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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更不清楚,那一吻,在極盡纏綿之事的同時,亦將女子口中的一枚異物渡入了男子的嘴裡。
等到女子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這無比漫長的唇齒相觸,深深地與淚眼凝噎的男子對視了片刻之後,她忽而抿緊了雙唇,拿起寶劍站了起來。
她一言不發地握著劍柄,昂首挺胸地走下了邢臺。在距離高臺約莫一丈的地方,她停駐了腳步,默默地轉過身子,望向的卻不是她的夫君。
是的,她靜靜地仰起了腦袋,毫無漣漪的目光徑直投向了高高在上的玉承帝。
四目相接的一剎那,她的美眸中倏地迸出憎惡的火花。
她就那樣毫不避諱地仰視著男子面無表情的龍顏——紋絲不動地,注視了許久。
忽然,她的唇邊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那怪笑僅僅曇花一現,就迅速被她凜然的神色所取代了。
那一日她朗聲道出的話語,恐怕至今仍被不少皇城的百姓所牢記。
她說:天公不可期之,人心不願憐之,我夫含冤莫白,世間無處可訴。今我命絕於此,前有血濺白綾,後有六月飛霜,枉者……不、得、善、終!
語畢,她未等旁人作出反應,就徑自拔出了冰冷的佩劍,在眾目睽睽之下橫刀自刎了。
說時遲那時快,殷紅的鮮血這就飛濺至三尺白綾——女子驀地一個回身,當即翩然倒地。
在場的人幾乎都驚得臉色大變,除了那宮牆之上僅僅微一蹙眉的承帝以及邢臺上那業已忍不住潸然淚下的男子。
親眼目睹深愛的妻子在他眼前拔劍自盡,先他一步而去,男子終於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早在她撬開他的齒關,將一顆藥丸送入他的口中之時,深知愛妻性子的路丞相就已料到了這一結局。
他知道,他攔不住她。
即便今天攔住了,他日她還是會隨他而去。
因為他深深地明白,她愛他入骨,且決不願委身於那個仍覬覦著她的玉承帝。
所以,他始終三緘其口——事已至此,他便自私一回,與她執手共赴黃泉吧。
然而,當那刺眼的紅色液體猝然噴濺而出,如同她臨終前所言那般,染紅了邢臺上掛著的白綾和她那一身潔白無瑕的衣裙,他還是體會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只一瞬間,他就像發了瘋似的哀嚎一聲,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斷了束縛著他的鐵鏈——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霍然起身,衝向了業已橫屍在地的愛人。
許是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幕嚇得目瞪口呆、魂飛魄散,劊子手們竟沒一個緩過勁來,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驀地撲倒在女子的跟前。
身著囚衣的男子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悲痛地撫摸著女子毫無生息的臉龐,突然噴出了一口紅中帶黑的濃稠血液。
下一瞬,他就頹然傾倒在女子的身旁——直至嚥氣的那一剎那,他的一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朱顏。
至此,路相氣絕而亡,其妻以身殉情。
自那一天起,皇城上下,再也不敢有人提起此事。
人們只記得女子那決絕的身姿,以及她死後不久就莫名飄落的鵝毛大雪。
“那一年六月飛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即便四年前你再如何不問世事,也該有些印象的吧?”見鬱無莊並沒立即接話,慕朝棲索性主動談及彼時的天之異象,好幫助他迅速回憶起些什麼。
“是,我記得。”心中有數的鬱無莊略作頷首,目不斜視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慕朝棲,“路丞相,就是在那一日過世的。”
沒錯,他用的是“過世”二字,而非“問斬”一詞——只緣他也明白,那個英年早逝的男子,其實是遭人陷害的。
而那個設計陷害路相的人,正是……
“是鬱無嗔。”豈料短暫的驚訝過後,慕朝棲就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牙,她猝不及防地說出了這四個字,直接表明了自己對這件往事所抱有的情感。
誠然,她恨,恨不能將仇人碎屍萬段,以至於憶及那慘絕人寰的往昔,竟令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這樣在鬱無莊的面前洩露了秘密,流露了恨意。
“是他害死了義父,逼死了義母!”事到如今,她乾脆在洩恨的同時亦說明了她同路家夫婦的關係。
“你是路丞相的義女?”意外的訊息讓鬱無莊難免訝然,他不由得睜大了眼,一句反問脫口而出。
“是……實際上,我是義母認下的女兒,義父是後來才認識我的。”男子的聲音暫時將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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