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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大膽的行徑也恰恰證明了,她與鬱無嗔之間是頗有淵源的。
望著女子眸中不由流瀉而出的少許恨意,鬱無莊的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他自然不打算護著那個人——可是,他同樣心知肚明,被仇恨牽引的人生,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滋味。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他在乎的人也飽嘗這種味道。
可惜如今看來,命運似乎是再一次捉弄了他——又或許,命運是刻意將她送到他的生命中。
“為什麼是他?”暗自悵然喟嘆了一番,鬱無莊面上卻是平靜如水地詢問起恩怨的源頭。
眼見男子這般處變不驚,甚至還主動就其原因發問,慕朝棲就確信了他不是站在鬱無嗔那邊的。
誠然,鬱無嗔對他的態度,他比她更清楚——更何況,而今已然有了這一次的遇刺事件。
鬱無莊如此聰明之人,對於刺客的來頭,心下必然已經有了和她一樣的推斷。
是以,他本就不可能去護著一個從頭到尾都想置他於死地的男人。
事已至此,她定是要在對方面前,將埋藏了將近四年的往事層層剖開。
下定了如上決心後,慕朝棲注視著鬱無莊面不改色的容顏,不答反問:“四年前路家的那樁慘案,你可有耳聞?”
路家?路丞相?
鬱無莊不著痕跡地動了動眉。
當年,他正安分守己地扮演著那個長期抱病、不問朝政的病秧子王爺。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派人暗中探得朝廷內外的某些重要動向。
譬如,此刻女子口中提及的路相謀害承帝一案。
那是一件震驚朝野的大案。
四年前的那個夏天,玉承帝在宮外遇刺,卻並未傷及性命。事後,他自是命人徹查主謀。結果沒多久,所有的證據就都指向了當時年輕有為的路丞相——他竟然暗中培植了一批死士,伺機行刺了一國之君。
謀朝篡位,這歷來都是君主們最忌諱也是最無法寬恕的。
是以,在所謂“人證物證俱全”的前提下,儘管年僅三十六歲的路丞相直至被定罪的前一天都未嘗認罪,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臨刑的那一天,皇城的許多百姓們皆默不作聲地站在特設於宮牆外的刑場內。在他們的心裡,一表人才的路丞相一直都是忠君愛國、清正不阿的,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好官,到頭來竟成了欲弒君奪位的逆賊。
然而,礙於一國之君的淫威和朝廷公佈的“如山鐵證”,沒有一個人膽敢多說一個字——否則,沒準過幾天上斷頭臺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大夥兒敢怒不敢言的時候,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一名身穿白色紗衣的年輕婦人帶著一把寶劍,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路丞相跪著的邢臺。只見她面沉如水,一路不緊不慢地行走著,直到圍觀的百姓們下意識地為她讓開了一條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使得面不改色跪於天地之間的男子與她四目相接,她才倏爾綻出了絕美的笑容。
目睹這抹微笑的人們心知肚明,她的這張笑顏,是為了邢臺上的心愛之人而存在。
她,就是路丞相的結髮妻子。
鑑於她的現身,在場的一些人開始犯起嘀咕。
按理說,弒君之罪乃是誅滅九族之大罪,可是玉承帝卻只下令誅殺路丞相一人,說是念其多年來勞苦功高,只此一念之差,故而願意饒他家人一命。
是以,路丞相的髮妻以及他們年僅九歲的女兒得以保住了性命。
可偏偏行刑當日,丞相之妻卻隻身一人出現在這即將血花四濺的刑場上。
人們思量著,她應該是來送她夫君最後一程——但是為什麼,她要隨身攜帶著一柄寶劍?
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玉承帝本人就在高高的宮牆上站著,用他的雙眼俯視著這一切——可是他,竟然對這樣法理所不容的行徑視若無睹,使得監斬館和百姓們皆不敢喘一口大氣。
人們只是疑惑不解或是忐忑不安地目送女子不慌不忙地走上了邢臺,駐足於路丞相的跟前。
直到那一刻,玉承帝仍舊對此未置一詞。
他看著面帶笑意的女子凝視著眼前悽然而笑的男子,隨後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放下了手裡的利刃,冷不丁用她的朱唇封住了男子乾燥粗糙的雙唇。
臺下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誰也未嘗料想,女子居然在這種時候,當眾親吻了她那即將被問斬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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