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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奎,於而龍自然記得那個快嘴丫頭,十年前,為了把廖總的實驗資料弄到安全地點去,她,她愛人,還有陽明同志都是共謀犯。

差點捉不到狐狸,惹了一身臊。

“她一陣風地刮到小姑家來,才知道指導員生了個女孩,我問肖奎來幹什麼?啪,那姑娘給我抖開一件皮袍,幹嗎?我問她,她說:‘你以為能瞞過指導員去?你棉襖成了麥麩餅,蘆花大姐一直惦在心裡。這是戰利品,她叫我送來給你過個暖和年呢!’”說到這裡,老人虔誠地站起來,鄭重地舉起酒盅,朝著屋頂:“我只說一句,支隊長,人心才是沒字的碑!”

什麼意思?老爺子沒頭沒腦的話,神怪的動作,於而龍弄得不懂起來。

不大一會兒,接人的小夥子,空手回來了,他訕訕地說:“才不巧呢!遲大爺病倒了。”

老人冒火了,嫌他兒子派去個不辦事的“衙役”,還說這個老遲前兩天還答應給他送甲魚來的。

於而龍沉不住氣,那種遊絲飄忽,攸關成敗的感覺,又在使他忐忑不安,姓遲的老人,沒準是他急待尋找的那一位吧?病倒,可能是嗚呼哀哉的前奏,那是耽誤不得的,他放下碗筷:“我馬上去三河一趟。”

老人哪能同意:“不行,不行……”

他兒子也不贊成:“夜深了,路不好走。”

“放我走吧!”於而龍誠心誠意地說著,然後,他補充了一句:“為她,你們也明白,是為了蘆花。”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目的,不過,他沒有講。

夠了,只有蘆花這個普普通通的名字就夠了。老人會意地捉住於而龍的手,爽直痛快地說:“我不留你,去吧,支隊長,為了指導員,你就去吧!”

“認識路?”他兒子擔心地問。

“我在三河打過一仗,忘不了的。”

正在給他騰屋鋪床,打算讓他住下的女主人聞聲走出,很難過地問:“要走嗎?”也許她想起她那位把骨頭拋在異鄉的嫡親舅舅,把他認作了親戚,依依不捨充滿惜別之情:“才來,就要離開啦!……”

“走了!親人們!……”於而龍不得不向他們告別,如果說,他是空著雙手來的,現在,當他離開這裡的時候,他的心是異常充實的,帶著鄉親們溫暖的友情走了。

誰知過多少年後,他會不會又把這一家子,這個夜晚,這份情誼統統給淡忘了呢?

在蘆花堤上,老人和他的全家向他揮手告別,河水閃著微弱的星光,激流發出嘩嘩的聲響。老人晃動著胳臂,又時不時地去揉眼睛,因為夜幕濃重,看不清楚馬上要離去的游擊隊長,所以他很激動,也很難受。由於於而龍的陡然出現,也許使他更加懷念那個讓他過個暖和年的女指導員;想起了半夜風雨裡堵決口的蘆花同志了吧?他由他兒子兒媳攙扶著,一直走到堤下河邊,頻頻地叮囑著,讓於而龍在臨走之前,務必再來家一趟。

於而龍在舢板上答應著:“一定的,一定的。”

可不論他自己,還是那一家人,都知道只是一句空話,未必會有時間再來,只不過是相互安慰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不大有機會再碰面的了,他懷著一股壓抑的情緒,離開游擊隊員的家,離開抗屬的家,把舢板駛向沉沉的黑暗裡去。

時已夜半,萬籟俱寂,濃霧開始升騰匯聚起來,在河面上,帶著葦葉的清香,水草的腥味,把舢板上孤獨的於而龍緊緊裹住。那一家人大概還在蘆花堤下站立,因為他聽見那抗屬老人仍舊在叮嚀著:“走好啊!支隊長!一定要來的啊……”

於而龍忍不住回過頭去,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迷霧呵!多麼濃重抑鬱的迷霧啊!

第二章 (8)

在於而龍漫長的生命途程中,像舢板一樣,不止一次地駛進過濃密的迷霧裡。

他的一生,似乎和迷霧有著難解難分的因緣,他的許多記憶,尤其是辛酸的、苦澀的、悲痛的回憶,總是籠罩著迷迷濛濛的霧。

蟒河上,除了霧還是霧,只有咿呀的槳聲,和船在逆流行駛時的阻力,使人知道霧裡面,還有一個真實的世界。而去年,中國近代史上一個關鍵的年頭,一九七六年,從年初的淚水開始,到四月廣場上的血,他確實認為那瀰漫的混濁大霧,大概永遠消散不了。

也許果真應了王緯宇的話,三千年為一劫,而一劫不復了吧?

沒有什麼可以諱言的,絕望過,於而龍承認自己快到完全絕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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