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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溢、信心十足;才學了幾個月,便和弗能·翁利搭檔進行表演和教學。翁刊是一個魁梧、能於、注重安全的人,福克納三兄弟都從他為師。迪安死前一年,同路易絲·海爾結婚;婚禮前兩週,牛津舉行“福克納兄弟飛行表演”。如今迪安死了,死在福克納在迪安學飛以前買的一架飛機裡,死在龐託托克的一場飛行表演中;福克納認為這場表演並不重要,因而沒去參加。
隨後的幾個星期,福克納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在龐託托克殯儀館熬了一長夜,徒然幫著整理兄弟扭曲的臉和身體,好讓母親同小兒子的遺體告別。
第二天趕回牛津選購墓碑,刻上他在第一部約克那帕塔法小說中為約翰·薩托里斯寫的墓誌銘:“我用眾鷹的翅膀載他到我這裡。”葬禮後,福克納搬到父親造的那座小磚屋裡住幾天,照料母親和路易絲。母親悲慟欲絕,咕噥著要自殺;路易絲已有幾個月的身孕。福克納白天干家務,晚上花不少時間寫作。等母親和弟媳入睡後,在飯桌上鋪開稿子,一直寫到深夜。這些日子裡,只有一兩次失去控制。大部分時間覺得寫作既是必須做的工作,又可藉以逃避內疚和悲傷。
12 月初,福克納深信小說寫得不錯,再過一個月定能“殺青”。豈知哈爾·史密斯和羅伯特·哈斯已為他同霍華德·霍克斯簽下合同,每週1000無。福克納打算去幹一陣,掙餞還債並積餘一些。他打點未完成的稿子,12月10 日啟程前赴好萊塢。租了一間便宜而合用的旅館住下,希望能繼續寫作《押沙龍,押沙龍!》。
他先同喬爾·塞爾合作寫一個劇本《木十字架》,後改稱《光榮之路》。起先雖不太順利,後來兩頭都順利進行。12 月下旬,電影劇本和小說都基本完成。9 個月來拉緊的弦終於放鬆,同塞爾二人狂歡了一個通宵後,開始了較長時間的崩潰。他把《押沙龍》的稿子交給一個朋友,聲稱它是“美國人寫的最佳小說”,這個朋友聽後十分驚訝。然後,他不吃飯,只喝酒,彷彿要證明“一英畝的玉米也含有大量營養”。1 月,大部分時間繼續酗酒。在加州時,有霍克斯和塞爾照顧他;回密西西比後,家人把他送進拜黑利亞城外的一家療養院,接受新式的“基利療法”。
1 月下旬康復,已可在初稿上寫下日期,開始定稿和打字謄清。第九部小說《押沙龍,押沙龍!》的寫作曠日持久,予以他莫大的精神痛苦,但也予以他對這部鉅著的信心。好像為了說明此書在他的創作中的特殊地位,他加寫了年表、家譜和地圖,使它具有總結的架勢。這部小說也確實如此,不愧為他筆下涵蓋面最廣、也可能是最偉大的一部小說,不僅提到約克那帕塔法的地理和歷史,還談到有歷史記載以前的事,而且觸及當地的每一種社會因素——包括被逐的印第安人、當奴隸的黑人和各式白人,從沃什·瓊斯和戈爾菲爾德家到康普主家。透過故事情節,回溯到19 世紀初,約克那帕塔法“尚是未開墾之地”;透過當地的一個法國建築師,回溯到歐洲;透過託瑪斯·塞特潘一家,回溯到東弗吉尼亞州的繁華和原始的阿帕拉契亞山區的純樸;透過塞特潘的奴隸,回溯到西印度群島和非洲。因此它不僅讓你感覺到約克那帕塔法的人和歷史,還感覺到它的淵源。透過兩個說書人,還把我們帶往麻薩諸塞州的劍橋。故事中的主人公既令人聯想到《聖經》中的列王,又有強烈的現代感,是道地的美國、道地的南方,因此,主人公的故事同時向各方面展開。
《押沙龍,押沙龍!》的感染力一半是由於內容包羅永珍,透過幾個倒黴的家族、三個倒黴的人種和兩個倒黴的性別的幾代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它不僅涉及大段歷史,也表現了一些由未已久的問題,即構成從《墳墓裡的旗幟》到原名也是《黑廚》的另一部小說《八月之光》的結構的種種問題。小說的又一半感染力得自豐富的聯想:《舊約》故事,希臘戲劇和神話、塞萬提斯、莎士比亞、梅爾維爾(5)
和康拉德。但是,《押沙龍,押沙龍!》的更大的力量得自其形式:它一方面講康拉德·塞特潘如何努力實現其宏偉計劃,情節以他建立一座大廈和一個王朝的雄心開始;另一方面,福克納從想象的“象牙塔”裡找來講述塞特潘的故事的那些人自己的故事。講故事的人——羅莎·科爾菲爾德小姐、康普主先生、昆丁、康普生和施裡夫·麥凱能——設法構造的不是一座大廈,而是一則故事。他們只能用陳年宿話和老故事、零星的回憶、古老的恩怨和縈迴不去的心事來構造塞特潘的計劃。同小說的雙重中心相符合,有兩個地理背景、兩個時間背景。情節大部分發生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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