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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

柳智宇還在寺裡見到了賢慶法師,也就是耕讀社的創始人鄧文慶。

賢慶法師說到了他出家的經歷:他上大學時讀到弘一法師的事蹟,在北大讀研究生快要畢業的時候來到福建莆田廣化寺,追隨弘一法師的路徑出家。他的父母先是反對,而後也皈依了佛教,現在和他一起在龍泉寺生活。賢慶法師負責更新龍泉寺的部落格,以平均每天發一到兩篇的速度,勤快地介紹寺院的每次活動,而他的父母則幫寺院幹些雜活兒。

賢慶法師的經歷對柳智宇有多少參考價值不得而知,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齊心戮力學佛的畫面,至少向他展示了一種可期待的可能性。

柳智宇內心早已從儒士變成了佛教徒。這種轉軌看似一念之間,實則足以改變一生。柳智宇的家人,在他給家裡的電話中不斷普及佛法後,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們認為這只是柳智宇在不斷尋求正解路上的工具之一,就像他當年奧賽訓練一樣,培養的是“一種思路”。

他的父母找來哲學老師與他談話,希望提供一種成本更小的“思路”,來解決他關於人生的疑問。談話的結果,是父母拗不過他,只能任他信了佛,而柳智宇暫時打消了——抑或是隱藏了出家的念頭。

除此之外,柳智宇的生活還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開始每天記“善行日記”。

“善行日記”是龍泉寺法師發起的修行,在我們這些俗人看來,和“功過格”沒有什麼兩樣。把每天的生活分為自己做過的“好事”以及“壞事”。功德加分,過失扣分,月底一計算,年終一評比,功過相抵,看累積點數——夠不夠讓自己得到福報。

柳智宇每天記的“善”,大多是幫助他人,比如“去給不認識路的同學領路”、“借了同學GRE單詞的光碟”、“借了師姐一千塊錢”。

他的“過失”,則是對自己靈魂深處莫名其妙的聲討,比如“談話時要多順應對方,不要急於發表自己的觀點”、“有高傲心,不願意走進別人的內心”。

“善”與“惡”卻在這種每天不斷的記載中,變成了孤芳自賞的遊戲,於外人,生硬而古怪。

比如,在班級活動中,柳智宇會提出在大巴上唱歌以增進感情。這種出發點,無疑屬於他日記中的“善行”;而在同學中,卻是無人應和的尷尬和乾癟的訕笑。行善成了悖論,意味著以自己的意願,全心全意地讓別人高興。

對父母的順應,屬於柳智宇“行善”的範圍。他自己對前途的規劃是念研究生,學“中國哲學”,而父母希望他出國。柳智宇最後同意並且開始準備。

對兒子,柳智宇的父母與其說是干涉,倒不如說是亦步亦趨地追蹤思想動態。寒假回家,柳智宇吃飯時表達了對美國引發全球經濟危機的不滿,父親怕他偏激,晚上就給他讀了介紹中美情況的文章,希望他仍然堅持去美國讀書的計劃。

2010年春天,柳智宇收到麻省理工學院錄取通知書,全額獎學金。他的父母都非常高興,他也因為父母的高興而高興。

體諒、順從、感恩,柳智宇似乎找到了孝的核心。他有時會到食堂認真地點一碗羊肉面,因為母親叮囑身體寒的他要多吃羊肉。

幾個月後,柳智宇卻做出了一生中最大的叛逆——他去龍泉寺出家了。

龍泉寺

龍泉寺在北京郊區鳳凰嶺腳下,幽靜,不大。在寺裡走來走去的有僧人,也有還沒剃度的修行者,大多年輕瘦弱,戴著眼鏡。週末有義工來幫忙,也有些驅車前來吃齋、放生的人。

負責接待來訪的僧人們很警覺。他們人手一部蘋果電腦,上網,瀏覽和蒐集對柳智宇和寺院的媒體報道。

柳智宇出家後,除了他的父母以外,沒有見過其他外人。而僧人們很明顯沒有統一口徑,有的說他已經不在寺內,有的說他即日剃度。

住持似乎透露過讓他提前剃度的意思。一來是因為他天資高,對佛法學習領悟得很快;二來因為他有名氣,外界視他為弘一法師般的高僧,也能夠對弘揚佛法起到一些作用。

然而另一些高僧,例如明奘法師,則對柳智宇不大看好,說他沒有僧相也沒有僧氣,太有稜角了。

柳智宇出家,本來並沒有剃度,只是淨人,還有回到過去生活與圈子的可能性。媒體圍追堵截,已捧他為拋棄紅塵的高僧,柳智宇即使後悔,也沒有退路,沒有回到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夕陽下的龍泉寺非常肅穆美好,讓人一步三回頭地捨不得離開。心裡浮現出三島由紀夫《金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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