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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發烏了。

“你殺了秋棠。”我拉了一下馬孔多那冰涼的手。

“我從來不會殺女人的。”馬孔多戰戰兢兢地說,“是她丈夫殺的,他戴著白手套,就當著我的面。”

“他撞見你和秋棠做愛了?”我不敢再看秋棠一眼。

“恰恰相反。”馬孔多說,“我一進來就發現秋棠和一個男人滾在一起親熱。那男人做完事,就兇相畢露,他戴上白手套用刀刺秋棠的胸脯。我大聲制止他,他一點也不理會。秋棠這時發現了我,她大聲呼喚我,我丈夫要把我殺了,快救我呀,馬孔多!”

“你為什麼不去救她?”

“因為我從沒見過人殺人。我想看看人是怎麼殺人的。”馬孔多說,“那把匕首被扔進爐膛裡了,它要被燒燬了。”

“我們趕快走吧,否則你會被那個殺人犯給殺了!”

“我是目擊者,我要報案。”

“可是我們的目的不是當證人,而是去漠河看白夜!”我說,“何況到了法庭你說得清楚嗎,你為什麼不阻止他殺人?”

馬孔多囁嚅道:“看完人殺人,想救她已經晚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我強拉硬拽將馬孔多拉出榮興清真飯館,我用胳膊輕輕帶上門,讓血腥氣暫時不要衝出屋子,也不能讓我的指紋留在門上。一切都會結束的,會有人發現秋棠的屍首的。

我和馬孔多走向檢票口的時候,火車已經進站了。我們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塔河是個大站,下車的人很多。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臂戴黑紗捧著一個骨灰盒走下來,立刻就被一堆披麻戴孝的人給圍住了,他們的哭聲給出站口增添了悲涼氣氛,無疑那是個客死異鄉的人。這真是個晦氣沖天的日子,我們總是與死亡不期而遇。我們走上七號車廂,車廂裡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們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馬孔多有氣無力地一頭趴在茶桌上。出站口那裡的人由密漸疏,陽光將月臺照得遍地生輝,去西林吉的火車終於在一聲憂怨的嘆息中駛出塔河站,我的心漸漸踏實起來。殺人魔城畢竟在我們的生活中已成為昨日的風景。當植物越來越繁茂的景色妖燒地出現時,我溫柔卻是果斷地推了推馬孔多,我說:“看窗外的景色多迷人。”

馬孔多將頭抬起來,淚流滿面,他失態地大張著嘴問我:“生命就這麼不堪一擊?”

我說:“記得你跟我說過,有一次你們在挖掘一座明朝的房屋遺址時,突然發現牆角處有一具男屍。儘管只剩下了骨頭,但這些骨頭卻被麻繩纏繞著,可以想見他死前是被人五花大綁著。你當時不是感嘆過:生命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結束嗎?既然如此,平靜地死去和被人謀殺其終極意義不是一致的嗎?”

馬孔多用手撫了一下我的臉龐,他溫存地說:“好吧,我們想想白夜的事情,想想那夜在黑龍江邊會不會趕上漁汛。”

“說不定你會遇見一頭異常俏麗的母鹿呢!”我笑出了聲。

遭遇漂流隊

我和馬孔多住進西林吉北陲飯店的時間是六月二十日凌晨一時。本來我們是在十九日午夜十一時下車的,由於車站離城裡很遠,加之沒有接站車,所以只好踏著星光徒步進城。臨近夏至,高緯度夜晚的天空十分迷人,乾淨明澈得能看清白雲那優雅的暗影。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也放開大步在路上匆忙走著。我們經過一座白石橋的時候,馬孔多伏在欄杆上嘔吐不止。我明白那是兇殺案帶給他的生理反應。他嘔吐完,站在橋頭點起一支菸。大草甸子盡頭的山看上去是幽藍色的,風將馬孔多的頭髮吹得格外浪漫,我偎在他身邊,說:“忘不掉秋棠?”馬孔多將煙熄了,示意該上路了。

北睡飯店馬蹄形的空場上停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汽車,可以想見來這裡看白夜的人有很多。一樓服務檯趴著一個穿紅衣裳的值班小姐,大概是不勝倦意,我們的到來並未驚動她。我乘機徵求馬孔多的意見,我們是住在一起呢,還是分開?馬孔多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我叫醒了服務員,包了二樓一間套房。服務員無精打采地將收據、出入證遞給我的時候,懶洋洋地附加了一句:“你真幸運,這是最後一間套房了。”

“是嗎?”我說,“那可不只是我的幸運,還有我朋友的。”

“你不是一個人住一套房嗎?”服務員警惕起來。

“不,我還有個朋友。”

“既然如此,你得出示你朋友的身份證。”服務員從服務檯站了起來。

馬孔多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和服務員交涉。我想到了一個嚴重問題,馬孔多並未持身份證,而且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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