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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孔,孔上面是把用鉸鏈鉸住的快刀。“這是斷頭器。”耶茨還是那樣高高興興的。“法國人幹事利落。”
“但是怪髒的。”西莉亞應了一句。她現在記起來了,早先見過的殺鼠器械和這種樣式差不多。
“啊,並不怎麼髒,它來得快。”耶茨扭頭一瞟,見門關著,就從籠裡又抓出一隻老鼠,一下塞進這匣子,讓鼠頭伸在孔外,切面包似地把切刀往下一按——動作之快叫西莉亞要反對也來不及。
先是很輕的吱嘎一聲,緊接著可能是一聲叫。只見頸斷頭落,鮮血直流。
西莉亞雖說對實驗室裡這一套並不陌生,卻也覺得噁心。
那老鼠的軀體還在抽搐、流血,耶茨就漫不經心地把它扔進廢物箱,又撿起了鼠頭。“我現在要做的只是剝取鼠腦。這又快又不痛苦吧!”這技師笑出了聲音。“我覺得沒什麼。”
西莉亞又氣惱又厭惡。“你沒有必要把這做給我看!”
“做什麼給你看?”她身後傳來馬丁的聲音。他已悄悄進了屋,此刻看明瞭這一場面。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同樣不露聲色地吩咐說,“西莉亞,請在外面等我一下。”
西莉亞剛走,馬丁就喘著粗氣地瞪著耶茨。
在室外等著的西莉亞,聽到門裡面馬丁氣得嗓門都粗了的聲音。“今後再不許了!……要想在這裡幹下去就不許……我的命令,要始終用二氧化碳的匣子,那才是沒有痛苦的。別的不行!……把另外那討厭的怪東西拿走,要不就把它砸爛……我決不允許手段殘酷,明白嗎?”
西莉亞聽見耶茨輕聲回答,“明白了,先生。”
馬丁出了房間,挽起西莉亞的胳膊,把她領進了會議室。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對坐著。馬丁拿起桌上的保溫咖啡壺往杯子裡斟咖啡。
“剛才這件事,我很抱歉,它本不該發生,”他對她說。“耶茨有點忘乎所以了。可能是有個漂亮的女人在旁參觀,他還不習慣。順便說說,他工作是很出色的,所以我才把他從劍橋弄到這兒來。他能像外科醫生一樣解剖老鼠的腦子。”
西莉亞那點小小的不快早已過去,說道,“這麼件小事,不要緊。”
“對我可要緊。”
她好奇地問,“你很喜歡動物,是嗎?”
“是的,我很喜歡。”馬丁呷了一口咖啡說,“做研究要不讓一些動物受點痛苦是不可能的。人類的需要第一嘛,這一條,哪怕喜歡動物的人都得接受。不過應該使它們受的痛苦最小才好。這一點,要多留神才能做到,否則人就很容易變得麻木不仁了。我已提醒耶茨注意這個問題,我想他是不會忘記的。”
透過這件小事,西莉亞比以往更加喜歡和尊重馬丁了。不過,她提醒自己,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都決不容許影響她此行的目的。
她輕快地說,“咱們回到工作進展的問題上來吧。你談到老幼動物的腦髓有差異,也談到合成脫氧核糖核酸的計劃,可是你們還沒有分離出一種蛋白質來,也就是你們在尋求的那種事關重大的縮氨酸。我說得可對?”
“對。”馬丁的臉上又閃現出他那熱情的微笑,接著很自信地說,“你剛才講的是下一步的事,也是最棘手的。我們正在攻這一關,它會被攻破的。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她提醒他,“研究所成立時你說過‘給我兩年時間’,你本想在兩年時間裡取得一點積極成果的。而那已是兩年零四個月以前的事了。”
他似乎感到吃驚。“我真說過這話?”
“當然說過。薩姆記得,我也記得。”
“那我太冒失了。對我們這些搞前沿科學的人來說,時間表是不適用的。”馬丁看來已很平靜,不過西莉亞仍看出他心裡有點緊張。看來馬丁身體狀況也不好。他臉色發青,兩眼可能由於操勞過度而顯得疲憊不堪,臉上也添了幾道兩年前沒有的皺紋。
西莉亞又問,“馬丁,你為什麼不寫工作報告?這邊的情況,薩姆必須向董事會有所交待,還有股東們那裡……”
這科學家搖搖頭,第一次顯得很不耐煩。“更重要的事是把精力集中在研究上。寫報告、磨筆頭,要浪費寶貴的時間。”這時他突然問,“你讀過約翰·洛克(約翰·洛克(1632…1704),英國著名唯物主義哲學家,主要著作有《政府論》、《人類理解力論》等。譯者注)的著作嗎?”
“在大學裡念過一點。”
“他在書裡說,一個人要有所發現,‘就得鍥而不捨,專心致力於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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