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部分,向著白夜航行,青澀春天,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呼瑪是大興安嶺古老清寂的一個江邊小鎮。我和馬孔多到達旅館是午後三時。馬孔多說他餓了,我們便去一家館子吃飯。餐館建在江堤上,天藍色的,裡面陳設簡單,但窗明几淨,讓人想到生活在這裡的都是善良的人。馬孔多對這家餐館也抱有好感。我們要了兩個熱菜,一個涼盤,還有一斤蒸餃和兩聽啤酒,馬孔多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我們邊吃邊看窗外的風景,黑龍江就從眼前流過,我能望見水面上的粼粼波光。江岸泊著幾艘船,船都很舊,零零星星的人在岸邊間歇地出現。

吃過飯,我向老闆娘打聽去漠河的船有沒有當夜開的。老闆娘快人快語地說:

“外地人吧?今年呼瑪到漠河不通航。”

我立刻洩了氣,又問:“怎麼會不通航呢?”

“不掙錢唄。”老闆娘指著江岸的船說,“坐船倒是風光、清靜,可船走起來太慢了,現在人都講究效率,又有汽車又有火車的,誰還願意到水裡走呢!”

我告訴她我們是特意從塔河下車奔呼瑪再去漠河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水上生活兩天。老闆娘叉著腰笑道:“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就是為了坐船?這樣吧,公家的船不行,我倒能讓你搭上私人的小輪渡。我哥哥要去古蓮河煤礦運批煤來,空船上去,你就坐他的船吧。他明天一大早就動身。”

我喜出望外地說:“我和我朋友可以交船費的。”

老闆娘說:“你不是一個人嗎?”

“哪裡,還有馬孔多。”

老闆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也關係不大。”

真是他鄉遇貴人。出了餐館我真想擁抱馬孔多。公家不通航,可我們那麼幸運地碰上了一條去載煤的船,上帝真的存在嗎?

我手舞足蹈地說:“明天早晨有船坐了。”

馬孔多說:“我們不能坐那條船。”

我說:“放心,那男人只是去運煤的。”

馬孔多說:“真的不能上那條船。”

“你是擔心我中途和運煤人通姦把你扔到江中喂大馬哈魚?”我像唱歌劇的一樣讓雙手從胸前緩慢張開,“我可不是潘金蓮。”

馬孔多沉下臉說:“我也不是武大郎。”

馬孔多拒絕上船,意味著我們必須從呼瑪再折回塔河,然後再換乘去西林吉的火車。這一天一夜的旅程算是付諸東流了。馬孔多的拒絕使我在呼瑪那個處子般的靜夜中流了半宿的眼淚。

逃離目擊現場

我和馬孔多從呼瑪折回塔河的時間是六月十九日正午十二點。天氣陰沉沉的,黑雲壓城,許多商販推著架子車急匆匆地往家趕。那車上有的載著蔬菜、水果、肉食,也有的裝著日常用品,諸如洗衣粉、肥皂、毛巾、牙刷、木梳以及鍋碗杯盞。毫無疑問,這些必需品的零售價格比國營商店的要便宜一些,所以它們迅速壟斷了市場。

我和馬孔多仍然住豔豔招待所,還是那間包房,服務員見到我們就像看到了一條落網的大魚似的欣喜。他們送來了足足兩暖瓶的開水,還附加了兩袋當地特產北芪茶。我喝著這芒果色的有藥材味的熱茶,徵求馬孔多的意見,是換乘兩小時之後的車去西林吉,還是轉乘午夜十一時的?

馬孔多將襪子扔在枕頭上,以出奇冷靜的口吻說:“隨便。”

“現在你居然如此開明瞭,為什麼乘船時卻堅決反對呢?”

“我說過了,我們不能上那條船。”馬孔多撓了撓胳膊上那幾顆豔如紅豆的疙瘩,那是呼瑪之夜的蚊子打劫他的成果。

“那是條運煤的船,而不是什麼黑道上走私毒品或販賣人口的,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馬孔多那雙小眼睛不懷好意地深深地盯了我幾眼,然後嘻嘻地笑起來。他那醜陋的牙齒和發青的牙床一覽無餘地暴露出來,他臉頰的顏色由青轉紅,血在他體內充沛地回升,我幾乎要看到幾年前那個又醜陋又落拓不羈被大多數人所指責的馬孔多了。然而馬孔多很快抑制住笑聲,他用嚴肅的口吻說:

“坐午夜十一時的車去西林吉。”

“你不是說隨便嗎?我想乘兩小時之後的車最合適。”

“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我單獨在這個房間裡過一夜?”

“不,我只是不想在火車上顛簸一夜。如果乘兩小時之後的車,我們在晚上九點多就到西林吉了。”

“那麼我們不是白白浪費了住宿費?”馬孔多的吝嗇勁又傲慢地抬頭了。

在我的挖苦聲中他勉強同意了我的計劃。儘管如此,仍是嘟囔不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戰神虐渣手冊

喜馬拉雅種貓

賊欲(渤海)

指點迷津

扣問死亡

幽雨

重生:逆襲女王

車水馬龍01

混沌至尊決

溫暖寒冬

水晶翡翠白玉湯

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