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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杜小姐已經屬於我們。或許這樣最好。既然妳我都蔑視傳統,至少她可以替我們維持些門面。」
凱琳驀地站起來。「不要再表現得這麼理智了!」
「好吧,脫掉妳的衣服。」
「不,我──」
「妳不認為洗澡和食物就是我唯一想要得自妳身上的?」
「如果你預期著更多,你必須強迫我。」
「我必須嗎?」他慵懶地倚著椅背,打量著她。「解開那些蕾絲,我想要看妳寬衣解帶。」
她驚訝自己竟感到一陣興奮,她努力抗拒。「我要回去睡覺了──自己一個人。」
肯恩看著她走向門口,也看出她的內心掙扎。在嘗過了熱情之後,她渴望他就像他想要她般強烈,但她寧可抗拒,也不願承認。
她是如此該死地美麗,單單是望著她就令他心裡揪痛。他父親面對他母親時就是如此軟弱嗎?
這項認知令他全身發寒。他原打算在今晚挑釁凱琳,讓她脾氣失控。但他早該知道她是個可敬的對手,沒這麼容易落入他的陷阱。
然而他惡劣的行為並不只是想讓她發脾氣;他想要傷害她,表明他根本不在乎。等她瞭解規則後,他就可以安全地擁她入懷,以他想要的方式愛她。
他仍想和她做愛,但不是以他的真心──懷著溫柔和愛意。他沒那麼愚蠢。
他站起來,穿過起居室到她的房間。如他所料,她鎖上了門。假以時日,他或許可以融化她的反抗。只不過他沒有耐心,他用力踢開門鎖。
她仍穿著單衣,但已經解開了繫帶,長髮像黑色的絲緞披散肩上。她的鼻息翕動。「滾開!我不舒服。」
「妳很快就會覺得舒服。」他打橫抱起她,帶她走向床──她所屬的地方。
「我不要!」
他將她丟在床上,翻起了片片裙浪,彷佛她的怒氣。「妳會照我所說的做!」
「該死!我會擦你的靴子、我會替你端晚餐,但僅此而已!」
他強抑住憤怒,平靜地道:「妳最氣的是誰?我,或是這件事,或是氣妳其實想要我強迫妳?」
「我沒有──我不是──」
「妳有的。」
他迅速除去兩人的衣物,她的抗拒很快在他的愛撫下融化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她低語。
他的頭埋在她的髮際裡。「因為我無法剋制自己。」
那是身軀的融合,不是靈魂。他們都得到了滿足,但只有這樣──而那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只不過在事後,他反而感到更空虛。
他翻身背躺,注視著天花板,想起他充滿暴力、不快樂的童年。父親不只將他的財富賠給他的妻子,還有他的自尊及榮譽感,最終是他的男子氣概。現在肯恩正在重蹈覆轍──像白納森迷戀蘿絲一樣地迷戀凱琳。
這項認知令他震驚不已。他對這名女子的慾念已矇蔽了他的思考。
他深吸一口氣。凱琳或許渴望他,但遠比不上她對「日升之光」的熱情。雖然她在肉體上渴望他,她也一直深深恨他。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這項認知像刀子般戮著他的胃。他絕望地在心裡另尋他法,但完全沒有。他絕不會讓一名女人摧毀他的人格,即使意味著他再也不能碰她。明天不──下個星期不,再下個月也不。
直至他能夠斬斷對她的迷戀。
而那或許意味著永遠。
。
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過去,他們落入禮貌卻生疏的同居模式,就像兩個偶爾會在籬笆邊相遇時,點頭招呼、但極少停下來聊天的鄰居。肯恩僱用更多工人在紡棉廠工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火災受損的部分就已完全修復,該是裝置機器的時候。
隨著夏日過去,凱琳對他的怒氣也轉成困惑。從他自查理斯敦回來的那個星期日,他不曾再碰過她。只要她在他回家後送上晚餐、為他準備洗澡水,表面上扮演盡責女主人的角色,他也就禮貌地對待她,但他已不再帶她上床。
她穿著馬褲和滿是泥土的長靴越過樹林,一手握槍,另一手拎著當天獵到的兔子和田雞。他只預期她在他返家時等他,但從不管其它時候她是否表現出女性該有的行為。這一切她應該感到高興,她卻無法得到滿足。她變得愈來愈煩躁,愈來愈困惑。
這時她收到了伊莎的來信。
我最、最親愛的凱琳:
當我收到妳的來信,告訴我妳和肯恩的婚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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