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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邊去。

於而龍雖然六十出頭,雙鬢斑白,並且患有冠心病,但他筋肉間還儲存有張帆使舵的力氣,那靈活敏捷的勁頭,並不亞於這位肚子變得沉甸甸的年輕幹部,他三閃兩躲,使對手撲了好幾個空。最後,狡猾的於而龍把他引到花壇旁,井臺邊,那塊溼漉漉的長滿青苔的地方,虛晃了一拳,那人踉蹌了兩步,沒踩穩,摔了個四腳朝天。他氣急敗壞地喊叫:“別讓壞人跑掉,綁住他。”

他站在那裡:“放心,我決不會跑掉!”

這種沉著的笑,和不打算逃跑的鎮定神態,使得那些飯館裡的人員,不敢執行“綁住他”的命令。於而龍侃侃地發表著評論:“你們以為好人壞人,像國產電影一樣,一眼就讓你看出來?正因為有這樣的觀眾,他們才問心無愧地生產出三流四流影片。”他走近那個摔痛屁股的幹部,伸出手去,攙扶他站起,心裡思忖:“我和王緯宇相處了四十年,直到今天,才算初步有個認識,還談不到徹底;何況咱倆素昧平生,只是萍水相逢呢?”於是客氣地說:“好吧,我忘帶證件,那也該允許我找一個證明人吧?”

他粗暴地問:“誰?”

於而龍本想列舉老林嫂、水生、老安、老遲這些普通老百姓的名字,但是一看對方臉上兇悻的氣色,多少有些惡作劇地報了一下他頂頭上司的官銜:“你不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你們縣委的王書記嘛!”

一提王書記,整個庭院裡的氣氛,變得輕鬆多了,再不那麼劍拔弩張了。花朵是那樣鮮豔,枝葉是那樣繁茂,抬頭望天,連天色都藍得那麼可愛,飛得很高的叫天子,也唱得格外的優美動聽。

什麼時候,人們心靈深處的這種劣根性才能清除啊?

於而龍的性格是有點怪,不那麼隨和,剛才讓他去,他不去。現在,他倒樂意跟隨那個幹部,像個嫌疑犯似的,在三王莊的街道上大搖大擺。平靜的漁村好像頭一回碰上熱鬧的場面,一串人,在追逐圍看這個外鄉人。

“賣假藥的。”有人在他身後悄聲地介紹。

“當場在飯鋪裡給逮住了。”有人在證實著。

他想也許曾經向服務員討了杯水,吃了一片長效硝酸甘油的原故,要不,對於花草的興趣而誤解配什麼中藥?他笑了,由於一張證明的疏忽,而成了當場拿獲的假郎中。

終於來到了辦公室,無需介紹,於而龍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年高門樓的花廳。那些彩色玻璃鑲嵌起來的扇,歷經戰火,還保留著一點殘存的遺蹟。他記得,當年曾經是金碧輝煌過一陣的,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看上去,粗俗不堪,一點吸引力都不存在了。

那個幹部多少是半信半疑地,並不十分理他,於而龍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摸出雪茄,悠然自得地抽著。這使那個幹部皺眉頭,在等電話的空隙,琢磨著這位像主人一樣抽菸的旅行家,或許真是有板眼的大傢伙,要不就是個熟練的騙子手。竟敢打縣委書記的牌子來嚇人,沒準還能搬出地委一把手呢!

真是不幸而言中,正當王惠平額頭沁出汗珠,四處尋找失蹤的游擊隊長,下落不明的時候,三王莊打來的電話,像是給落水的人,扔過來的一個救生圈。因為特地從專區來看望老戰友的江海,正坐在他面前,並且用深含責備的眼光看著他說:“你看你是怎麼搞的嘛?”

其他幾位縣級領導人也都覺得很抱歉。

老鹽工說:“我就惟王惠平是問,你們不負任何責任。”

“……什麼?有個人認識我,要我證明?誰?”

於而龍聽得出電話裡傳來的王惠平著急的聲調。

“……你問一問,他姓什麼?可能是支隊長吧?該死,怎麼我才給公社黨委打電話問過,說是沒見,我估計他會去三王莊。”

“老同志,您貴姓?”那個幹部捂住聽筒詢問。他一聽到那怪耳熟的三個字,從旅行家嘴裡吐出來,立刻舌頭好像僵得不那麼好使地向王惠平彙報:“是他。他就是——”

但王惠平比他更著急,截住他的話:“你對支隊長講,請他無論如何等一等,地委江書記看他來,我馬上派遊艇去接……不,不,我和江書記到三王莊!”

“什麼?地委江書記?——”但對方把電話掛了。

於而龍站起來:“同志,我可以走了吧?”

現在,他的臉上完全堆滿了笑,映著紅紅綠綠的光彩,簡直像一篇甜得流蜜的頌詩,趕緊搬過一張藤椅給他換坐,還從抽屜裡取出好茶葉,沏了一杯茶端給他:“支隊長,支隊長,我們都是隻聽說你的名字,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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