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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顯示過的力量變得彷彿可信而又可靠,他們為之效力的公義也變得似乎頗合情理。在南方,恢復元氣來得緩慢——不僅因為戰爭帶來巨大損失和分裂,也因為恢復要求作出一些背棄戰前南方特有的農業夢的調整適應,雖然調整適應有希望帶來解救,仍不免感到歉疚。失敗的回憶,加上負疚感,無形中損害了信心和希望,因為回憶和歉意引發的不是大規模的進步和繁榮,而是再次失敗和再次懲罰。

威廉·福克納身為名門大家庭的一員,在小鎮上長大,因此個人和家庭的經歷強化了地區予以他的深刻教育。埃茲拉·龐德(7) 曾經說過,“在城市裡,視覺印象接二連三而來,既有重疊,又有交叉,是‘電影攝影式的’;在村鎮上,人們有著順序感和共同分享的知識。因為鎮上人知道革命前後和革命期間哪些人幹過些什麼事情,鎮上人的生活是‘敘事式的’”。——福克納的早期生活就是如此。他一家人居住的小村鎮使人愛作郊遊:走出村子就是大森林,實在近便。但是,小鎮也使人有彼此牽連,甚至親密的感覺。

對福克納來說,就像對納撒尼爾·霍桑(8) 那樣,地區的故事和家族的故事密不可分。在福克納的小說作品中到處可見人物和事件組成一張大網,人人有糾纏在這張網中的感覺,從薩托里斯家,到康普生家,直到麥卡斯林家(9) 都無不如此。

如果大部分現代美國人都覺得自己並不同某個特定的地方、人群和時代,而是同“任何地方、任何人和任何時代”,聯絡在一起,因此“在環境中找不到自身的認同”而感到超脫、無所歸屬,如果我們從中看出新奇、自由和流動有著危險的話,那麼我們也就看清和威廉·福克納童年經歷截然相反的一面。地方觀念和家族觀念從四面八方向他壓來,他體驗到的是另外一些危險。和無論死的、活的各色人等交往,而且深受這種種交往的播弄,他敏銳地意識到人類遺傳特徵的力量和人類世代交替的綿連不絕之流。他的某些小說人物飽含著閥閱和地區,以至親戚鄰居的生卒、成敗的年代,他們因而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個的個人,而是一個又一個的社團;他們幾乎不自覺地漸次把自己的生活看作是一個永恆的瞬間,在這段時間裡,個人、家族和地區的生活交織在一起。另一些小說人物,既覺得負有責任,又感到無能為力,只落得加倍不安。他們的祖先有時以巨人般的英雄面貌出現,高大、可佩得決非他們所能企望做到的;有時候卻又成了同不義、暴力、貪慾,甚至同慘無人道、兄弟殘殺、亂倫沆瀣一氣的邪惡幽靈。

威廉·福克納的全名威廉·卡思伯特·福克納是由他祖父約翰·韋斯利·湯普森為了紀念他的曾祖父威廉·克拉克和父親默裡·卡思伯特而定下的。他很早就發覺自己的家庭烙印,不僅是“密西西比州福克納家族”的一員,也不僅是家族創始人的頭生兒子的頭生兒子的頭生兒子;他也是因創始人——換言之,一位巨人而得名的。在他的大家庭中,有好幾個人生活過得還興旺,包括他的曾叔祖。此人堅強、性格暴烈而事業一帆風順。他幫助老上校創業發家,也分擔撫養了老上校的長子。

但是,支配這個家族的想象力的,卻是成廉·克拉克·福克納這位老上校。講老上校的故事不僅是種消遣,也成了人人參加的一項儀式,都由堅韌不拔的姑奶奶們主持。這些姑奶奶後來在福克納筆下都成了不朽人物。他們一家還為南北戰爭期間老上校麾下先後成立的兩個團中的察二團“遊擊巡邏隊”中生還而健在的成員,舉辦聚會,會上大家把有關他的勳業的故事,講了又講。家裡的幾個僕人也經常講述他的奇異經歷。至少有一個男僕——姓巴尼特,大家管他叫“內德大叔”的,身穿上世紀流行的禮服外套、全毛套裝,頭戴高頂禮帽,彷彿要給老上校的華麗衣著召魂。

威廉·克拉克·福克納死去多年以後,對於見到過他的僕人來說,始終是“老東家”。

跟他們一家人和鄰居一樣,僕人們都管約·韋·湯·福克納叫“小上校”或乾脆叫他“上校”,儘管他們都知道,他從沒打過仗,他的光榮和稱號都是繼承來的。既是種植園主,又是軍人、作家、政治家,還兼經營鐵路的企業家,威廉·克拉克·福克納確實是個多方面才能出眾的人。他的一生與其說是涉及,不如說是囊括了南方三大傳奇:有關家庭出身和個人風採的騎士傳奇,有關內戰前“黃金時代”的種植園傳奇,有關撤掉戰後從北方來到南方的投機政客的議院席位的光榮的拯救者傳奇。他的奇異經歷中有不少事蹟,足夠讓善於創造的後裔忙上好多年。就像福克納第一部直接取材於老上校的小說《墳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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