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曾低頭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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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咬著牙，心裡著實憋悶，這道士的術法怎麼就這麼剋制鬼魂？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人類這麼可惡可殺想出這樣的東西來？她更想不明白。

朶兒的生命力越來越弱，她感受的到，彷彿自己也快窒息了，那種感覺就好像生前面臨死亡的最後一秒，她特別熟悉。

“難道她也要死了嗎……”

花精注視著斷龍石，心裡想著這斥印果然眼熟，但是好像有破解的法門。

她心裡盤算著，卻不講出來，因為她害怕失敗，反而惹得青霜更為苦惱。

“真的確定是在裡面嗎？姐姐。”

她先這麼問了一句，然後再盤算，看到青霜再一次點頭稱是，她心裡緊了些，希望自己的記憶沒有錯亂。

青霜不甘這樣，聚了九成的力量在掌心，凝成球狀，越越然就要向斷龍石發起挑戰。

花精是攔住了，告訴她說：“姐姐別急，我有辦法，如今我們兩個一個是鬼一個是妖，如果我們匯聚力量攻擊這斥印的薄弱處，相信有可能開啟一個縫隙，到時候或許能夠進去。”

“這辦法行得通嗎？”

花精笑道：“想來這老道兒們的手法都是一物降一物，他們做的符咒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都是專門針對一種異類，對付鬼則極盡陽剛混元之氣，對付妖則極盡純綿實傷之力。鬼是虛，妖是實，鬼怕陽，妖怕傷，他們自以為了解我們，所以窮其一生也在鑽研符咒，但是這符咒能否兩類皆克，我就不大看好了。雖然這女道士生前也是有名，但不見得事事想到，如果她真有通天的本事，也就不死了，也該預料到自己會有被盜墓的一天。兩者她都沒有想到，大概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在這符咒上她又能有幾成工夫？我有一日穿過那斷龍石的確不是說假，可見這力量有消逝的跡象了吧？”

“想來她果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有被盜墓的一天，墓穴破開，妖氣溢散，這些術法想必是受了無數妖魔的衝擊，所以才會有些破損。但是這裡是主墓室啊！裡面果真有些妖怪仍被封印，想必也觸碰不了這些斥印，若果上面如同嶄新……又怎麼辦呢？”

花精抬手笑了笑，說道：“姐姐擔心的是，但是今天不同以往，姐姐難道沒感覺今天自己的力量特別充盈嗎？”

花精所言不假，青霜確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內心稍稍有些奇怪，究竟也沒留心，畢竟自己不是特別需要鬼力。

“確實這樣，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花葉會告訴我一切，外頭的故事非常恐怖，花朵和樹葉都被打得稀爛，大概是一群妖怪和道士們鬥到一處了。”

“你都知道？那你還一直哄我！”

“嘻嘻，姐姐也不想想，這樣的場面我們去摻和幹什麼？一個不好，又捎帶了我們，哪是好玩的？那些個道士都是心黑臉硬，毫不留情的傢伙，落到他們手裡還有好處？我是怕你意氣用事，才使的緩兵之計……”

“那每日採香時辰也是你現編來的嘍？”

“嘿嘿……”

“你啊！”

青霜在花精額心處狠狠點了一記，心下還不足意，就想搖搖她看她還瞞了些什麼。

又怕把她揺成一堆散花洩蘼，所以才罷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許是外頭應了我們的時辰，就像滿月時有些妖類實力會大增的那種，所以只有今天，我們倆合力，是最有可能攻破這個爛門的！”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別磨蹭了，那個小女孩怕是撐不住了。”

“等等！”

“怎麼了？”

“姐姐，你可想好了，這一舉，也許你就放出了裡面蠢蠢欲動的大妖怪，說不定，它們就在石頭後面等著呢……”

“……”

青霜的猶豫裡面人性居多，她實在不願意有人和自己一樣被無端的殺死，這幾下裡盤算，終究下不了決心。

“其實我們進去了也沒用，裡面的機關都是對準了我們這群妖怪設定的，能不能活著出來都說不準，又怎麼說救人呢？那個女孩能進的去，想必也是造化使然，不如我們就等一等，一定有機緣巧遇救得她的……”

“那如果，我們就是那個機緣巧遇呢？你要實在怕的緊，開啟封印我自己進去，也就罷了。我也沒有怨怪，畢竟我也不能害了你。”

“姐姐和我說兩家話幹什麼？我也不是怕了，只是覺得……”

“怎樣？”

“有真的值得我們去做的事……”

說著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