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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盈走進深院,看得那假山酷似一人,如山如河,虛在霧中,更添神秘,不禁早拔步過去,站到前面細看。只見那罈子是白瓷片子堆砌的圓壇,裡面是一假山石,描的是高峰壁仞,兩鋒之間,還有斷橋一般的鐵索相連,一兩峰頂還有小亭,勾的紅頂黑柱,相當用心。只是景物蕭索,壇中除了滿滿落木,竟無一點水面。
白看了一圈,燻芳早已按捺不住,放聲去喊,周圍煙霧卻將燻芳的聲音吃下去了,竟一點兒不能遠播。只是深院中的老人們卻相繼醒轉,紛紛尋著喊聲過來。
才開始,只是一兩帶著軍帽的老人,後來,漸漸的,都是一樣的裝扮,並無多少年輕人。
其中一個兩鬢斑白,一頭烏銀的老奶,操著一口無牙的弱嘴,盡力地和他們交談。燻芳心裡焦急,只是哭個不停,生怕耽誤了時間,也不肯說,自己到處去尋人去了。只留劉盈在這邊應對。劉盈素來聽說過筱煙的名聲,闞疃鎮這兩年是上升之年,各處都呈現繁榮景象,大概家家戶戶都在為了小康奮鬥,所以鎮中景象一掃往年頹廢腐朽。只是學問上,闞疃鎮卻仍是孤陋無人,幾乎都走不出去,即便是走出去了,不二年又落魄地回來,能成事的只是那些背景強大,家境殷實的人罷了。所以鎮中對於辦學,可以說下狠了功夫,已將各處偏僻的危房私營的中學拆了,集中力量在南邊辦了一所中學,正依著那戰亂留下的一堆基督教古蹟,闞疃鎮遠近家的孩子也都去了這南邊上學,勢頭正將大好,只看今年考試怎樣了。
然而這樣的辦學,雖無什麼大錯,但是尋根究底,不過是教育了一些死讀書,老鼠一樣啃書的呆子罷了,那老師只顧抱著試卷,題解,一堂堂課只說問題和解答,不教做人,全然不管孩子的心性和成長。壓力又大,使得人人自危,都不愛與人交談,或有人壓力大的,一時不開心就學壞了,縱忍著熬出了頭,也不過是把自己的赤子之心換成了那幾頁試卷的成績,去了另一個學校受苦罷了,最後,還要在磨礪中受損自己的心,慢慢找回本來的自己。
所以,竟也無甚麼說得出來的精英,就是學校裡說的光鮮,終抵不過這谷坡家裡的叫筱煙的女孩兒,一樣的歲數,在報紙上就寫了好幾首自己的詩詞,雖看不懂,到底是比那些只知道背書的人好,劉盈略有印象,知道這孩子是最靈巧的,斷然不會被人哄騙了去,只怕事有蹊蹺。
那對面的老奶問個幾遍,劉盈才勉強聽清楚了,原來是問他剛在喊誰。劉盈便說明了緣故,幾位老人一聽,便來了熱血一般,搖著扇子指揮,說這院裡有一處警衛處,裡面有人,可以請他們幫忙。
劉盈笑著稱謝,卻又問是否見過這樣的女孩兒。老人們才剛起來,並沒出了鐵門,就是附近的鄰居,都是革命留下的老戰士,哪裡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也都說不該是裡面的人拐了她去。
劉盈雖然略有信服,但是僅憑一張張嘴,還是不能說明問題。他想在院裡仔細搜查一番,請求大家配合,那些老人們正是整日無聊,樂得折騰折騰,所以沒有不同意,於是一拍即合,劉盈便去了裡頭的警衛處,叫他們先動作,他自己會派出所招呼人。
只留燻芳在裡面苦找,一時也顧不得她了。
那燻芳一走一哭,邊喊邊哭,竟如同丟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聽來撕心裂肺,她越想越傷悲,這樣的一個人家,已經磨難不斷了,可是老天還在故意刁難,竟是波瀾迭起,不讓他們家有一刻放鬆。
她這時來到了一個門前,那屋子和附近不同,刷的是白漆,造的是江南屋格,一面龍頭大的白牆,中間鑲了一塊木門,門上是又嵌了一塊屋簷,門腳兩旁又是兩座石雲,儼然江南水鄉人家,實在讓她看了個不懂,於是就看向一邊。
那邊有一個扎著兩個髒辮的女孩兒正歪著身子靠在自己家的門邊,一直瞧著她,燻芳就抹了抹眼淚過去問她,那女孩子不過十歲出頭,比筱煙小了些,說話還算明白,聽燻芳說話,也不敢隱瞞,便指著她家隔壁的門說道:“就剛才,他家裡領了一個女孩兒進去,比我高好多,扎的頭髮跟你一樣!”
燻芳聽說,高興得險些暈過去,趕緊又問她這是誰家,為什麼那女孩兒進去了。
那女孩子便答道:“我剛才不過偶爾看見了,從來沒見過有這樣的女孩兒過來,才留心多看了會兒,這家人是裡面獨一個拄拐的老頭兒,年紀跟我爺爺似的,我們做了十來年的鄰居了吧?”
燻芳急忙問道:“那你能帶我進去嗎?說實話,那女孩兒是我的命根子,我不知道你這鄰居人品怎麼樣,可是我這女兒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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