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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誠惶誠恐的拜服在地道：“啟奏聖人，兒臣……”
李亨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時摸不清聖人的心意，面對朝臣們洶湧澎湃的指責和羅織罪名，而聖人卻是一直沒有說上哪怕一句話，似乎是在放任大臣們對王忠嗣的彈劾，這就讓自己實在無法猜測到這位性情已經大變的君父的想法了。
王忠嗣不但是自己的幼時好友，更是自己的堅定支持者，於情於理都應該出面為王忠嗣說句話，但是現在滿朝文武都在出言懲治王忠嗣，李林甫更是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個時候出面替王忠嗣說話，就等於是往李林甫立好的刀口上撞了。
可王忠嗣跟自己的關係舉世皆知，如果任由王忠嗣被打倒而自己卻是不發一言，那麼不但會寒了本就不多的追隨者的心，更會令自己的良心不安。罷了，大不了一死就是了，這樣的日子也實在不是人過的。
李隆基對李亨一幅遲疑又驚疑不定的模樣感到生氣，於是大為不渝的再次問道：“太子，你可是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臣們的面說？”
李隆基這話說得可就有些重了，驚得李亨心肝兒發顫，額頭上已經是隱隱見汗，一連串的打擊，已然是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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