還有個師長俘虜,一輛裝甲車。
我們仨躲進裝甲車內避雨,蔣天賜坐在駕駛位,他等待截獲紅軍指揮部傳給鄧浩的通訊。
皇天不負有心人,老蔣熬了一個通宵加一個白天,終於在軍演第七日的夜間九點,收到了紅軍總指揮官的通訊請求,他沒敢接。這次軍演雙方均有三個師的兵力,他們憑空消失了一個師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紅軍總指揮官不得不重視。
“凌宇,咱倆合計下之後的計劃。”蔣天賜劈出一掌擊在鄧浩脖頸,將其打暈,他看向我道:“待會對方指揮部肯定還會試圖聯絡鄧浩師長,你就裝作他的警衛員,說正在帶師長逃離藍軍特種作戰小隊追捕,師長受了點傷不方便說話。然後你別直接問紅軍指揮部在哪兒,就問該往哪逃才安全。聽懂沒?”
“好。”
我表示明白,與老蔣預演了幾遍,確保自己會臨陣不亂。
接下來長達三個小時,通訊裝置如死了般沉寂,我急得快把它摔了,終於在第八日的凌晨一點,再度傳來通訊請求,我手顫不停抖地按下接聽。此時半眯著眼的老蔣瞬間警醒,示意我別緊張。
“我是四號接線員,呼叫第二十八師師長鄧浩,收到請回話。”
“收到。”我鏗鏘有力道。
“正在與總指揮官接線中,請等待五秒鐘。”
尼瑪,夠麻煩的,我耐心的等了十秒,傳出一道滄桑卻又飽含激情的聲音,“老鄧,你老小子溜達哪兒去了?”
“喂?師長他正在睡覺,受了點輕傷。”我按照編好的劇本道。
“你是?”總指揮官的語氣充滿了懷疑:“現在的小娃娃真可怕,可別忽悠我阿。”
深呼口氣,我不敢再說了,難道這麼快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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