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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結隊地趕來欺侮她,欺侮一個僅僅活了十九歲的可憐人。他們不但剝奪了她那可憐的幸福,剝奪了她那微末的希望,甚至連死的權利都要剝奪,那確實是太殘酷了。她要求的只是死的自由,一種奇怪的自由,一種惟一可以自己支配的自由。除此之外,她還剩有什麼呢?然而即使獲得這樣悲慘的自由權,也身不由己,可以想象她是多麼痛恨這位來到石湖播撒革命火種的趙亮了。

——“趙亮同志,我們的引路人,願你的英魂在九泉下安息吧!”

那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紅軍啊,他身材不算魁梧,卻是個渾實有力的車軸漢子,那鐵鉗似的大手,蘆花是無法掙脫得開的。

趙亮被她豁出命去的勁頭震驚住了,沒見過這樣不顧一切的年輕姑娘,像飛蛾撲火似的追求死亡,簡直是不可理解的愚蠢。而且,她又是多麼執拗,多麼任性啊!那股頑強的鬥爭精神,看來,只要不撒手,她還有一口氣,就要廝打掙扎下去。

他猛地鬆手,說道:“好吧,大姐,你樂意死,我不攔你,不過,我看你不像個孬人,怎麼倒走這條沒出息的路?”

陌生漢子講出的話,同他那五短身材一樣,結結實實,一句句像砸夯似的擊中了她的心。

“大姐,想必是受了什麼委屈?想必是什麼人欺侮了你?”

“欺侮?你說得輕巧,睜開眼看看,人都死在那兒啦!”

“哦?!”趙亮忙問:“怎麼死的?”

“叫高門樓給逼的呀!……”蘆花坐在冰上哭了。

“大姐,你別哭啦,我全明白了。”怎麼能不一目瞭然呢?就衝蘆花身上,穿的那件補釘摞補釘的破藍布棉襖,就衝裹住於二龍的舊被子和葦蓆,還不足使一個黨的工作者,一個工農紅軍,意識到自己肩頭的重任麼?他解下小鋪蓋卷,坐在蘆花身邊,像一位兄長似的勸導著。“大姐,看你不是糊塗人,怎麼能不明白有冤伸冤,有仇報仇的道理?”

蘆花哼了一聲,很明白,擔子不擱在誰肩上壓著,誰都會說輕巧話。

“命只有一條,死要死得值啊,大姐,你不明不白地往湖裡一鑽,可就太便宜了別人。”

“想不便宜又怎麼著?”蘆花思忖著:“你倒拿雞蛋去碰碰石頭看,誰敢去鬥一鬥高門樓?大龍只不過講了兩句氣不公的話,就關進大獄裡了。”

“俗話講,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已經拿了主意打算死嗎?那好,豁出去,就用你剛才跟我拼命的勁頭,鬧個一乾二淨,出了這口冤枉氣,再死也來得及嘛。”

她長這大,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公然煽動,和直言不諱的燃起仇恨,因為我們中國曆來都講息事寧人的哲學,心字頭上一把刀,你就忍了吧!哪有勸人去殺人的?“……可也是,我為什麼不能殺人?魚落在網裡還蹦兩下,我就不會臨死前咬他們一口?他說得有點在理,橫直一個死嘛!倒是這個賬!”蘆花望著他,問道:“你是誰?”

“跟你一樣,早年間也被逼得尋死上吊過,現在不啦!”

“不啦?”

“我要報仇!”

“報仇?”

“對,一點不錯,就是報仇。”

“你說,我該去殺人?”

“為什麼不可以殺?你是人,他們也是人,他們沒長著鐵脖子,他們也沒兩條命。”趙亮越說越有勁,眼裡閃出一股熱烈的光芒。“他們不饒你,你也別饒他們。不能死,大姐,你可千萬不能死,一頭鑽到水裡去,報不了仇,雪不了恨,千年萬載銜著這口冤枉,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蘆花開始解下那隻鐵錨,死神悄悄地趁著夜幕來臨撤退了。

就在暮鴉歸窠,夜色昏沉的時候,決心不死,要活著伸冤報仇的蘆花,點起了黃昏紙,忽明忽滅的火光,照亮了那個無法抬起腳一走了之的紅軍戰士。那哀哀的哭聲,驚動了趙亮的心靈,那悲憤的泣訴,該含有多麼沉重的痛苦,多麼深摯的哀傷啊!階級的責任感和人民心心相連的戰士情懷,使他走向那個趴在蘆蓆捲上痛哭不已的姐妹身邊。

要不是這個有點經驗的老兵,扒開蘆蓆掠了於二龍一眼,至少,今天該不至於使某些人不順心了。——這一顆泡不軟、煮不爛、克化不了的陳年僵豆啊,也著實夠討人嫌的了,兩次打翻在地,搖搖晃晃又挺直腰桿站起來,甚至直到今天,還不肯老老實實安靜待會兒,竟風塵僕僕地趕回石湖來,騎兵,可真有你的!

那瓶攙進砒霜的酒,並不曾使他去見閻羅王,大概在生死簿上勾過一筆的人,不容易再死,以致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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