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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相好的,比我大三歲,是個寡婦,在家當裁縫,有兩個孩子,離我這不遠。他天天和她睡,到我這裡吃飯。那女人把他迷得不行,他要和我離婚去娶她,我不同意。”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離婚呢?”我問。

“我還愛我男人。我想他新鮮幾年之後就能回心轉意。他說那女人比我強多了,我想不透。人沒我俊,腳長得像鴨掌,而且還是黃牙齒、薄耳垂,大概上了床浪得很吧。”秋棠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幹了一盅酒,弄得兩腮絆紅。

我說:“我更不能讓馬孔多留在這裡,何況這次是專程來看白夜的呢!”我挾了一粒醬豆,對它的味道讚不絕口。

秋棠笑了:“你那麼捨不得他?”

我說:“我只是不想和他在塔河分手,這是個缺乏詩意的地方,到處都亂糟糟的。”

秋棠順下眼睛,低低地哦了聲,然後說:“塔河。”

雨彷彿小了一些,視窗也亮了,似乎有行人的影子從窗前飄過。我感到是出發的時候了,就進去召喚馬孔多一起上站,不料他已偎在火爐旁深深地睡著了。他的臉膛看上去極其平和,他把手擱在胸脯上,樸實得像個牧羊人。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他這麼香甜悠長沉睡不已了。開往西林吉的火車離塔河很近了,我感覺它已駛過塔爾根,正咔嚓咔嚓地穿過雨後蒼翠欲滴的原野,向沿途的旅人揚起熱情的臂膀。馬孔多和我曾是多麼熱切盼望雨後的旅行啊,溼潤的空氣,散發著濃郁的植物氣息,小鳥的叫聲特別誘人,還有沿途不期而至的水鴨子、野兔、山雞,是多麼鼓舞人心啊。旅行的興奮促使我搖醒了馬孔多,他揉了下眼睛,將手伸向我,我拉他起來,他輕若雲絮。哦,可憐的人!

我們告別秋棠,推開店門,這才發現陽光已經射向水窪,但潮氣仍在塔河街頭四處瀰漫。不甘寂寞的生意人推著滿載貨物的架子車走出家門,雞也一路小跑著奔向垃圾堆。

我們倆準時抵達車站,然而火車並沒按時而至,要晚點一小時十分。我們像兩隻又蠢又笨的候鳥懷著誤判春天來臨的感覺大失所望地互相看了一眼,無精打采地靠在出站口那溼漉漉的綠柵欄上。

“知道為什麼晚點嗎?”馬孔多問。

“下雨的緣故,火車不好開。”我說。

“聰明。”馬孔多點起一支菸,不無嘲諷地挖苦我,“什麼時候你能不這麼高智商。”

“床上。”我說,“那時低智商。”

“未見得。”馬孔多快意地噴出一口煙,嬉皮笑臉地說,“打個折扣還可以。”

“當然,比起有些女人,我就算是敗壞了你的胃口。”我像青蛙一樣氣鼓鼓地說,“以後不會再吊你胃口了。”

馬孔多用手指劃了一下我的臉龐,這是他道歉的一貫動作。

“我把煙盒落在榮興清真飯館了。”馬孔多說,“你在這兒等著,我把它拿回來。”

“親愛的——”我陰陽怪氣地拉長聲調,“你不是一向以真實自詡嗎?”

“好吧,實話實說,我想看看秋棠。”馬孔多將煙扔進一個渾濁的水窪裡,指著一個拄著柺杖的老頭說,“到了這般年紀,我會什麼想頭也沒有了。”

我點點頭。我說:“你去吧,在爐火旁做愛肯定很有情調,只是別誤了火車。”

馬孔多一邊申明“只是看她一眼”,一邊喜不自禁地將他那個沒什麼內容的旅行包扔給我,像發情的獅子一樣朝榮興清真飯館去了。

該死的晚點列車!我將脖子仰得高高的,看晴朗的天空。饅頭形的白雲就跟秋棠的髮髻一樣俯視著我。騎腳踏車的人將鈴聲鬧得很響,一列貨車伴著刺耳的汽笛進站了。

時光從大街小巷悄悄流逝。半小時過去了,我猜測馬孔多和秋棠正在興頭上,所以就大聲給自己唱幾首歌。茫然唱了一刻鐘,看看手錶,估計該是他打道回府的時辰了,於是眼前就出現馬孔多緊閉著嘴巴穿衣的情景。這樣想著,遠遠看見清真飯館藍色的幌子平靜地垂在屋簷下,一個男人急匆匆地從裡面出來,他戴著不合時宜的炫目的白手套,這引起了我特別的注意。他是這店的顧客還是秋棠的什麼人?他如果是秋棠的丈夫,會不會一時惱怒將馬孔多給揍一通?晚點火車已經要按晚點的正點進站了,我飛快朝那家飯館跑去。店門敞開著,我嗅到了屠宰場才有的血腥氣。六張桌子板著老面孔呆在原處,馬奶子形狀的燈虛弱地放著光。我衝進灶間,見馬孔多正站在火爐旁打哆嗦。他的腳下,是秋棠那美麗的屍首。秋棠身上有多處刀傷,臉倒是沒有傷痕,蒼白美豔,她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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